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点了点头,说道,“由于连续降了二十天的大雨,掺假爱那个尚有二十里处水坝决堤,江水倾泻而下,沿线有不计其数的农户田地被淹。洪水淹没了田园,灾民积聚得越来越多,今日更是严重,用来赈济灾民的粥棚已经粮食紧缺了,再这样下去,恐怕……”
“殿下,如今灾民民心越来越不安,这江南灾民的秩序很是混乱,这该如何是好!”周天看似一副恭敬的样子,但眼中却是带着挑衅。
夜景辰将茶杯随手放下,不轻不重,但却像是一把锤子敲在他们心头一般,让他们二人不自觉的提起了心眼,屏住了呼吸。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面上肃穆,厉声道:“哼,你们问本皇子如何是好?身为江南的巡抚,一个身为此处的县令,理当有忧患意识!”
“江南水患每隔几年就会特别严重,每到汛期之前朝廷都会下放公文,要各地检查水坝、河堤,如今不过起汛不久,上游的水坝便已经决堤,你们怎么向本皇子解释!”说着,他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一股凌厉的视线,直直的射向跪在底下的两人。
欧阳一听夜景辰如此凌厉地质问,立刻双手伏地,半趴在地上,深呼了口气,坚决的说道:“回殿下,下官前两月亲自去检查了水坝,发现水坝上有几道手指宽的裂缝。”
“下官当时就把情况上报给了巡抚大人,巡抚大人却回复说水坝上的裂缝由来已久,不影响使用,而且没有批复银两下来修筑。下官无法,只得派了一些工匠去把裂缝填补上,却没想到水灾会如此严重,是下官失职,请殿下处置!”欧阳连连叹气着说道,脸上带着浓浓的愧疚。
夜景辰听完欧阳的话,眼里泛着冷意。
朝廷每年下拨清理河道,修筑水坝的银子几万万两。可是真正到了地方上,用来清理河道,修筑水坝的银子不到一成,官场昏暗才是江南年年闹水患的最主要原因。
而同样跪着的周天,更是被欧阳的这番回禀惊得浑身颤颤发抖。
他的确是知道有这回事,只是当时他并没多注意这一点,任其发展,却招致大祸临头。
“殿下……下官当时……当时确实因为没有银两下发,又认为长江堤坝坚固稳靠,所以……所以才在此事上……”周天颤声地回道。
夜景辰并不理会周天说了什么,反而看向跪着的县令欧阳,见他脚上穿着布鞋,从官袍里露出来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像欧阳这样的人,明显不想爱那个是一个会贪墨银两的贪官,倒是这个周天,一身的铜臭味。
夜景辰的眼睛木了起来,冷声道:“你身为巡抚,却将百姓的生死存亡置之度外,导致现如今的这般形势,你的罪责重大!而你这个县令,即使你上报巡抚,上头不重视,可是水坝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决堤,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眼下形势危急,此事,待解决好江南水患问题后再一一问罪!”
欧阳连忙应道:“下官自知有罪,不求饶恕,只望殿下能尽快解决好江南水灾,也望王爷允许下官再为乡亲们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