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眼神一闪,轻咳一声:“左护士,这话不该是从您这么文雅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左蔓的关注点非常奇异,她犹如找到了“知己”,一脸欣喜地看向任惊鸿:
“啊,任医生,您觉着我文雅?您觉着我是个文雅的人?您真是慧眼识珠啊,打从三岁那年起,我妈就想把我培养成淑女,可哪需要她培养,我就是那种生来就是淑女的人,而有的人……”
她说着,鼻子发出哼声,嫌弃地瞥一眼鹿小朵以示佐证。
鹿小朵无语地不再看她,将反套着的衣服蒙在脸上,发动装睡大法。
此后的路程中,鹿小朵好笑地发现,任惊鸿“祸水东引”这一招非常成功,左蔓再也顾不上嫌弃她,一路上采用顺叙、倒叙、插叙、补叙等多种方式,眉飞色舞极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又一遍“左护士长淑女成长记”。
任惊鸿瞥一眼暗自偷笑的鹿小朵,第N次强迫自己摆出倾听状。
抵达纽约,又转火车到费城,已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鹿小朵跟着人群走出车站。
气温比国内要低,穿两件衣服正好。但见碧空无垠,阳光明媚,高大的树木直冲云霄。费城不愧是森林之城!
“哇!好美!赶紧拍个照留念。”
鹿小朵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随后发布朋友圈,“费城,我来啦!”
“时雨,鹿小朵更新了朋友圈。”
网球场上,阿呆看看夏时雨和冷辉打球,不时刷刷朋友圈,见到鹿小朵发出在费城的自拍照,便大呼小叫起来。
夏时雨一记抽球,冷辉反应不及,夏时雨得意地笑笑,“歇会儿歇会儿。”
夏时雨走到阿呆身边,边擦汗喝水,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冷辉气呼呼地下场,“夏时雨今天怎么回事,好像在发泄一样?”
阿呆同情地拍拍冷辉,“看,我都不和他打。”
阿呆又偷瞄了夏时雨一眼,压低声音道,“他那个‘保姆’,嗯,出国交流去了。”
冷辉目瞪口呆,“所以没人伺候他了,就不高兴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阿呆莫测高深。
夏时雨没时间关注两个好友的窃窃私语,忙着刷微信朋友圈。
他翻到鹿小朵刚发的照片,不由奇怪,诶?与他想的不一样,她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啊,难道没打开来吃?
想了想,他在这条消息后的评论上写道:“我给你准备爱心餐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点了发送后,夏时雨不停地下拉刷新,还好,鹿小朵马上就回复了:终身难忘!友尽船翻!!
夏时雨大笑起来。冷辉和阿呆面面相觑,这厮又犯什么病了呢?
阿呆到底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什么事这么好笑?”
“你自己看朋友圈,”夏时雨仍然压不住笑意,“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谁比我更了解朵小鹿了。”
“那是。”冷辉和阿呆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夏时雨挑眉,“要不再来一局?”
冷辉和阿呆两人齐齐后退。
夏时雨不再理他们,点开鹿小朵的头像,开始单聊。
“记得每天给我发攻略。”
鹿小朵很快回复:“你整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凭什么?!”
夏时雨回复:“一码归一码,你答应了的事,怎么可以耍赖?”
这句发出后,鹿小朵一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是刚到事情忙,没时间回,还是根本不想回复。
夏时雨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音。山高皇帝远啊。早知道,他应该再狠一点。唉,这家伙真是不能同情……
阿呆和冷辉两人正在场上“温和”地打着友谊球,夏时雨直接将冷辉撵下场,在阿呆的哀嚎中,一记扣球式发球,球如炮弹般,直砸向阿呆这方场地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