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外?”
莫安笙想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外加他才受的伤,迟疑着,“要不咱们拖延些日子再过去?”
可顾余生却说他都已经安排好了,莫安笙想到期待着天伦之乐家庭团聚的顾老太太,以及目前关系僵硬的宋家人,还是不放心:“顾余生,我觉得咱们好像有些自私,放着这边的事情都不管……”
“这边的事情,让我处理,你好好养胎。”
顾余生抬手,拨了下她鬓边的发丝:“医生不是说,你现在怀孕,让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
“你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你,我也不会跟她在一块。”顾余生说完,带着她站起来:“去洗漱一下,不早了,睡觉吧。”
顾余生俯身,刚从茶桌上拿了打火机,走到卫浴间门口的莫安笙忽然回身:“今天,宋先生来家里,是不是想跟你说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宋朗跟往日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他让我对你好点儿。”顾余生嘴边叼着烟,没有点燃,看着她说。
要是宋朗说让顾余生好好照顾谨言,莫安笙还相信,但他让顾余生好好待自己……
莫安笙不相信。
虽然有句俗语叫‘帮理不帮亲’,但实际情况,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
看她一副质疑的样子,顾余生过去,推开卫浴间的门,对她说:“想那么多干什么,进去洗吧。”
……
从临江别墅出来,宋朗没有当即回酒店,而是在一个十字路口掉转车头,又去了医院。
车停在住院部下面,他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眼圈干干的,整个人,神思恍惚。
他实在是不敢凭一张快递单子来确定什么,可是,莫安笙跟杨妙斓长得太像了,不不,妙斓是有个姐姐的,安笙也说了,寄东西过来的是她的母亲。
可是,他的心底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第一次见到莫安笙时,就产生了。
他突然有股想冲上去问清杨妙斓这件事的冲动,他还怀着一些希冀,比如说,妙斓说的那孩子死了是假的,可能是她生下来却交给她姐姐带了,可是她却不敢上去,他怕答案是自己无法承受住的。
可如果是真的呢,那他就真的有与自己血脉相同的亲人了。
……
顾唯一得知,贺烨来医院却没有去看自己,把保镖买来的生煎包扔了一地。
她靠在床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气愤到嚎啕大哭,贺烨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断绝关系,而且,自己家里,也没有人帮她,任由她跟孩子自生自灭,她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一心想着怎么打掉这个孩子。
杨妙斓看了头疼,今天偶遇许璐,又碰到宋朗,心里乱成一团,听顾唯一这么哭,索性也不想管她。
“麻烦你在这边看着,我就先回去了。”杨妙斓跟保镖交代完,就拎了包走人。
夜已深,杨妙斓走出住院部,拢了拢外套,刚要走,旁边的轿车,响起了开门关门声。
她循声转过头,看到了宋朗,心中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不准备多说,提步欲走。
“妙斓。”宋朗却在身后喊她,没多久,便追上了她:“我有话问你。”
杨妙斓的心里更加烦躁,语气也不是很好:“但我没什么好回答你的,我还有事……”
“是吗?如果我想问的是安笙呢?”宋朗的神情,从没有过这样的强势和执着。
“我是参加一个活动时认识了她,后来知道她是余生再婚的对象,也是……谨言的母亲。”
莫安笙跟顾谨言的母子关系,是杨妙斓心里的痛,在无数个夜晚自责,责怪自己当初的自私的将她丢给姐姐抚养,以至于后来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如今再听到宋朗来提,没法遏制的怨怒:“你没有资格提她,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宋朗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杨妙斓,心中的猜测几乎得到了肯定,瞬间,如坠冰窖,心痛到窒息。
“她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妙斓,她是我的孩子么?”他的声音干涩。
“是,她是。”杨妙斓索性不再隐瞒,“但是这又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我不会告诉她,她的父亲,是怎么一边期待着她的出生,一边跟她母亲最好的朋友上.床的。”
“我不会告诉她,她是宋家的孩子,可宋家人,却又是如何的不欢迎她的。”
“我家人怎么了?”宋朗听出了端倪。
“当年的事,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杨妙斓不想再提起那些困扰她大半生的往事:“你现在也家庭幸福,何必再去纠结那些,有什么意思。”
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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