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觉,我睡得真香,好像坐在船里,在平静碧蓝的湖水上飘着,我的两只手划着一只桨摇摇晃晃地在湖面上荡着。
我的脸上感觉一股微风吹过,好惬意哟。忽然岸上有人喊话:“云梦雅,梦梦,快回来,快啊,往这边划……”
我往岸边看过去,一个男人在向我挥手,“梦梦,到家了,快点睡到床上去吧。”
我看不清那个男人是谁,远远的看过去,好像米弘源,再仔细看过去,又不是,我高声喊了一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感觉到脸腮上一个又软又热的吻贴上来,我一推他“谁啊离我远点……”我感觉到手臂上一阵冰冷,刺痛一下,我猛然睁开眼睛:“好痛哟。”
一个男人的声音:“别动,梦梦,你发烧了,护士正在给你打点滴。”
我努力聚焦我的眼神,终于定格在他的脸上:“米弘源,你还没走?我怎么睡着了?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护士整理好我的输液管,对米弘源点了点头:“有事按铃叫我。”开门走了出去。
我的眼睛有点模糊,一动不动看着米弘源。
他憔悴而疲惫,胡子长长的几乎盖住了皮肤,衣服皱巴巴的,好像很久没有换过衣服,没有睡过觉了。
我挣扎着要起身,他按住我的手臂:“别动,你都烧成肺炎了,睡了整整三天了。”
“肺炎?”我好像清醒了一些,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我试着抬了几次头,都没使上劲,又无力地躺了下去。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我这是怎么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整整三天躺在这里就是睡,不吃不喝,只靠着营养液维持着呢。”他从小桌子上拿过一杯水,把一只吸管放到我的嘴巴里:“医生说你要多喝水。醒过来就好。我打电话给乔木森,让他给你送一碗粥来。”
我舔了舔嘴唇“贺初夏的手术……小贺她还好吗?”我担心贺初夏,我就怕听到坏消息。可是为什么别人都不在这里?为什么?贺初夏是不是遇到不测了?还是红梅阿姨已经看到了亲子鉴定证书,她怎么也不在我身边?
“梦梦,你在找谁?啊,红梅阿姨在小贺的病房里,她手术结束了,换了肾,只是还没醒过来。”
“红梅阿姨呢,她还好吗?她是不是看到了亲子鉴定证书?是不是她什么都知道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故意打电话给贺初夏,才搅乱了她的心智,让他出了车祸的。你知道吗?我失去了双亲后,红梅阿姨就是我的妈妈,可是我怕红梅阿姨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就不理我了。我自私,我恶毒,都是我的错。弘源,我怎么办?我是个坏女孩。我自私……”
米弘源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你说一切都过去了,是什么意思?弘源,贺初夏她度过了危险期了吗?”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米弘源就是不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他的话里就是模棱两可的,我的心一沉,头又昏迷起来,也许我的眉头皱得很紧,米弘源紧张地问:“梦梦,又怎么了?是不是头疼?还是喉咙疼?”
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
米弘源拿着纸巾为我擦了擦泪:“别哭泣了。放心吧,红梅阿姨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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