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点头,说道:“也好,小侯爷今儿一早便走了,这样一来,咱们过去了倒也自在些。”
一提到小侯爷走了,众人皆是点头称是,而白雪却是觉得心头一痛,瞬间垂下眼帘,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面大家才说到这里,就听门外有人禀告,说是人已经抓到了。
很快,司友隽再次升堂,而这次大堂之上跪着的人,自然是又多了两个。
说起来杜存银倒是个有脑子的,一见到这架势,尤其是看到了白雪之后,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虽然心里也是慌乱不已,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喊道:“县令大人,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我儿子是读书人,今年就参加乡试了,等中了,就是举人。到时候我们就是举人的亲人,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
杜志读书人的身份在杜家来说,堪称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
果然,一听杜存银这么说,司友隽当即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白雪也是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又舒缓开来,只是冷冷一笑,幽幽说道:“读书人?若是那样的人也能成为举人,那还真就是玷污了读书人三个字了。”
说着,白雪抬头看向司友隽,一脸平静的说道:“县令大人,杜存银口中说的他儿子,名为杜志,确实是读过一些书。不过,就从他亲手卖了自己的亲娘亲妹妹这件事情上看,这种读书人,所读的圣贤书,也不过是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白雪的话说得好不好听,这一点司友隽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白雪说的卖亲娘亲妹妹这件事。
尚未中举的读书人最怕的就是身上有污点,一点污点被渲染开来,最后很有可能都会影响他未来的仕途。
司友隽也是从读书人走出来的,自然明白这一点。
而杜存银也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这是白雪在往死里弄他们家,所以情急之下,立刻说道:“县令大人,你不要听那个小贱人胡说八道,我儿子可没有卖娘卖妹子,那个贱人是我休了的,至于这个杜月,她本来就是要被我家送到洛家当丫鬟的,是她不停我这个当爹的给她安排的路,私自逃走,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这才除了她的名!”
不得不说,杜存银的这一番解释,在正常的情况下,是非常合理的。
然而他却没有听到之前审案的过程,所以这一番话说出来,反倒换来了司友隽的惊堂木。
“大胆刁民,既然洛氏与杜月都已经被你们驱逐出家门,你们又为何指使她们偷了白雪家的东西,还放火伤人?”
“我,我没有啊!”杜存银不傻,自然明白此刻不能应下这件事。
不过司友隽却完全不顾他的回答,又喝道:“有证人证明你们杜家又要将洛氏和杜月贩卖,甚至你的大女儿杜蕊都已经领了卖人的婆子前去你家,并且在众村民的面承认了要卖的是杜月。既然那杜月已经不是你们杜家的人,你们又为何再将她贩卖一次?是得了洛氏的准许,还是得到了杜月本人的同意?若是都没有得到,你们这样做,岂不是枉顾国法,视国法于无物了?”
杜存银被司友隽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司友隽的惊堂木再一次落下,他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质问想就跪在一旁的杜蕊,“你个贱丫头你都干了啥蠢事了?我啥时候让你去卖了你娘和你妹妹了?”
杜蕊本就被吓坏了,这会儿再听杜存银也吼她,她反倒反驳起来,“不是我要卖的,是奶奶要卖的!奶奶说她们娘俩不在小贱人的家里干活了,就没了用处,再加上又拿了小贱人家里的那么多东西,回头要是查起来,总要有人背这份罪。如果把她们两个卖掉了,那就有了解释,回头就说是她们两个带着东西逃跑了,这样也就怪不到咱们家的头上了,所以卖掉她们有啥不对的啊?再说了,卖了还能得银子,有了银子就能给我买布料做上几身漂亮衣服,有什么不对的啊?”
其实在杜蕊开口的时候,白雪还以为杜蕊是找到了反驳的机会,哪曾想一听杜蕊的这番话说下来,白雪却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这一声笑,却把杜蕊笑得一愣,下意识的瞪向白雪,尖叫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在那里笑什么?”
只见白雪一声冷哼,斜睨了一眼杜蕊,却没和她说话,反倒是对这司友隽说道:“县令大人,事情的经过不用多问,便已经有了结果,所以,还请县令大人还民女一个公道!”
说着,白雪起身,朝着司友隽的方向蹲身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