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就讨厌。”
这句话不像作假,孟施氏看着女儿,突然就明白了。
孟施氏回房后悄悄地跟孟祥宗说了。
“老爷,琪儿喜欢傅晓楠,你看怎么办?”
“晓楠那孩子没有君悦好。”孟祥宗皱眉。
“也就比不上君悦,比别人家的孩子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况且琪儿没什么心机,若是嫁了别的家庭,只怕麻烦不少,嫁入傅家的话,有君悦和依依照应着,咱们跟傅家又是千丝万缕的关系,琪儿不会受委屈的,可不强多了。”孟施氏道。
“夫人要觉得好,那就好。”除了治医病,其他事都是孟施氏拿主意,孟祥宗也不反对。
给孟心琪去并州的事,孟施氏一时半会倒觉得有些难安排。恰好,没多久,傅君悦派人从并州回清风,跟她们夫妻提亲。
时机来得恰恰好,孟施氏既有了让孟心琪嫁入傅家的想法,亦且夫妻两人极喜欢傅君悦,于是,给梅若依置办的嫁妆,便极是丰厚,完全是按亲生女儿的份来办。
借着送嫁妆之名,孟施氏安排了女儿随着儿子一起前往并州。
出发前,孟夏找孟心琪要那本穴位图,他想带上给傅晓楠看。
“爹不是不给你拿给外人看吗?你还敢那么远带到并州去?”单纯的孟心琪也知道要耍心眼,她把穴位图藏起,并不带到并州去。
半年多没见,傅晓楠黑了,也更豪迈更有气概了。孟心琪觉得呼吸有些短促,手脚有些没地方搁,不过很快的,她便放松了下来,因为傅晓楠在听说她会点穴后,一直緾着她教他点穴,他们兴奋地讨论着穴位点穴,根本不拘束。
晓楠纯朴中带着爽直,他活力十足,时不时会憨厚地笑一下,他每一笑,那张脸爽朗之极,分外明亮,充满了惑动的吸引力。如果孟心琪以前是年糼时的着迷,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爱慕了。
孟心琪后来知道傅晓楠曾喜欢梅若依,不觉暗暗庆幸自已在刚喜欢傅晓楠时没有说出来。她想,也许冥冥之中是注定的,她从来都藏不住心事,偏偏在喜欢傅晓楠这一点上,她便能一忍再忍,恰好忍到在傅晓楠已对梅若依绝望时与傅晓楠重逢。
那天失足掉下地洞,下坠时,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身体腾空无着的眩晕吓得孟心琪瑟瑟发抖,孟心琪想,我要死了吗?我死得好不值,我还没跟傅晓楠说出来喜欢两字。
下坠的时间只是瞬息的功夫,孟心琪在恐惧之中,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被碰撞击得头晕眼花,她感到身体快要散架了,身体无处不疼痛,围绕着她的是与夏日极不相衬的冷飕飕的寒,还有冰冷的水争先恐后往她口鼻里灌。
我掉在水里了,孟心琪这样想着,她竭力扑腾着,她拼命地要挣扎出水面,可是只能阻止身体的快速下坠,怎么浮不上水面呼吸不到空气,冰冷地水灌进她的喉咙,让她一句话呼救的话也喊不出来,她敌不过无处不在的水流,很快地失去了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故人新坑,打滚求关注求收藏求评论……故人专栏,求戳求收藏……
共君沉醉 番外之嫩蕊逢春
再次有意识时,孟心琪于朦胧之中感到一道温热的气息贴着她,有什么火烫的东西紧紧贴着她的嘴唇,热热的气息往她口里吹,很快地那近乎窒息的感觉消失,她觉得整个人轻松起来,包围着她的怀抱充满热力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傅晓楠……”孟心琪低喃,更紧地朝热源靠近。
“醒醒,孟心琪。”热力稍稍远了,熟悉的爽朗的声音响起,真的是傅晓楠。孟心琪费力地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傅晓楠双纯黑的眸子,他正在定定地看着她,眸光相接的瞬间那双黑眸闪过毫不掩饰的狂喜。
“孟心琪,可吓死我了,你要死了,依依得伤心死了。”傅晓楠扶着她坐了起来,拍拍胸脯,喘息未定道。
他很怕自己死了,只因为自己死了依依会伤心么?孟心琪定定地看着那双充满关怀和喜悦的黑眸子,鼻子不知不觉泛酸,眼眶一红,泪水就那么淌了出来。
“哎呀,孟心琪,你不用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傅晓楠拍了拍孟心琪肩膀,笑道。
好疼,这家伙拍人也不轻点。孟心琪心里抱怨,看着傅晓楠充满自信的乐观开朗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你坐着,我看看怎么上去。”傅晓楠站了起来抬头看。
他抬头朝上面看,孟心琪也跟着抬头,这一看,不觉的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地下洞离地面竟是很远,从下面往上看,只看得到隐隐约约的一丝微弱的亮光。
“傅晓楠,这么高我们掉下来竟然没死?”
“可真吓人,这么高。”傅晓楠点头赞同,道:“幸好掉的是那地下水水潭,咱俩才能死里逃生,要是地上,这会都死了。”
孟心琪也庆幸不已,两人又看了看四周,这一看就发愁了,洞壁陡峻笔直,根本没法攀爬上去,洞里藤萝树木什么的都没有。
离得那么远,估计大声叫嚷上面的人也听不到的。
“这怎么办?”孟心琪忧惧不已。
“没事,士兵们肯定会到处找我们,我们尽量地保重自己等他们救援就是。来,把背上的食物拿下来。”
傅晓楠很镇定,若无其事胸有成竹,孟心琪本来就不是心细会忧会想的人,闻言整个人轻松了下来,还暗暗高兴有与傅晓楠单独相处的机会。
“咱们可真幸运,那么高跌下来跌水里了没事,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却因为有干粮也不会饿死。”孟琪笑道。
行军打仗途中,每个人都背着一份干粮。傅晓楠点头,其实他怀里有火石,山里尤其是这样的深洞,土地里一般埋藏有枯萎的树根什么的,水池里还有鱼,虽然没有器盂不能煮汤,烤鱼还是能做的,可他不想做给梅若依以外的人吃,便没有说出来。
把食物晾出来,傅晓楠又对孟心琪道:“你再把湿衣服脱下来拧干,现在最要紧的是别生病。”
虽是夏天,地洞里仍很冷,傅晓楠这一说,孟心琪打了个寒颤,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