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过了十多分钟又是一阵大大的雷声,雨滴大了起来,大声地噼啪打在窗户上,好久东京没有这么大的雨了。
泽口裕子真的有点儿害怕了,她拉紧了单子,把身体蜷缩好。可是窗户上挂着的窗帘被吹乱了,外面的树随风狂扭起来,一闪一闪的像要扑进她的房间来。
接着又是一声雷声,一条树枝被劈掉了,半压在了窗户上,她吓的一声惊叫。
这时卧室的门一开,外面透出卫生间的小灯光,肖晋走了进来,“怎么了。”
她半坐着,抱着单子,两个膝盖缩在胸前,看着窗外像是人影般的晃动,心有余悸地道,“外面好像有人,我也不知道,我好害怕。”
肖晋来到窗前,打开窗帘,又拉开窗户,冒着雨往外看了看,只是看到倒在地上的树枝,还有被砸倒的花盘碎了一地。
他把窗户关好,又拉上窗帘,笑着道:“没事了,就是树枝。”
来到她的床前,看着她躺好,又帮她的把单子盖好,刚要走到门口,他转了回来。
“晚上,我陪你吧。”
“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是要留下来吗,这怎么可以呢?这不可...
可他已经一跃上了床,拉起一边的单子自己盖上了,然后就一手环着她的腰,像拍着小孩子似的,他居然还会唱了一首日本的儿童歌曲,来哄她睡觉。
她半天没反应过来,要不要把他赶下床,让他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去,还是就这样让他留下来?
她心里很惶恐,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洗过澡了,是她的沐浴液的味道,还有他身上自来的男人的雄性气息,这让她很不习惯,可又有些迷醉。
他的手很大,好在没有乱动,只是在她的腰间轻拍着,听着唱音不准的日本歌曲。
他很绅士的跟她保持距离,中间离开一块儿,可这样也不好啊,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而且她跟他才见过两面,现在想想一共说过几句话,好似不多哟。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没多久,听他的手不动了,他先睡着了。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把手从单子里拿出来,然后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的腰间也取了下来。
可她这一动,他了动了一下,吓的她又不敢动了。
等他不动了,她才想下地,要不要自己去沙发上睡,可一想又不好,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他好像很老实的。
又是一声巨大的雷声,滚滚的从这头响到了那头,外面一声轰隆的响动,电线上打出噼啪的火花,然后街边上的一处商亭被倒下的大树砸碎了。
她吓的闭紧了眼睛,一下钻进单子里,她是这样的无助的,平时这个时候她都是半宿的睡不着。父亲母亲都在乡下,只有她一个人在东京念书工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必须要独勒个立才能生活下去。在东京这个地方,找工作并不容易,而且她在应聘的时候,也遇到过不怀好意的老板,生存是多么的不易啊。
可想到肖晋的公司,想到那些签约的天文数字的费用,她就心里踏实的。
可他会像那些坏男人似的,想占自己便宜吗?他会不会晚上趁着这个时候,把自己那个啥了...
越想到这里越紧张不安,一个人有些委曲的,竟流下了泪来。
这样的夜晚,外面雷雨交加,屋里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男人,可是说是自己的老板,是自己把他引狼入室的,可现在他这么强壮,自己要逃是逃不掉的。
肖晋醒了,在黑暗中看着她。
她的泪水很晶莹,像玉珠儿,挂在她的脸上。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让人怜爱极了,让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毫不犹豫地支起半边身子,看着她。
她惊不知道怎样才好。
我的天,终于发生了,他要扑过来了。她一个闭紧了眼睛,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真的过来了,而且把她的单子拉开,把她拉入了怀里。
他接下来什怎么样,撕碎自己的睡衣,然后把自己压在身下,再然后...没有,都没有。他只是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然后将她轻轻拥在怀里,环着她的腰,在她的颈间轻吻了一下。
“睡吧,不怕,一切有我呢。”
他喃喃地自语,接着又亲吻了她的额头,最后才落到她的唇上。
她身上发抖,他只是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哦,我的初吻。
她心里这样想着,就这样被夺走了,这个坏家伙。
他把她的腿盘了过来,两个人的四条腿就纠缠在了一直,然后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背部,继续哼着他不着四六的日本歌曲,国为调不儿对,因为词儿也不对,所以听着相当的催眠。
在阵阵惶恐中,在不安中,在外面的雷声中,在男人的气息中,泽口裕子终于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没想想像中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情,他只是抱着她,哄着她,关心她,怜爱她,这样静静地睡去。
肖哥喜欢这样温柔似的水的女人,她的美和温柔跟宫崎惠又有不同。
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