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闯进来两个人,把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立刻就有人恶声恶气的道:“进来也不说一声,赶着去投胎吗?”
何建勋凝神一瞧,见屋子里也挤着四五个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最吸引他目光的却是有个矮矮胖胖的家伙手中拿着一根比较粗的铁套筒,那套筒的一头套在一条手臂上,而这条手臂的主人却被牢牢的压在脚下。套筒就是一根加力杆,那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给他一个支点和撬棒,他可以把地球撬开,如今也是同样的道理,上边的人用这铁套筒把下面的那条手臂整个儿给拗断了,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反转朝上,手臂倒背在身后。
刚才发出那声惨叫的就是这被掰断了手臂的人,且就是何建勋刚才还见到过的那个男孩。
何建勋倒吸一口凉气,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候在场的人也发现闯进来的何建勋和林锦花二人面生的很,根本就没见过,立刻就有两人从左右包夹,绕到何建勋和林锦花的身后,预防两人逃走。
“你是谁,敢到这里来多管闲事?”一个坐在凳子上的文静青年缓缓说道。
何建勋和他一对眼,立刻警觉心起,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感觉到对方不是善茬,别看人家长相文静,那都是骗人的,下起手来比谁都毒。
何建勋指着那被掰断了手臂已经疼得满头都是冷汗并晕了过去的孩子道:“你们把他的手臂折断了!”
“折断了又怎么样,这就是他的命,忍一忍就过去了。我预先给他吃了点止疼药,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其实也不算很疼,不信你问问他看,觉得手上疼吗?用这一点代价换来以后好吃好喝的,我看还是很合算的。”
“放屁,你把手拿过来让我掰断试试。”出于义愤,何建勋对这家伙一点儿没有好脸色看。旁边的人看到这样一个二楞青年在这里大呼小叫,更是双眼凶光直冒,只要头头一声令下,马上一涌而上,让这小子知道怎么做人。
“谁让这世道不好,很多人就是贱,如果一个手足俱全但却需要帮助的人乞求着给点施舍,别人会给吗?不会,但若是断了手脚可怜巴巴的人,他就会。他们都希望看到人家比自己惨,那样才比较有优胜感。所以,他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得这么干。”面对着何建勋的质问,他居然解释了一遍这么做的理由。
他虽然是对着何建勋解释的,可是眼光却投向了林锦花,而且嘴角边浮现笑容,向着林锦花点了点头。
林锦花自进来后也看着那个文静青年,在何建勋和其说话时,她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等到他向着自己点了点头的时候,林锦花才恍然道:“我认得你。”
那人笑道:“你是白矖使,我认得你并不奇怪,但你也认得我倒让我有点意外。”
“你姓刘?你是另一个地方的执事,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林锦花在一番回忆之后,居然真的想起来这家伙叫什么。
何建勋一听便知这家伙竟然是无神会的人,怪不得给他带来一种很大的压迫感,原来还是个身份地位比较高的人,林锦花说他是什么执事,也就是说人家和曾经的金阿婆是一个档次的人物,那手底下肯定是有点真本事的。
不过执事好像没有巡查使的职务高,这家伙就算是执事,在林锦花面前也只有听命的份。既然如此,何建勋更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向林锦花道:“这家伙这么残忍,你正好可以上报上去,处理掉这个败类。”
那姓刘的冷哼一声,说道:“我到这里来,当然是有人没做好手里头的事,才让我暂时来管一管这里的事。白矖使,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问你,有没有从爱心孤儿院那里带过来几个孩子,如果有的话,现在在哪儿?”
那人摇头道:“无可奉告,我只管把接收来的孩子送走,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林锦花语气缓和了一下,说道:“刘执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孩子给我留下。”何建勋到现在才知道林锦花追查到这里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几个孩子,那孩子不用问就是爱心孤儿院里失踪的人。
“如果在以前,看在白矖使的面子上,别说几个孩子,就是一百个孩子也要给你留下,但是现在却不行,我听命于上峰的,人家让我怎么做就得怎么做,不能徇私。这送出去的孩子肯定追不回来了,但还没有送出去的孩子我倒是可以做主留一个给你,白矖使,你可以随便挑,例如眼前这个小家伙就很不错。”他指了指晕过去的那个孩子说道。
“看样子你是不肯给了。”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这姓刘的摇了摇头,明确拒绝了林锦花的要求。
“那么我就逼你开口,动手!”林锦花向着何建勋一挥手,然后左脚一踢,一个刚走到旁边的汉子下巴中招,嗷的一声惨叫,几颗沾着血的牙齿从嘴唇里飞出。这一脚之无情,看得何建勋心惊肉跳,他一开始还觉得林锦花下手有点重,等见到这些人把好好一个孩子的手脚给打断的时候,便觉得实在应该这么做。既然已经动上了手,就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何建勋经过了那么多的打斗厮杀,这临场的经验也算比较丰富,趁着对方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林锦花的身上,他疾步冲到那个矮胖子面前,一拳头打在对方的眼眶上,那矮胖子顿时眼前金光乱冒,忙朝后腿,被何建勋伸脚一绊,立刻仰面朝天的倒了。连手中拿着的那只铁套筒都撒了手。何建勋一把抢过那只大铁管,高高举起,冲着这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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