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古音,他在暗三门中到处说张献忠活到了今天,暗三门中由此掀起了一股长生热,也导致当年民间导气之法泛滥。后来年轻狱警想把这个张献忠彻底公之于众,一天晚上,所谓的张献忠牢房里留下一个大洞,越狱失踪。
我知道长生之说非常渺茫,张献忠能活下来的可能非常非常小,极有可能那个张献忠也是个暗三门江湖骗子,只得佩服的是,其骗术之高,能拿捏明朝古音,相当厉害。
我听到那个谁(shui)字,就知道说话之人,要嘛是个异物,要嘛是个高明的骗子。
起初大家都没有作声,我见柳向晚十分懊恼,因为自己的行为让大家隐藏不住,脸上有些内疚。
我心想,既然被发觉还藏什么?干脆来个直接了当的,这个时期,除了虫怪,我们在暗三门江湖中还能怕谁不成?
便朗声说道:你又是谁?凭什么在人家黄河水夔家里睡觉?
那东西一听,说道:哦,原来是有客人到访,告诉你们,黄河不可一日无主,水夔糟了手下毒手,也令我悲愤不已,誓要来此手刃宵小,结果空无一人,便在此等候他们回来,你们可是采河队的人?
我越听越糊涂,这是个什么东西?还黄河不可一日无主,说的好像是黄河水夔死了之后,他来替代接班一样。
我将柳向晚扶起来,对她说道:头灯呢?头灯呢?赶紧开头灯看看,说话的是哪路神仙?
柳向晚便打开头灯,不照不要紧,一照吓一跳,原来四下极为宽阔,我怀疑黄河水夔当年把黄河河底都掏空了,周围到处都是半人多高的大泥包,有的甚至有一人多高,就像是坟头一样,到处都是。
看霞散人也很是惊讶,他也没来过黄河河底,柳向晚的头灯扫过一圈之后,仍然没有见到说话的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在不远处发现一根泥黄色的水柱,柳向晚将头灯停在了水柱上。
大家顺着光束一看,好家伙,那道水柱,四个人手拉手抱不过来,上面的水,有向上流动的,也有向下流动的,不论怎么流动,那些水始终保持一根柱子的形状,这根水柱就是黄河河底的河眼了,上面肯定是个大漩涡。
既然这条洞穴上通水文站,下通黄河河底,那么肯定有一条水路能通向黄河里去,就是这跟泥黄色的水柱了。
柳向晚的头灯光束在水柱上面停留了几秒,又扭头乱扫,那意思得找到刚才说话发声之源,结果慢慢扫了一圈仍没有发现声源。
我对空说道:刚才说话的那个,有种你就别做缩头乌龟,看清楚我们这帮人了吧,暗三门中只要是会说话的东西,我估计都得掂量掂量我们几个。
看霞散人微微一笑,用手指头横在唇间说道:王得鹿,你说话低调点。
黄金童也在旁帮衬说道:除了虫怪,余者都不足论,刚才说话那东西,你逃走是最好的结果,省的把命丧在这里,还算你跑的快。
说了半天话,刚才在洞中酣睡的那个东西始终没有出现,我们心下便放慢了,一起跟着柳向晚走到水柱跟前,研究一下那水柱为什么流而不散。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黄金童将手伸进那水柱了,也只是水流击掌而已,伸出手来,水柱依然不散,连看霞散人也解释不了这水柱到底是如和形成的。看霞散人只说道:水族自有水族的道门,这是在水下,咱们最好好使客气一点,毕竟这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
有句话说的好,叫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虽是句俚语,字里行间也有些以偏概全,但却说出了暗三门江湖一个事实,确实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河眼水柱旁边有一个泥丘,就像大坟头一样,那泥黑中透亮,林慕蝉正好站在泥丘的旁边,对柳向晚说:你回头给我照一下,我看看,这泥坟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柳向晚便扭转头来,灯光一打,林慕蝉举起手中的神农古镰,往下砍去,镰头砍入泥中,没想到那泥韧性十足,镰头砍进去之后,竟然拔不动了。
黄金童急忙招呼生铁孩去帮林慕蝉,林慕蝉的镰头还是拔不出来,那泥就和粘糖葫芦的糖稀一样,被拉的很长很长的。
不过从砍进去的那个缺口来看,黑泥里面满满都是宝器。
原来这是黄河水夔藏家当的特殊泥。
就在我们想方设法去拔神农古镰的时候,我感觉脚下忽然一晃,身体在慢慢升高,脚下有块泥忽然驮着我们几个起来了,那泥呈献圆形,我一看像是个大王八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