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没想到被紫若坏了计划,临走前也不忘狠狠的瞪紫若一眼。
紫若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担心这点小事会坏了长孙悠的心情,立刻宽慰道:“汤没有洒到王妃身上,说明王妃好运气,今晚一定会很顺利的。”
长孙悠勾唇笑了。
大夫人走后,妙心立刻进来了,噗通一声跪倒了长孙悠的面前自责道:“王妃,奴婢没用,差点把热汤洒在了你身上,但是奴婢真的是不小心的,是有人绊了奴婢一脚。”
长孙悠伸手拉起妙心,温声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是大夫人绊了你,妙心,让你受委屈了。”
长孙悠的话让妙心感动的哭了,用力的摇头:“奴婢不委屈,只要王妃没事就好。”
“我没事,傻丫头,不要哭了。”长孙悠伸手帮她抹去泪珠。
妙心破涕为笑。
“王妃,看看自己的妆扮吧!看看是否满意。”紫若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长孙悠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精致完美的娇容,甚是满意,只是这个妆容是不是太妖太媚,太勾引人了?当视线一点点下移,胸口上方那个兰花形状的烫痕立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南宫少宣给她的药很好,才一天一夜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却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疤痕,若是被慕容权看到,她刺杀他的事情就暴露了,那后果可想而知,平日里穿的衣服领口严实看不到,而这件宫装的领口很低,东华国的宫装和唐朝的服装有些像,所以领口处很暴露,伤口能全部露出来,不知这身宫装本身就这式样,还是慕容权故意试探她的。
不管是那种,都不能让他看到这个伤疤。
明眸一转,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在伤疤上一点点的描绘起来。
紫若和妙心面面相窥不解。
很快,胸口处的疤痕被一朵饱满娇艳的红牡丹覆盖住,和宫装上暗绣的牡丹相映衬,显得那么生动,和谐,配上胸前那屡垂下的青丝,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小姐真聪明,这朵花画在这里太美了。”妙心忍不住赞美。
长孙悠的视线来到额头,额头上那手指盖大小的伤疤也很惹人主意,既然画了一朵,就在额上再花一朵吧!相信慕容权也不想别人知道她额头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吧!
长孙悠再次拿起笔,在额上的伤疤上画了朵精致的简易小牡丹,与胸口上方的相呼应,很协调,相映衬。
“王妃娘娘,王爷在府门口等你呢!”乐雪进来禀报。
长孙悠来到府门口时,慕容权已经站在马车前等着了。
慕容权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
红色华衣裹身,外披红色纱衣,用金线暗绣象征富贵的牡丹,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红色绣金边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华丽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高挑柔美,身姿婀娜,三千青丝被挽成漂亮的发髻,头插碧玉簪,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风髻露鬓,娥眉淡扫,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胸前的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精致的小脸更是绝代风华,足可迷倒万千男人。
慕容权有一瞬间的怔愣,长孙悠真的很美,美的轻尘脱俗,不染凡尘,轻灵高雅,绝世无双,虽然很吸引人,但慕容权并不是会被女色所能迷惑的男人,即便是在这么美的人儿面前,他依旧能保持最清醒的头脑,视线最终落在了长孙悠胸前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上,墨眉微蹙,眸中滑过一抹狐疑。
长孙悠被紫若和妙心搀扶着来到慕容权面前,盈身行礼,柔声道:“让王爷久等了。”
慕容权没有吱声,而是注视向长孙悠额上和胸前的红牡丹,寒冰彻骨的声音响起:“王妃胸前的牡丹倒是别致。”
长孙悠大眼睛骨碌一转,暗道:这个男人的眼光还真毒,幸好她早已想好说词,否则就要露破绽了。
“回王爷,平日悠儿甚爱牡丹,而王爷送来的宫装上也有牡丹,所以悠儿便在胸口画了朵牡丹相映衬,而额上这朵,是为了掩饰额上的伤口而画的,臣妾进宫面圣,容貌有损只怕会在圣驾面前失礼,不知王爷是否喜欢?”
慕容权黑眸闪过如鹰般的犀利,随即收回,淡淡回了声:“嗯!”
长孙悠只觉头上有三条黑线滑下,这个男人还真是惜字如金,嗯是什么意思?说句好看或喜欢能死呀!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而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慕容权突然伸出大掌抚摸向长孙悠额上的牡丹,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有丝丝疼痛,毕竟伤口还未痊愈。
“王妃倒是有一手掩饰伤口的好本领。”声音清清冷冷却又话中有话。
长孙悠不自然的笑笑。
他的大掌一路而下,从额上慢慢的来到脸颊,他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应是常年握兵器所留下的,所以抚摸她脸上娇嫩的肌肤时,刺刺的,痒痒的。
他的手一路而下,来到了她的脖子处。
长孙悠的心蹭得提的高高的,担心慕容权会抚摸向她胸口的牡丹,到时她胸口上的烫伤只怕会暴露,因为事发突然,长孙悠还未想好要应对的说词。
而慕容权的大掌却在长孙悠的脖子处停住了,轻轻的玩弄了下她脖间垂下的一缕青丝,然后食指,中指,无名指突然摁向了长孙悠的脖子上,力道很重,长孙悠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慕容权是想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