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囡,你是真的爱漱清吗?我也是女人,就我而言,我是不会给我爱的男人扣上一个无耻小人的帽子的。江采囡,我现在很怀疑,你是爱漱清呢,还是你在找机会给你堂哥江启正报仇呢?”
江采囡,怔了下。
罗文因瞥了江采囡一眼,说道:“你和江启正虽说不是亲兄妹,可是那样的亲近,也不是普通兄妹能达到的。你却为了漱清背叛了江启正!我想,是江启正临死前给你说了什么,让你下定决心要和我们作对吧!为了江启正报仇,你才给迦因下毒,与其说你爱漱清,不如说你恨他更贴切,我说的对不对,江采囡?”
“曾夫人真会编故事!”江采囡笑笑,道。
“我是编故事,还是说的实情,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罗文因道,“你要是以为我罗文因对你一无所知,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江采囡看着给自己倒茶的罗文因,看着罗文因眼里那深不可测的笑意。
“江采囡,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女儿的人的,恭喜你是这张名单上的第一个!”罗文因说着,茶杯里的水就溢了出来,烫到了江采囡的手。
“真是荣幸!不知道曾夫人打算怎么给您女儿报仇呢?”江采囡迎着罗文因的视线,反问道。
“是啊,我该怎么报仇呢?”罗文因把茶壶放在一旁,说道,“我想了很久了,可是想不到一个方法,不过呢,想到你堂哥江启正,我倒是突然有灵感了。”
江采囡不明白罗文因为什么要说江启正,盯着罗文因。
“江启正知道你痴迷漱清,知道你出卖他是为了漱清。所以,他很清楚,只有让你永远都活在对他的背叛和亏欠之中,你才会真的为他报仇。江启正要你毁了漱清,是不是?”罗文因问道。
罗文因显然是不需要江采囡回答的,晃动着茶杯,视线丝毫不在江采囡身上停留,似乎是云淡风轻一样,说道:“利用漱清对你的信任和感激,或者说歉疚,你就可以寻找到机会对漱清或者说漱清身边的人动手,是不是?而要达到让漱清完全信任你,江启正只有选择死亡,只有这么做。所以,江启正把他的目的告诉了你,江启正让你去为他报仇。而你这些年也的确这么做了,给迦因下毒,然后在漱清身边成为漱清信任的人,让漱清心甘情愿为你着想,一次次的帮助你救你。你下毒害迦因,只是为了让漱清永远沉浸了痛苦之中,消磨漱清的斗志,而不是为了嫁给他,对不对?你很清楚漱清是不会娶你的,漱清永远都不会娶你,你能利用的,只有漱清对你的感激和歉疚。”
江采囡笑笑,端起茶碗。
“曾夫人讲故事的天赋真是厉害,不得不服!”江采囡说道。
“是吗?我这是在说故事吗,江采囡?我原来以为你是为了嫁给漱清,是因为爱漱清才那么对我女儿,没想到——你是为了江启正!”罗文因盯着江采囡,“你为了给江启正报仇,真是动了不少心思!从这个思路来说的话,你给我的这一份所谓的投名状,恐怕也是假的吧!”
江采囡怔住了,盯着罗文因。
罗文因眼里,却是深不可测的笑意,看着江采囡,含笑不语。
“曾夫人就如此看待我们的诚意?”江采囡道。
“我完全看不到你们的诚意。”罗文因道,“不如,江采囡,你在我面前以死谢罪,为你对我女儿做的那些事谢罪,怎么样,江采囡?你要是愿意以死谢罪,说不定我——”
“曾夫人如此浅薄,怪不得是妇人之见——”江采囡说道。
“是我,我是女人。江采囡,你不是?”罗文因笑笑,道,“怎么样,江采囡,以死谢罪,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说着,罗文因从茶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把切茶刀,推到江采囡面前,“扎到大动脉上,还是能死的。怎么样?让我看看!”
江采囡看着眼前的那把锋利的小刀,颤抖着手伸了过去。
的确,这一刀扎在大动脉上,是会死人的。
坐在对面的罗文因,一言不发,只是品茶,也不看江采囡。
江采囡的手,放在那把刀柄上。
刀子,在光下反射出透彻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