”其后两行则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云陌尘以手摸字,前两句像是好多年前刻上去,想必不是那魔君所为,后两句字迹清晰,想必就是魔君刻下的吧。
“初见时执花回眸顾,我悦君心君不知。”像是女子的手笔,像是暗恋上了某人,是魔君吗?‘心悦君,君不知。’也是错过了,才知道后悔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错过了,终是错过啊。”云陌尘循着其字迹去,只觉其所刻之字多有粗糙折断之感,但前面见那魔君刻画时候,一笔不停,且功力那么高,如何刻出这样的字了?难到——想起其刻字时候手微微颤抖模样,叹曰:“以黑纱蒙面不见其表情,但其实他心中并不平静,刻字时候怕是手止不住颤抖啊。”
都是失去了挚爱吗?‘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想起魔君以前的义举,加上这云陌尘也不觉他有多讨厌了,本来在乎的也就是他那个魔君的名头罢了!冠魔者不似魔也。
“前两句字迹平滑纤细,像是一女子所刻,看成色大约也就是近十年所为。”步言非熟于医药,多与植物打交道,能轻松分析出来,“树皮上光华无比,想必是人常年抚摸所致。”
“这树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立着坟前这树就在这里很久了,我住在雪山上,这里我并不常来,也不知道这树来历,不过看这字迹,想必和魔君渊源不浅。”步言非看着那字迹,又瞧瞧那坟堆,心中忽然有些疑惑,只是一时抓不住重点,隐而不说。
“也罢,日后去那昆吾去一趟吧。”昆吾便是那昆吾国,在大唐西北边,是魔教发源地,也是魔宗的大本营,从云陌尘所知道的线索看来,当年的事情和魔宗脱不了关系。
“看看那昆吾魔教。”云陌尘随口说了一句,打理了下坟头后,跪在前面‘砰砰——’猛磕了三个响头,动作太突然一旁华赴秋反应不急,忙啪啦一下跪下来一起磕头,却太急了跌倒在地上,云陌尘回头见了轻笑一声,就要走过去扶起他忽然头顶一声叫声,那声尖锐如野猴在呼啸,抬头去瞧只见一个人形事物从绝壁上循缝隙下来,太远看不清乃聚真气于双眼,才见是一个红褐色人形怪物,长的凶狠异常不似人间物,咋一看还以为是妖怪了,惊得云陌尘道:“这是什么怪物?”
“是那怪物!”云陌尘不认得,但华赴秋却是见过,就是他害的众师兄弟死的死,逃的逃,连韩老怕也死在它手上了,此时见到这怪物,想起韩老决绝的一幕,想起那无耻小人华谊云,心中恼怒十分,不由恶狠狠叫出声来:“啊——该天杀的东西!”
一声吼出,怒气发出但那怪物还离得远,按耐住见其身形在绝壁上来去自如,快的眼神跟不上去,这才想起其厉害来,回想其师兄弟们死亡残像,心中一颤不住发寒,转怒为惊怕道:“师父小心,这怪物厉害的狠了!”
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云陌尘却是点头默认了,抄起乘风剑,小心瞧着,步言非仔细打量下后道:“这东西似猴像人,心走如风,四足并用,怕是凶兽血尸獠。”
“血尸獠?”云陌尘偶有耳闻这怪物,据说是死人复生的怪物,“这怪物怎么来?”那血尸獠动作奇快,在绝壁上已经清晰可见。
“怕是你前击打石壁的声响引来的吧?”步言非按着血尸獠本性分析道:“血尸獠视力并不好,但胜在听力奇强,又喜欢喝人血,吃人心,贪心异常,纵使不饿也会去捕猎活物,估计是听到人声而来。”说话间血尸獠从绝壁上已经下了一大半。
“小心,这东西凶狠。”步言非叫了一句,华赴秋的话只是让他上心,毕竟他武艺低微,他看起来厉害的东西,对云陌尘来说多是不值一提,但步言非不同,他境界高见多识广,他的提醒让云陌尘多有戒备,心里更是暗自小心,眼随那血尸獠而去,其身法奇快,呼呼而来接着下坠之势,哪怕云陌尘也暗自皱眉,刷——顷刻间那血尸獠便离云陌尘不到四五丈远了,云陌尘按剑开始蓄力。
“这。”华赴秋一惊,叫了一声,云陌尘心头一跳,‘啪’的一声绝壁上碎石一溅,一道红影瞬出现在云陌尘眼前,却是那血尸獠于绝壁上蓄力一跳,这一跳力道奇大,一下越过那四五丈距离,着实吓了云陌尘一跳。
来不及多想,飞燕返闪开,顾不得其他,强行运剑一挥,凭借剑气一下削去那血尸獠的双爪。
“呜啊。”一声悲鸣声,溅起一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