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红豆串成的手链被摆成心形形状摆放在锦盒内,个个色艳如血,晶莹质坚的红豆被串连在一起,外形和纹路皆是心形,像是大心套小心心心相映,在金色的锦盒中精美夺目,让人震撼。
南宫少宣唇角勾着贯有的迷人笑容,温柔道:“去年红豆成熟时,我在边关,是娘子帮我把红豆采摘下来,现在我用它帮娘子做了条手链,娘子看这些红豆大心套小心,多漂亮啊!它的美是上天赐予的,这样鲜红的色彩永远不会退色,就如娘子天生如雪的肌肤,和鲜红的红豆一定是绝配,来,相公帮你戴上。”执起上官旋舞的手,把红豆手链轻轻戴上她如凝脂的手腕。
“对不起!”手链就要碰触到她的手时,她突然抽回了手,别开南宫少宣的注视清冷出声:“我说过,我不喜欢红豆。”还记得当初来东华国,离开时,长孙悠送了她一串红豆,所以她知道,长孙悠是喜欢红豆的,因为红豆代表着相思,有很好的寓意,所以她送红豆祝福他们。
可是他喜欢红豆,是因为红豆是长孙悠喜欢的吧!所以他会在右相府种满了红豆。
可是它再美也不属于自己,我不要成为她的替代,不要你因为觉的对我有歉疚而把属于她的东西给我,这样的红豆手链和我一点也不配,只会让我觉得它和我格格不入,有种抢了别人东西的感觉。我要得是你的真心,你知道吗?
南宫少宣收回手链,耸耸肩,仍优雅的笑着:“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娘子是不是生气了?”真的是想逗她开心才这么费尽心思的做条手链送她,真不希望弄巧成拙害她不开心。
上官旋舞淡笑着摇摇头:“没有,我——”
“少爷……少爷……”福禄气喘吁吁跑进来。
“福禄,你小子欠挨板子了吧!进主子房间都不知道敲门吗?”南宫少宣故作严肃道,脸上没一点生气之色。
福禄喘着粗气摇摇手:“不是,少爷——不——不好了,不对,是太好了。”
南宫少宣小有兴致的挑挑眉,拿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把玩着,慵懒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缕清楚再说。”
福禄平静一下道:“少爷,大喜事啊!风将军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好消息。”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风将军回来与我们右相府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元帅府,把这个消息告诉元帅夫人,她应该很有兴趣。不过,不知道魏元帅会不会很生气。”
福禄挠挠头。
上官旋舞瞪向南宫少宣道:“相公,别闹了。福禄,说正事。”
福禄立刻开心道:“是这样的,风将军回来说——”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停住了,看了眼上官旋舞,然后傻傻一笑,把视线移向了南宫少宣身上:“少爷,奴才还是出去和你说吧!”
南宫少宣一脸不悦道:“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少夫人又不是外人,就在这里说。”
福禄一脸的为难。
上官旋舞见状道:“相公,你还是跟他出去说吧!”
南宫少宣摇摇头:“你小子,神神秘秘的,还防着我娘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小子。”
上官旋舞笑了。
南宫少宣手中拿着一杯茶水,悠闲的跟着福禄走出了房间,不悦的质问道:“到底什么事啊!非得出来说,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多疑啊!这样少夫人会多心的,还以为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福禄一脸委屈道:“少爷不是说,有关皇后娘娘的事情都不要在少夫人面前说嘛!”
南宫少宣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你说皇后,你要说的事情与皇后有关?”
