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捏紧了手包,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杨妙斓刚刚说的话:“况且,家里还有个顾首长,爸他看着性格粗犷,但却心细的很,余生的这一点,就是遗传的爸,爸不是傻子,他是最擅长分析内容细节的,爸看着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其实他应该是很清楚的,关于你的身份和你的过去。”
莫安笙刚出街口,袋子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是顾余生。
刚接起,那边就传来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在哪儿?”
她原本纠结郁闷的心情,因为他的这几个瞬间烟消云散,她沉沉的吸了口气,问着他:“你怎么现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
“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么?”顾余生向来不会随便的打电话给她,她想的是是不是公司出了些问题让他烦恼了。
顾余生没开口说话,听筒里只传来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顾余生?”
他不开口,她胡思乱想的更厉害,难道是宋家开始向他施压了,亦或是顾首长又责骂了他么?
她刚想问时,后背就贴上了坚硬的胸膛,鼻息间尽是熟悉的烟草味儿跟古龙水的味道,她转头,俊朗的五官已清晰的呈现在她面前。
莫安笙无暇想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这个时候,在她最困惑最心惊的时候,他出现的恰恰好,她转过身,捧住了他迷人的脸颊,吻轻轻地落在他的唇上。
一吻完毕,她才停了下来,顾余生倒是很享受的模样,圈着她的腰肢,看了眼不远处的咖啡馆:“跟大嫂在这里喝咖啡?”
大嫂……他喊起杨妙斓来倒没有半点尴尬。
“嗯。”莫安笙轻轻点了下头。
莫安笙仰着脑袋,额头贴在他充满男人味的下巴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顾余生没回答,放开了她,看上去心情很好,抬手看了眼手表,拉过她的手朝外走去。
“去哪儿?”
顾余生掐了掐她的手背,故作玄乎地回答着:“你去了就知道了。”
莫安笙的好奇心被勾起,旁敲侧击的问,可顾余生就是不说。
杨妙斓站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看着莫安笙被顾余生拥抱,两人再拥吻,最后一起走的画面。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希望安笙能跟余生处在一起,可是,她也太清楚,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如果被逼分开,结局又是如何。
所以,哪怕再不能接受,她也得学着接受了。
更何况,现在看到相亲相爱的模样,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大概这就是命运吧,总是出乎意料,却又周而复始。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苦涩的咖啡,起身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杨妙斓捏着杯子的手指泛的青白,脸上唇色尽失,眸子里闪过一丝屈辱,一丝怨恨以及那深藏的苦楚,她望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宋朗,她告诉自己,别软弱,好好的看着,只有好好的看着,她才能让自己坚强,只有好好的看着,她才能面对过去的一切,面对那不堪的事实。
她只有保持镇定,她才不会忘记,当她大着肚子去宋朗家里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她最好的朋友跟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躺在一张床上,不着寸缕,地上都是杂乱的衣物。
这些痛苦的回忆,是她不想提起的,可偏偏回忆起,却让她红了眼眶。
杨妙斓拿起包,匆忙地要走,宋朗大步上前,一把扯过她的手:“妙斓!”
两手相碰的那一瞬间,回忆接踵而至,杨妙斓全身僵硬,可语气却冷漠的厉害:“不好意思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杨妙斓。”
“……认错人?”宋朗自嘲地一笑:“我也希望是我认错了,可是妙斓,你的声音,你的容貌,哪怕过了这么些年,我也记得,这些年了,我从未忘记过你。”
杨妙斓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恰巧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结账,杨妙斓掏出皮夹要给,宋朗却先她一步将账结清楚了,“我来。”
他还没将卡递给服务生,杨妙斓就一把拍掉了他的卡。
她把自己的钱给了服务员,眸子有些猩红,厉声道:“你们宋家的钱,我这辈子,都不会动用一分一毫。”
说完,也不管不顾宋朗诧异的神色,就离开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