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一件事,在大胡子他们面前,绝对不能与米弘源相识。这是保他的命,也是保我的命。
我的拳头毫无章法地在半空中抡打着,往大胡子身上打去。我刚才看到那双单眼皮的那一瞬间几乎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述说这些日子他不在我身边的孤独,还有我生小公主的时候,对他的思念和盼望。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我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当所有在场的从我疯狂的撕打中惊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竭了。从昨晚上到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了,我只喝了一些绿乎乎的汤。那些汤好像都变成了奶水从我的乳房流走了。此刻我已没有力气了。
马尾辫和那个礼仪小姐把我扯住拎到那几个人的面前,扔在地上。
大胡子把我的头发揪起来,捆绑到一只立在房屋中间的木头杆上。他小声对那个从进来就没出一声的站着的“单眼皮”说:“吴兄,你应该认识她啊。有关资料证明,你的女儿就是这个女人故意害死的。因为你的女儿勾引了她的姘头,就是那个姓米的公子哥。所以这小娘们怀恨在心。她明知道你的女儿车技不好,还在她开车的时候打电话,吓唬她,这才让你女儿撞车,撞破了一只肾的。”
“什么?你说的是这个女人?”“单眼皮”终于说话了,他的英文里生硬而不准确,还有一些干脆是加着中文,比如那句“什么”他说的是地地道道的大边农村话,口音纯正咬字清晰。我听了一愣,刹那间怀疑起自己来,这人到底是吴大林?还是米弘源?
“对,就是她,你看这女人长的还不错吧?她可就是那个米家的大公子的小情人。对了,还有你老婆不就是她给逼死的吗?要不你就要了她,让她给你当个压寨夫人?”大胡子不怀好意在把目光游走在我和“单眼皮”之间,似笑非笑的脸上,露出几份阴险的“审视”。
我看到“单眼皮”神情一凛,上前抓起了我的衣服领子,长袍子被扯开,露出里面的破烂不堪的旗袍裙,那一瞬间,眼前的“单眼皮”好像发怒了,他看一眼我的裙子,把外面的长袍掀开:“这女人身材不错。既然她害死了我的老婆,那就让她填补这个空位。”
后面的那些小喽啰都欢呼起来:“好啊,好啊,吴大哥,你可不能吃独食,你尝第一鲜,剩下的让我们兄弟轮流玩玩。”
“对了,这女人好像还有奶水呢,你看她的奶子都流奶了,我好想吃哟。”
“哪呢,哪呢?我先看看。”一个不要命的小子从“单眼皮”长臂之下钻进头来,贪婪地瞅着我的胸口。我的手被捆绑着,嘴里使劲吐出一口吐沫,把那小子吐急了。他一伸手就要来抓我的前胸。
手还没伸到。“单眼皮”就把他的手钳住,“老大,你的手下好好管管。我都说了这女人害死了我的老婆,那我就把她当老婆,你们听到没,我说的是当老婆。我吴大林不会和别人分享老婆的。如果你们想大家轮着玩,那她归你们。到时候那杀人不眨眼的姓米的来找你们算账,可别说你没干。对了老大,你说的兄弟刀条脸是怎么死的?”
“靠,老吴,你不知道,我兄弟死得惨极了。这刀条脸平生就爱把他那家伙放在女人脸上蹭,他还真没有进去。可是被姓米的把他那家伙生生割去了,然后还把两只手也割掉,最让人害怕的是,这姓米的写一张纸条,说谁碰了他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大胡子的一番话,才让我明白了我和乔木森被绑架的时候他说去处理一下,还不让我过去看。我以为他们把刀条脸放进车里推下山崖了事呢,没有想到,还割去了那么多零部件。我心里一阵恶心,把起胃来,一阵干哕,把昨晚吃的绿菜汤都吐了出来。
假吴大林的手上也被溅上一点,他骂了一句:“我靠,这女人怎么还吐上了?真恶心。你们要,你们拿去。我让给你们了。”
说罢他把我从杆子上解下来,仍然抓住我胸前的长袍,拎起我,往那些男人群里递过去:“你们去玩玩?别躲啊,没事,不是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那些男人们刚才听到大胡子 讲的刀条脸的故事,早就是得脸都绿了。一看“吴大林”抓着我往他们那边过去,早做鸟兽散。
“吴大林”又拎起我往大胡子,马尾辫那边怼过去:“要不老大你先尝尝?”我的脸是对着他的,看出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冷笑,但是眼睛里却充满杀机。
大胡子往后退两步,双手推脱着,十分为难地说:“别,别,兄弟你初来乍到的不了解,我这人不喜欢女的。我是个……”他用食指往下勾一勾尴尬地笑着说:“我是个弯男。”
“吴大林”“嗯”了一声,脸色更沉阴:“你们都怕姓米的来找你们算账是不?我不怕,我就要等着他来找我,我也好算一算跟他的账。你们都不玩这个女人?都不玩了?”
他拎着我往那些贪婪的眼睛前凑一凑:“你不要?你也不想?你呢?还有你?我之前可看到你和她说话了,说什么了?”我眼看着马尾辫吓得哆哆嗦嗦地往后躲:“她,她问我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