福禄立刻点头:“风将军这次是从承平国回来,说皇后娘娘并没有死。”
“砰!”南宫少宣手中的被子被捏碎,碎片扎进了手中,鲜血流了出来,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少爷,你的手流血了,赶紧——哎!少爷!”福禄的话还未说完,南宫少宣已架起轻功飞走了。
进宫后,南宫少宣从慕容权的口中证实了这件事是真的,得知皇上三日后要御驾亲征,自荐和皇上一同前往。
慕容权同意了。
乌云蔽月,夜黑风高。右丞相府内灯火通明,夜如昼。
上官旋舞端着一个葫芦药瓶和白色纱布坐到软榻上的南宫少宣面前,拉过他的手,轻轻帮他解掉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然后打开药瓶里的药,轻轻把瓶内药粉涂在他的伤口上,为他换上新得纱布。
看着安静的包扎伤口的上官旋舞,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娘子也太冷静了吧!怎么不问相公为何会受伤,是何人所伤?”
“伤口很深,一定流了不少血吧!相公的医术很好,帮自己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只要相公小心呵护伤口,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低着头一边包伤一边幽幽自语,对他的话题避而不回。
“治伤技术一流的娘子和医术一流的为夫比,谁的治疗更精些呢?”顺着她的话题继续打趣道。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回道:“各有千秋。”
南宫少宣优雅的笑了,低眸看向帮自己包伤的柔荑,雪白纤细,轻巧,敏捷,伤口在她的包扎下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她用的药很温和,对伤口一点刺激也没有,凉凉得很舒服,就感觉而言,应该比他落高一筹。
“相公,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要沾到水。”上官旋舞轻声叮嘱。
南宫少宣听话的点点头,突然瞥见她左手中指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毫无预警的一把抓过她的手,只见左手中指紫青,而且肿得很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所造成,心里顿生一阵心疼。上官旋舞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反而被他抓得更紧,心疼道:“怎么会受伤?”
“是她回来了吗?”上官旋舞答不对题,有些忧伤道:“她回来了对吗?你们又都忙了起来。”长孙悠的事她都听说了,所以他激动的捏碎了茶杯,伤到了自己。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自己不想问的,可憋在心里好难受。
昨晚他与福禄在门外的话她听到了,她的心很痛,看到他急着离去的身影,她的心在滴血。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抚摸了下她颊边垂下来的青丝温声道:“没有,我进宫是因为朝中的一些事情。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我去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用力抽回被他握着的手,端着东西慌乱逃出去。
跑出房间后,上官旋舞抬手看着自己受伤的中指,思绪飘远:知道他带着伤进宫,她很是担心,虽然知道他自己能帮自己处理好伤口,但她没有亲自检查过还是不放心。所以她立刻去他的药房亲自抓药,亲自帮他调制治伤的药粉,在碾药时,心里想着他因有皇后的消息而受伤,一时走神,加药的手不小心被药碾碾到,中指顿时就肿了起来,但她还是忍着痛把药配制好。
房内的南宫少宣看着门上映着的身影,心里愧疚道:旋舞,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真得好想把心空出来留给你,可人又怎能左右自己的心呢!对不起!
上官旋舞缓缓朝院内走去,心道:现在才知道,有时人真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爱上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之付出,明知没有任何回报,也无怨无悔。我似乎可以体会你为长孙悠不顾一切的付出了。
上官旋舞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一个独自伤心。起风了,夜晚的风很凉,吹的人好冷,但是心更冷。
南宫少宣调理好自己的心情,拿着一件披风走出来,帮她披在身上:“夜凉,小心着凉。”
“谢谢。”上官旋舞客气道。
南宫少宣在她面前坐下,拉过她的手,无声的帮她擦药:“肿的这么厉害,怎么不知道为自己上药呢!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出去呢!”
上官旋舞努力的让自己勾起唇角,淡淡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无需担心。你准备跟着皇上去御驾亲征吗?”
