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怎么知道它同意了?”莎莉文笑着问。
“我懂一点兽语……”萧湛说。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驯兽师!”肯尼斯说。
“你叫它试试!”萧湛说。
“试就试!”肯尼斯说,“嘿,里巴克!”
“噫嘻嘻!”小矮马突然叫喊。
“哈?”肯尼斯又惊又奇。
“噫!”小矮马摇晃着脑袋,连着车子也摇晃了一下。
“它,里巴克它,在说什么?”肯尼斯似乎是相信了萧湛的话。
“哦,它说口渴了!”萧湛说。
车子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路,路边刚好有个桌子大小的水潭,小矮马里巴克就停了下来。
“真的假的?”莎莉文也好奇不已,“林克先生难道还是个驯兽师吗?”
“我只是懂一点而已。”萧湛跳下马车,从后厢拎了水桶打来水,放在小矮马跟前。
小矮马低头就喝。
“猜的吧……”肯尼却有些怀疑。
小矮马里巴克足足喝了两桶水,才慢悠悠的据继续上路。
“林克,你只是偶然猜对的吧?”肯尼斯又说。
“你爱信不信!”萧湛无所谓的说。
这时候小矮马又“说话”了。
“噗噜噜!”
它打着响鼻,脚步有些晃悠,尾巴也甩得有些急躁。
“它又说什么了?”肯尼斯问。
“它想,嗯,尿尿……”萧湛顿了一下才说。
“咿呀!”莎莉文低呼。
小矮马果然就站住,在路中央释放体内继续派出的水分。
“哗啦啦……”
水声响了好一会儿,地面留下一汪湿哒哒的液体。
实际上,这个世界也好,前世地球上的中世纪也好,马车牛车随地排放“废水废气废物”是常有的事情。
马车继续开动。
“不会,又是猜的吧?”肯尼还是不信。
莎莉文却不说话。
“这不重要,”萧湛说,“找个僻静的地方睡觉吧!”
“也好!”肯尼斯说,“我很想念从前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但我现在知道农夫和牧民家的孩子是怎么睡觉的了!”
“这会帮助你成为一个好王子、好****,以及,好国王。”萧湛说。
“但愿吧!”肯尼斯突然用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语气说。
“喔——”
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鸟叫。
“林克先生!”莎莉文突然说,“你知道这只鸟在说什么吗?”
“嗯?”萧湛愣了一下,说,“它在呼唤同伴,呃,确切的说,是在寻找一个伴侣。”
“嘻嘻!”莎莉文笑了起来,“林克先生还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呢!魔法,武技,兽语都会,见识又广阔!”
“冒险者手里多一门手艺总不会是坏事,”萧湛说,“就像国王和大臣,多掌握一些治理国家的方法,多出去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总比只会待在城堡和宫殿里享乐应酬强得多!”
“说的有道理,”莎莉文说,“可是,对我们有什么用呢?”
“会用得着的!”萧湛说。
月亮升了起来,是一轮耀眼的上弦月。
而在昨天晚上,萧湛记得清楚,那是一轮下弦月,它躲在云层背后,下半夜才慢慢露出脸来。
这种毫无规律的月相,萧湛已经放手交给地精研究所去研究了,反正,地里的庄稼不会受它影像,海水涨落也只跟望月和朔月有关,中间的日子,随便它怎么变化。
姐弟俩已经学会了在铺了简陋棉被的车厢里,在轻微的颠簸中入入睡。
就在此时,数百公里之外的拉玛王国首都,奥尔多伦城仅次于大教堂的王宫之内,三十多岁的国王正站在某处高楼的窗前,凝望着月光下的城市。
“陛下……”身后有人低声呼唤他。
国王的身体没有动,笔直的站在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来人脚边,王冠的影子正好戳在那人脚尖。
身后的人踩着王冠的影子,轻声慢步走到国王身侧。
这人身穿深绿色法袍,面容略显苍老,手里拄着比自己还高的法杖。
这是个宫廷法师。
“陛下,召唤我来,有什么吩咐吗?”宫廷法师低声问。
“还有四天,”年轻的国王说,“莎莉文的病情还没有好转吗?”
“你要有耐心,”宫廷法师说,“这是来自异位面的诅咒之毒,我们需要寻找到那个位面,再从中找到对应的解毒物……这是一个不确定的过程,也许下一刻就能找到……”
“也许永远也找不到!”国王的声音加重了一下。
“这是不可能的……”宫廷法师说,“主位面之外的异位面,适合生物生存并孕育出生命的,都被大陆上的魔法师找到了,我们可以通过魔法师协会发布委托……”
“我只想在仪式上看莎莉文及时出现……”国王说,“对了,肯尼斯还好吗?”
“他很好……”宫廷法师说,“一切都很稳定,只要仪式顺利进行,拉蒙家族的诅咒就会彻底消除。”
“唉……”国王请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来。
这里是一处楼梯拐角,走廊里的没有魔法照明石,只有一支蜡烛在不远处静静燃烧。
国王看不清的宫廷法师的脸,但宫廷法师看得出国王的忧虑,低声安慰道:“莎莉文公主身上的异位面诅咒之毒,其实也跟可肯尼斯身上的诅咒有关,或许,仪式结束之后,她身上的毒素也会相应的消减。”
“但愿如此,”国王说,“可我还是想让莎莉文出现在仪式现场,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霍普金斯大人?”
这个宫廷法师,就是拉玛王国首席宫廷法师,王国守护者之一的圣域魔法师霍普金斯。
“我会尽力的,陛下!”霍普金斯微微低头,随后抬起脸来,“您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国王摇摇头,“自从肯尼斯出生之后,诅咒转移到了他的体内,我的身体就这样了……我知道……”
“诅咒就快要永远的解除了!”霍普金斯视频,“拉蒙家族,依旧是拉玛之地的王者!”
站在远处的禁卫护送国王前去休息,霍普金斯站在国王原先的位置,眺望月光下的城市。
“大人……”另一名宫廷法师悄无声息的来带他身侧,低声汇报,“三人逆旅离奥尔多伦只有三天的路程了。”
“维尔戈尔兄弟都失败了?”霍普金斯的眼睛忽然眯起,“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