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狗悄悄回到车前,没有再跟踪吴蔚,而是开车回了家。
等了足有十多分钟,警车才终于晃着警灯过来。吴蔚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两个歹徒也很干脆,承认了见这姑娘半夜独自行走,就起了劫财又劫色的心思。
做完了笔录,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吴蔚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做完以后就直接走人。
他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后面那个姑娘就追了上来,“大哥,谢谢你!无论多少‘谢’字也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你是我恩人,要不,我给你家帮佣吧。”
吴蔚吓了一跳,这大半夜捡回个大姑娘回去,这事儿他可干不出来,赶紧笑道:“我家可请不起帮佣。是谁都会出手相助的。你赶紧找个旅馆住下吧。我这就走了,你保重。”
“恩人,我求你……求你收留我一晚,可以吗?”
“这……”他一个大男人一个人住,半夜带个女孩儿回家?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天这么冷,后半夜了,找旅馆也不好找。求求你,收留我一晚吧!”吴蔚向四周看了看,街上冷冷清清的,偶而有拉夜活的出租车驶过,来不及多想,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让那女孩儿也上了车。
他记得,他家门口不远处就是一个旅馆,这女孩儿没钱,他有钱,他可以让那个女孩儿住到宾馆里去。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待把那女孩儿安顿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草草冲了个澡,放松地睡了个好觉。
一觉本来,天光大亮,起身刚活动了几下,张岩便来敲门了。
“早,吴书记。”
“早啊,张岩,怎么上来晚了?”
“我看你这屋的窗帘一起拉着,知道你还没起床,在车里多呆了一会儿。”
“你呀,上来直接敲门不就行了吗。早点买来了?来,一起吃。”
楼下,孙二狗蹲在显示器面前,看着屏幕上温馨的一幕,忍不住骂道:“妈的,这样的人要是坏官,老子把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只能看到两个人的动作,听不到两人说的是什么,但从二人不时大笑的动作,也能体会到此时吃着早餐的两个人,心情是多好愉快。
“对了,张岩,一会儿到对面的宾馆去一趟。昨天晚上救了一个小姑娘,我把她安顿到宾馆里去了。看看她需要什么?这孩子挺可怜的,是个孤儿。”吴蔚放下筷子,说道。
“你救的?什么时候救的?昨天晚上你又几点回来的?”张岩急道。
“昨天晚上十点多吧。这女孩儿遇到了抢劫的,就是又劫财又劫色的那种,就在东边那小胡同里。正好被我碰到了,顺手把那俩贼也给抓了。”
张岩正在洗碗的手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吴蔚,“吴书记,今天我还是送你回来吧!现在这治安状态,不太好啊。”
吴蔚笑了笑说:“怕什么?我又没钱又没色的,劫我干什么?这样也不错,每天下班,顺便抓个贼,也算是对泉城治安的一点贡献。”
“您可别说笑了。我听得快吓死了!那可是两个人,手里都有刀!我知道你有功夫,对付一两个人没问题。但这些人都是有同伙的,这要是再上来七八个十来个的……”
吴蔚被他丰富的想像力逗笑了,“哪有同伙?!大部分还是单打独斗的。就你想的多,走了,上班!”
二人说笑着下楼。没有上车,而是朝对面的宾馆走去。张岩在外面还带了一份早点——当然,这是吴蔚吩咐的。
女孩儿开了门,见是吴蔚,拘谨地让开请他进来,“晓美,昨天晚上没害怕吧?这是早点,赶紧快吃吧。”
晓美眼睛里的泪马上流了下来,“谢谢……谢谢您。我不害怕,有您在,我就不怕!”
“你就是晓美?多大了?是干什么的?”张岩上前,上下打量着晓美,问道。
晓美吓得缩了缩,“我就是……晓美,我19了,就是个打工的。”
“张岩,别把她吓着了。昨天晚上就吓着了,你再这么吓她,想把人胆子吓破了不成?晓美,别害怕,这是我朋友,叫张岩,你也叫他哥吧。”
“张……张岩哥……”晓美怯怯地叫道。
张岩看了看晓美,又看了看吴蔚,“今天退房,我去结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