南宫少宣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知道皇上为了皇后娘娘攻打承平国有些太冲动了,到了地方,我一定会找机会劝说皇上撤兵的,你无需太担心。”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道:“无需顾及我的感受,国家大事,不是我这个小女子能左右的,也不是我该关心的,皇上很英明,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无辜的。我皇兄也很厉害,定能保住我们国家的,所以我不会担心。爱一个人没有错,我皇兄爱你们的皇后,所以才会把她带走,藏起来。
皇上在乎皇后,从未放弃过寻找,不死不休,这份真心让人感动,他们都是出色的男人,也都是重情重义的男人,只是他们的身份都太重要,所以才会让他们的儿女情长的私事牵连到无辜的百姓,我相信你们的皇后是一位聪明的女子,她会从中调解好这场战争的,所以我不担心。”我不担心他们,可是我担心你,我害怕你见到了她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傻事,我才是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心中却从未有过我,我一直在告诉我的父皇母后,我过的很好,向他们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若是你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么我的谎言就会被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他们会很伤心,会很担心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相公,我会在府中等你平安归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上官旋舞看着她认真道。
南宫少宣笑了,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道:“我会平安回来的,因为我家中还有娇妻等着我呢!不用担心。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回来的。”
上官旋舞唇角勾起了笑容,即便知道他是说来逗她开心的,即便是这样,她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二日晚上,慕容权在宫中设宴为将士饯行,满朝文武大臣皆带着家眷出席,要知道对武将来说,此去边关有可能会是和家人永无再见之日,所以在他们走之前,让她们陪着自己的丈夫出席这样的宴会,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出色。
紫若身为元帅夫人,自然陪着魏弈风一起来了。
魏弈风身为元帅,要带兵出征,所以这个时候,文官们纷纷说着祝愿的话,朝他敬酒。
魏弈风平日里不爱饮酒,所以面对同僚们的敬酒,也只是象征性的点到为止。
紫若待得有些烦闷,凑近魏弈风低语道:“元帅,我想出去透透气。”
魏弈风明白,紫若的性格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其实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寒暄奉承,但身在这个位子上,有时必须走走过场,但是却不想让她陪着无聊,点点头,温声嘱咐:“小心些。”
“元帅放心,我不会走远的。”起身悄悄的退下。
紫若出了明和殿,深深的吐了口气。
里面太吵了,酒气太重了,她真的不喜欢,出来被夜晚的凉风吹吹,真的挺舒服的。
好久没有来皇宫了,自从皇后娘娘离开后,她便不再怎么进宫,怕进宫会更伤心。如今娘娘没死,真是太好了,希望娘娘能尽早的回来。
走了一圈后,感觉自己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紫若准备回去。
“紫若——”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紫若心中一惊,心跳不自觉的露跳了半拍,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的让自己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三年不见,他好像更成熟更冷冽了:“风将军。”
风跃迈步来到紫若面前,眸中的冷冽慢慢的转为了柔情和内疚,看着她充满怜惜的询问:“你还好吗?”
紫若努力的勾起唇角,点点头道:“我很好,多谢风将军关心。”再次相见,感觉他们之间陌生了许多。
“他对你好吗?”风跃温柔的注视着她继续询问。三年不见,有谁知道他每一个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每晚睡觉前,都会把她的容貌在脑海中想过千万遍,就怕忘记她的样子,再次相见,他的心依旧不可控制的加快跳动,本以外三年过去了,对她的爱能好好的隐藏起来了,可是却发现,要做到隐藏真的很难,即便用了三年的时间去逃避,可是依旧无法忘记,他的心跳的好快,对她的渴望更强烈,可是看到她过的这么的平静,他却不知道如何靠近她,不知道自己的靠近会不会打乱她平静的生活,所以他只敢在暗中默默的看着她,从她踏出明和殿开始,他的视线便一直追寻着她的身影,因为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宴会,所以他没有去参见,而是选择在暗中等着她来,他只想好好的看看三年未见的她。
本不想出来见她的,可是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渴望。
紫若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笑的很幸福,所以唇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扩大,温声道:“元帅对我很好,多谢风将军关心。”
“你我之间非要这般客气陌生吗?”风跃很受伤的问。
紫若别开了他的注视,转移了话题:“风将军这三年来过的好吗?”
