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了。
“你来干嘛?”凌远窝在被窝里,抱着枕头哀怨的看着赫连晋。
“找你喝几杯。”赫连晋毫不在意自己扰人清梦,放下酒瓶就坐在桌前。
“……”
“后来审问的怎么样?”赫连晋问道。
凌远听了这话,彻底炸毛了,怒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们俩跑了,就留我一个人审问她。我审问她出来,想找你商议此事,谁知道你洗澡洗到郊外去了!还不等我!”
“为何要等你?”赫连晋不爱听了,凌寒也在,难道凌远不知道回避吗?
“因为我也累了!”凌远气愤地冲到桌边,仰头喝下一杯酒,“没想到你竟是这等见色忘友之人!”
“云珠招了吗?”
赫连晋早就习惯凌远这种容易炸毛的性格,根本就不用安慰他,问点正事他就会忘了生气。
“招了。”凌远的脸色忽然沉下来,心情看起来很糟糕,“除了张叔,还有几个下人,幸好都不是什么紧要职位。还招了几家景城里同她有往来的店铺。”
“刺月门很厉害。”赫连晋说道,听不出来是陈述事实还是反讽。
“我已经给我爹传信了,让他多加注意,但不要打草惊蛇,适当的时候放点假消息出去,混淆视听。”凌远说道,他已经彻底不瞌睡了,干脆拉着赫连晋商量正事。
“端王和延国会不会有勾结?”凌远小心问道。
“难说。云珠的父母是延国派来的,也可能是明着是刺月门的眼线,暗里而是为延国卖命的双重细作。”赫连晋想了想说道,“可以查一下云珠报上来的其他眼线,如果背后都与延国有关,那端王就得小心没命了。”
“要不要告诉太子?”
“不必。他以为今日审云珠是公报私仇,就且让他那么想吧。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插手,什么时候不该。回头找个机会把人情还回去就是了。”
“那上回他问你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凌远有些担忧,太子已经知道是端王在背后搞鬼,想多拉一个同盟。
但要是和太子同盟就得有兔死狐烹的觉悟,谁知道铲除了端王以后,太子什么时候会害赫连晋。
赫连晋一直表现的就是不问政事,需要打仗的时候他出来带兵。回到景城的时候,大多数都在誉王府里休养生息。
说自己乃一介武夫,只会行军打仗,连上朝都不怎么爱去。
凌远和他在人前装暧昧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让人以为赫连晋有特殊爱好。
泓元国并不崇尚男风,就算赫连晋娶了王妃,只要他有凌远在身边,就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
所以皇上也放心把兵权交给他。这样一个中立的人自然是众多皇子想拉拢的对象。
赫连晋一旦站了太子的队伍,就和其他人明显对立。
皇帝还在壮年,最忌讳的就是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势,赫连晋一直韬光养晦,好容易让皇帝对他并不那么忌惮了。
他一站队,就会让皇帝警惕他当初的中立是否只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