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储的事来得太突然了,你们没嗅到危险吗?王策嗅到危险了。之前杀俘事件,是顾博栽赃,用意不仅仅是抹黑王策。
王策处境很危险,大家每人给他投几张票,壮壮他的声势。不然,没票票怎么和顾博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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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寒冷,两名青年不畏风寒的一前一后从山上,一路小跑下来。
一身热气腾腾,分外精神百倍,跑在前边的青年道:“阿歉,你修为神化了,有没有想过去帮我。”
跑在后边一点的青年顿足一下,抓住一把雪,抬头跟上:“你是说,北策府,还是北唐?”
王策笑了:“只要是帮我,北策府和北唐,有什么分别。”
年关来临前的一天,天气寒冷,倒是暂时没下雪了。北镇人家,也起来得蛮早的,大叔大婶一边打水,一边放鸡鸭出来,一边冲从路边跑过的两兄弟笑着招呼。
“小策,冬天了,你和你弟弟还起来这么早啊。”
“多亏你了,不然咱们南边的战事,指不定就被傅希文打成什么样。”
“小策,等年关过去,你回不回东北战区啊。那边,可是要靠你了。”
一名年纪颇大的大婶拎着篮子,悠然的在菜地里,抬手招呼:“小策,你今年回在北镇过年关吧。”
王策大吃一惊,紧急刹车,侧脸看向这位一直十分执着喊他“小瓜”的王大婶,一时泪流满面。
哥们,这回终于摆脱掉“小瓜”这个糗大了的小名了。谢天谢地。王策激动惨了,哥们终于不是瓜了。
见一个少妇在门口洗菜,王策笑嘻嘻的跑过去:“林浓嫂,我等会来你家吃饭。”一边跑回隔壁的家里,一边笑道:“最爱嫂子做的菜了。”
林浓嫂笑骂几句,看着王策的背影,忽然想起王策十多年前青涩的模样。她嫁过来的时候,王策才十一二岁呢,那时就整天见王策和阿皮阿克他们凑在一块打打闹闹,整天自信满满的说将来要如何如何。
林浓嫂记得,那时王策那帮小子见异思迁,一会儿说要做大将军,一会儿要说做最最最厉害的指挥使,一会儿又说要做武帝。
一个不留神,快要二十年了。王策不知不觉就成了北唐,乃至整个九洲最强大,最名震天下的人之一。
皮小心,鲁克等等,陆续都成为了南衙的中流砥柱。
时间过得好快。林浓嫂子有种感慨了。
北镇是一个安宁的地方,一派悠然的田园风情画。
奈何,外界安静不下来,一点点的暗流涌动,一些些的潮汐在酝酿。
北唐人,乃至天下人,都在密切关注,北唐的下一代皇位。一点儿也不夸大,挟战胜上阳之威,北唐一跃夺取东洲霸权,北唐的继承人问题,对北唐人,对外界,都非常重要。
谁能继承皇位?
谁和今上的血脉最近?谁有能力和才华来继承?
王策。
……
……
在林浓哥家吃了早饭。
王策闲话了一会,和好奇的林浓哥说了一会南方大战,就返回了隔壁自己小院里。
一边取来帝水剑修炼,一边是心情纷扰。北镇带给他安宁的享受,然而,外界的纷扰让他无法身心安宁。
因唐帝之前的态度,似乎隐约表明了某种态度。
越是临近年关,关于皇位继承人的讨论,就越发的激烈,甚至隐隐摆在台面上来讨论。好在,年关来临了,除了值守的官员,其他都放假了。
可三五知己好友凑在一块,私下的讨论,台面上的讨论,却依然难免,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加大,隐隐形成一股风暴的痕迹。
没人知晓,关于皇位继承人的相关,讨论越激烈越公开,王策就越是感到强烈的不安,敏锐的察觉极为强烈的危险。
合法合理的继承人,六皇子死,七皇子失踪。死的,救不活。失踪的,再也没能查出下落。
北唐皇族过去三十年,三次大劫难,直系和非直系的皇族,基本死绝。剩下来的,一色是血缘关系极为遥远,基本不相关的,有能耐的有才干的,也差不多死绝了。
从血脉,从能力,王策无疑都是唯一的一个。
不是争不争的问题,而是北唐根本没有其他人选了,王策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说血脉,王策是唐帝的“亲外甥”。从法理来讲,只要把王策过继给唐帝当儿子,那就任凭谁也无从挑剔。
说年纪,王策年关前的十一月,正好年满三十岁,正是年轻鼎盛之时。考虑他的修为和寿命,实在没必要担心他会年轻气盛,年老昏庸。
说能力,王策是北唐四百年来最杰出的武者。是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是九洲千年来最出色的武者之一,是当今九洲最强大的武者之一。
好吧,倘若你坚持认为,武道修为不算个人能力,那也无妨。事实也证明,是政治白痴,是生活白痴的武帝,其实不少。王策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王策的能力如何,没必要特地举例。他成名以来,过去十多年的经历,差不多被查了一个底朝天,谁都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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