风跃苦涩一笑道:“我一时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你。”
风跃的这句话让紫若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对风跃由衷的愧疚,但想到二人的身份,为了让风跃彻底的失去希望,她只能冷起心肠道:“风将军,我是元帅夫人,请您不要这么说话,若是被人听到会误会的。”
看着别开头的她,风跃心中很失落,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很自责道:“紫若,对不起,三年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话,而误会皇后娘娘,害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开这么多年,也害的你因为皇后的事情伤心难过。真的对不起。”
紫若抬起头看向他道:“都过去了,好在皇后娘娘没有死,所以你无需自责,我没怪你。如今看到你回头,我真的替你高兴。”
“替我高兴?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风跃的心中还抱着希望。
紫若不想让他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无情道:“我出来的有些久了,元帅会担心的,告辞。”转身想要离开。
“紫若——”风跃见状,伸手拉住了紫若的手,微用力,紫若没有料到他会拉自己,没有任何的防备,被他一拉,身子朝他的方向倒去,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紫若——”
而这一幕,正好被来寻紫若的魏弈风看到。
魏弈风见紫若出来这么久还未回去,有些担心,皇宫是个处处充满危险的地方,虽然后宫的那些女人都被皇上赶出去了,可是还有个冷忆梦在皇宫里,况且她曾经伤害过紫若,所以有她在,随时都是一个危险,担心紫若会出事,他坐不住了,出来寻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紫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风跃抱着紫若,深情却又忧伤道。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番话,魏弈风感觉自己胸口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堵得他好难受,想冲过去将紫若拉走,告诉风跃,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不准别人靠近,更不准别人与她这么亲近,可是迈出的脚步却收了回来,虽然他是三军元帅,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未怕过,可是这一刻,面对自己爱的女人与她爱的男人,他却胆怯了,他不敢上前,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走上前去。
虽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之间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深知紫若爱的人是风跃,当初娶她时他就说过,他不在乎她心里喜欢别人,他不在乎为了让风跃忘记她而娶她,可是他现在若是冲上前,岂不是食言了当初对她的承诺嘛!
紫若,三年了,你心中依旧爱着他,看来今生,我都无法走进你的心吧!
他们俩才是真正相爱的恋人,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傻子罢了。可是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傻又如何,所以自己不能过去,如果不捅破这件事,或许她永远不会开口说离开,若是过去了,或许他们就会直接面对他,对他说她要离开。
虽然早就在心中想过千百次她终究会跟着风跃离开,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做好放手的准备,所以自己不能过去,也不敢过去,只能转身,慌乱的逃走。
魏弈风,在战场上,你是战无不胜的真男人,可是在感情里,你就是一个懦弱,胆小的懦夫,想拥有,却又害怕失去。
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到明和殿,面对面前可以解忧的苦酒,面对同僚的敬酒,第一次,魏弈风不顾一切的开怀畅饮起来,或许醉了就可以忘记心中的痛吧!或许这苦酒能冲淡心中的苦吧!
