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一审问,那边苏氏就晕倒了。
铃兰连连磕头:“我们奶j□j部受过伤,还没养好呢!这会子又情绪激动,如果有什么不好……我们奶奶真是太可怜了!大奶奶慈悲,赶紧救救我们奶奶吧!”
叶氏撇撇嘴:“四弟妹这晕的可真是时候。”
邱氏居高临下看了铃兰半晌,看她的样子倒不像作假,皱皱眉头,转头问身边的大丫头立夏:“大夫呢?”
立夏回道:“大夫在前面的花厅里写药方呢!”
邱氏无法放着昏迷的寄薇不管,只好吩咐立夏领着几个仆妇在这边看着丁香,她领着大夫去看昏迷的四奶奶。如果寄薇真的有事,她这个掌家的大奶奶因为琐事延误了治疗,使得病情恶化的话,她的责任就大了。
这位常大夫凑巧就是那天寄薇摔伤之后请来瞧病的大夫,他一见进了这个院子,心里也就多少有数了。给寄薇切脉之后,常大夫抚着胡子说道:“四奶奶这是刺激过度,怒火攻心,才会晕倒的。”
淡云在寄薇晕倒的时候就进来了,这会在旁边着急地问道:“大夫,我们奶奶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有事?”
常大夫踌躇道:“这个,暂时还不好说,要看病人醒来之后的情形才知道。不过,病人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
杜妈妈虽然猜到寄薇可能是装晕,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问道:“常大夫,宋太医先前开了一张方子,您看,还需要再重新开个方子吗?”
常大夫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宋太医开的方子,必然是好的。你们只要在病人醒来之后,继续按方子给病人服药就行了。” 他只是个开医馆的,可惹不起那些太医。
邱氏听太医这么说,在一旁问道:“常大夫,四奶奶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常大夫摇摇头:“这个说不准。”头部内伤的病人,病情很容易反复,他也不好随便下定论。像这种勋贵之家,他可得罪不起。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叶氏上前揭开帘子看了看床上的寄薇,说道:“我看四弟妹的脸色看着倒还挺好,不像是个重病的,应该没什么大事。”
寄薇窝在被子底下的手动了动,攥成了拳头。这三奶奶居然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明里是安慰,暗地里却指出寄薇可能是装晕,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
邱氏听了叶氏的话,眼神变得凌厉,上前一步盯着常大夫:“大夫,你可别拿些假话来敷衍我。四奶奶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严不严重?”
常大夫额头冒汗:“秦大奶奶,在下真的说不准。这头部内伤的病人,病情反复的挺多,毕竟这伤到的可是脑袋啊!”
邱氏见逼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不过,苏寄薇这么一昏倒,那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
让小丫头将大夫送走了之后,祝妈妈就在一旁问道:“大奶奶,你看,这丁香,今天还审不审?”
邱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道:“审,怎么不审?这种胆大妄为,危害主家的奴婢,一定要好好审清楚了,严加惩处才行。”
叶氏在一旁附和道:“对,就应该严刑审问,让她把幕后主使招出来。不然,有那暗藏坏心的人躲在暗处,我可是吃饭都吃不香。”
杜妈妈在一旁听了,说道:“大奶奶,丁香是我们院子里的丫头。我们奶奶现在正昏迷着,没法理事,就让老奴在一旁看着,做个旁听如何?”
邱氏心想,这老货自己送上门来,倒是让自己省了心,于是点点头,示意杜妈妈自己跟上来。
杜妈妈嘱咐疏月好好伺候寄薇,自己带着淡云和铃兰一起到了阮姨娘住的西跨院。
西跨院里面,丁香依然跪在那里,只是没有再哭泣了。
邱氏坐下来,喝了一口瑞雪送过来的茶,这才问道:“丁香,已经过了这么久,你想清楚了没有?”
丁香脸色苍白,低低答道:“大奶奶,我想清楚了。是……是我在阮姨娘的饭食里下的巴豆。”
邱氏脸色淡然,语调不紧不慢:“哦?那,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丁香沉默半晌,低低地回道:“是奴婢自己想这么干的。奴婢嫉妒阮姨娘,嫉妒她能怀上四爷的孩子,所以在她的饭食了下了巴豆。”
杜妈妈听到丁香这话,脸上神色一凛,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丁香越是这样说,倒越是显得嫉妒阮姨娘的,另有其人了!
旁边的叶氏啧啧嘴:“你这丫头倒是志气高啊,这样的姿色也想爬上爷们的床,我看你真是痴心妄想啊!”
旁边有丫头轻声说道:“不对,丁香不是这样的人。”
瑞雪在一旁,脸都气白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你这样的贱人,敢跟我们姨娘比?大奶奶,她肯定是撒谎!”
邱氏不动声色,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只继续逼问道:“哦?你嫉妒她?我看你是想维护谁吧?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说了。来人啊,给她先打上二十大板。”
果然,二十大板才打了十来下,丁香就受不住了:“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邱氏抬了抬手,立夏连忙喊道:“停手!”
邱氏看着趴在地上的丁香,眼睛里浮起一丝笑意:“丁香,你老实说吧!谁让你在阮姨娘的饭食里下毒的?”
丁香咬了咬唇,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来:“是……是四奶奶让我这么做的。大奶奶饶了奴婢吧!奴婢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丁香的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轩然大波。
丫头仆妇们开始窃窃私语,都说这要是四奶奶指使的,那确实是很有可能。四奶奶没有儿子,怎么可能不嫉妒阮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