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本就要走?”张易翔和方怡君皆是一愣。
只见方然点点头,“其实刚刚在信儿来之前没半柱香的功夫,我们就收到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内容就是雪儿那丫头写的。她让我们抓紧离开府城,同时也建议我们去她那里避一避。”
“那丫头,当真是这么说的?”张易翔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而方然却是再次点头,就连一旁的谭之咏都是点头附和,“是,确实是那丫头写的。”
见这二人不像是在撒谎,张易翔沉默了片刻,这才叹了口气,说道:“那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啊!”
这个评价,方然和谭之咏还是非常赞同的。
白雪那丫头的不一般,他们两个可是亲身经历,也是亲眼见到的,自然是非常赞同张易翔此刻的评价。
既然大家都已经确定了方向,接下来的对话也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那好,明天一早,你们两个便随着我们张家的马车出城,只不过出城的方向不是长河村,而是朝着另外一个府城走的。等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了,你们再分出一辆马车来,绕过府城,朝着长河村而去。”
方然没想到张易翔居然都已经帮他们想好如何出城了,而这个方法,显然要比她和谭之咏之前在家里说的更安全,心中自然是非常感激。
一旁的谭之咏并未说话,而是皱着眉头坐在一旁,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见谭之咏不应答,张易翔反倒挑挑眉,不解的问道:“妹夫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满意这样的安排?”
被点了名,谭之咏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抱拳应道:“非也,大姐夫如此安排甚是周密,对于我与然儿来说,是眼下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方法。”
“那你刚刚……”张易翔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其他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
只见谭之咏看了方然一眼,抿了抿唇,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两个呼吸的功夫过去了,他这才起身,对着坐在正位之上的张易翔和方怡君抱拳一鞠躬,说道:“大姐,大姐夫,若是这一次我与然儿能平安脱险,之咏愿负荆请罪,到方家请求老爷子的原谅!”
“咏哥!”
方然当即就惊到了,立刻上前抓住谭之咏的胳膊,惊呼道:“咏哥,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谭之咏站起身,握住方然的手,很是认真,也很感动的说道:“夫人,你待之咏之心,天地可鉴。之咏并非无脑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咏看得出来,你想念老爷子,想念你的家人,可为了我,你却一一都忍住了。既然夫人能为我苦守这么多年,之咏又为何不能为夫人负荆请罪一次,甚至是几次?”
“咏哥……”方然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往下落。
而坐在正位上的方怡君也是被谭之咏的话吓了一跳,随即鼻梁一酸,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好好好,之咏,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即便是大姐与你姐夫拼尽全力,也会保你夫妻二人周全。如今父亲的年纪大了,你们也该回家看看。父亲虽然脾气倔强,但对然儿这个小女儿,还是最为疼爱的。”
一旁的张易翔也点头附和,“确实,岳丈大人虽说话狠辣,但心地却是一颗慈父之心。本就是一家人,即便是有了隔阂,可这都过去了十几年了,越该被消除了才是。明天一早你们便出城避一避风头,府城里,我与你大姐自然会替你们周全。至于岳丈大人那面,我们也会支会一声,也免得他跟着惦记难受。”
“如此,那,那便多谢姐姐姐夫了。”方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被谭之咏抱在怀里,甚是让人心疼。
而谭之咏则是点点头,便扶着方然出了这屋。
张信依旧在门外等候,一见方然和谭之咏出来了,便赶忙指路,将二人安顿在了厢房里,这才离开。
夜,已经很深了。
而在张府的一间厢房里,方然枕着谭之咏的胳膊,靠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咏哥,其实,你不用那么委曲求全的。”
谭之咏微微紧了紧手臂,轻轻吻了一下方然的额头,同样低声说道:“我的傻然儿,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为夫付出的已经足够多。现在,也该是为夫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