一杯接着一杯的苦酒灌下肚。
慕容权见重新回到座位上的魏弈风有些异样,再想想回来的风跃和不在殿内的紫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摇摇头,印下自己面前的酒。感情最是折磨人,可是又让人难以自拔。
紫若被风跃拥在怀中,感受着他熟悉的拥抱,他深情的话语,可是紫若却发现,为何没有了曾经的心跳加速呢!是因为三年未见,彼此陌生了嘛!为何现在只想推开他呢!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心情为何会这样,可是却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她很害怕会让别人看到这一幕,好害怕魏弈风会知道她见到了风跃,所以紫若赶紧伸手推开了风跃:“风将军,请您自重。”
推开了风跃,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风跃却很受伤的看着她道:“紫若,你真的要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吗?你不喜欢魏弈风,为何要留在他的身边折磨自己,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紫若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嫁给他了,我是她的妻子,我会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
“你不爱他,当初你为了皇后才嫁给他的,如今皇后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风跃不解道,始终认为紫若嫁给魏弈风是为了巩固皇后的地位。
紫若摇摇头笑了:“你从未明白过我的心。”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他的,为了让你忘记我,为了让你死心,可是你却看不明白。
“紫若——”
“什么都不要说了,三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我已经不再是你的紫若了,也请你忘记我,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对不起。”紫若转身跑走了。
看着紫若离去的背影,风跃好伤心,喃喃道:“紫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一定会的。”
紫若与风跃分开,朝明和殿的方向跑来,快到明和殿时,她停下了脚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心情,不能让魏弈风看出破绽。
平静好心情后,迈步朝明和殿走来,来到门口时,正好遇上等在门口的雷宽。
雷宽见紫若回来了,立刻恭敬的走上前:“夫人。”
“雷副将,你怎么在外面站着?”紫若不解的问。他是魏弈风的副将,时刻跟在魏弈风身边的。
雷宽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夫人,元帅先一步回府了,让属下在这里等夫人回来,然后带夫人回去。”
“元帅回去了?”紫若很意外:“元帅为何一个人先回去了?”
雷宽挠挠头,也是一脸纳闷道:“属下也不知道元帅今晚是怎么了,平时不爱沾酒的元帅,今晚喝了好多酒,喝的有些醉了,所以就先回去了。”
“喝醉了?”紫若更意外。与魏弈风成亲三年了,从未见到他喝醉过,别说是喝醉了,根本就未见他喝过酒,今晚却把自己灌醉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看到自己遇到风跃了?
想到这,紫若立刻迈步离开:“我们赶快回府。”
“是!”雷宽立刻跟过去。
雷宽驾着马车很快回到了元帅府。
紫若跳下马车,直奔住处,推开房间的门急切的唤道:“元帅——”却发现房间里空空无人。
房间里没有,一定在书房,他平日里会去的地方就这两个,立刻朝书房跑去。
魏弈风从皇宫里回来,本以为压抑的心情能好些,可是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心情就更烦闷,本以为喝了这么多酒可以让自己忘记那一幕的,可是却发现,那一幕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一定是自己还没喝醉,所以拿过一坛子酒,来到了书房独饮,想把自己狠狠的灌醉,醉过之后,相信自己可以忘记。
坐在案桌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来遗忘最不想想起的画面。
紫若推开书房的门:“元帅——”
房内没有点灯,可是透过窗外的月光,紫若能清晰的看到坐在案桌前的那个伟岸身影,立刻跑上前去:“元帅——”见魏弈风手中还拿着酒坛子,关心道:“元帅,你怎么还喝酒啊!酒喝多了会伤身的。”伸手去拿魏弈风手中的酒坛子。
魏弈风却别开了她的手,清冷道:“不要你管。”
“元帅,你今晚怎么了?你平时不喝酒的啊!”紫若担心的询问。
魏弈风看向她,虽然今晚的一幕让他很生气,很伤心,可是看到紫若的脸,他却舍不得质问半句,责怪半句,要怪只怪自己不够好,不能让她爱上自己。
别开视线淡淡道:“不用管我,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今晚睡书房就好。”起身,朝内室走去,虽然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是脚步却已经不听使唤了,跌跌撞撞的朝内室走去。
紫若见状,立刻跑过去扶他,却被她推开了:“你走,我不想伤害你。”
“元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紫若心疼道。
魏弈风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个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紫若见状,立刻上前:“元帅,你怎么样了?摔到没有?”
紫若的靠近,让魏弈风隐忍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猛的将她拉入怀中,抱起她朝大床走去,直接抱着她倒入了大床,把她压在身下。
魏弈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将紫若吓住了,震惊的看着他,伸手推向他的胸膛,挡住他俯下来的身,急切道:“元帅,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