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边的量,一边夸赞道。
虽说,这南异月的身形的确是标准,可是也要不得如此的浮夸,夜夕颜眯着眼站在一旁,看着那姑姑手下的动作小心,眼里有着冷笑。
看来这玄阳帝,还真是对着南异月上了心,竟是追到了这府里,大献殷勤。
“姑娘,你对着衣衫的花色,有没有要求呢”那宫女将南异月的尺寸记下,才是一脸讨好的转过身,问着面前的人。
南异月这会才明白,这些人竟然都是要给她做衣的,虽,还是泛着迷糊,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
“红色的就好了。”
那宫女的目光落在南异月的身上,又是一番的打量,不得不承认,这南姑娘一身的绯色的确是出彩,可是陛下亲自吩咐了,这至少要做十几件,总不能都是红色的吧。
“姑娘,这除了红色,还有没有别的喜欢的,奴婢觉着,依照姑娘这一身的白皙,不管哪个花色,都能穿的出尘。”
南异月下意识的摇摇头,不知为何,她就像是认定了红色一般,所以,那日去宫里的时候,她才会在衣衫弄湿后,换成了红装,
“这”那宫女顿时就没有声音,只好将工具收了收,然后,对着一旁一直站着的靖王妃恭敬的说道。
“奴婢已经替南姑娘量好了,这几日都会有制好的衣衫送过来,届时,还要烦劳靖王妃安排。”
夜夕颜点点头,“放心,这两日我会让下人安排,专门收拾出一间房间,来放南姑娘的衣衫。”
这皇帝的赏赐,定是的不能随意乱放,所以,夜夕颜也明白,自然会安排妥当。
看着宫里的人都走光了,南异月才转过身,“靖王妃,这些人,为什么要给我做衣服啊”
“她们是尚衣局的人,过来替你做衣,自然是受到了陛下的吩咐。”
南异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定是因为玄冰草,救下了那个什么睿王的缘故,所以,陛下才会想要赏赐我。”
这么单纯的理解,夜夕颜想或许只有一直都在南疆的她,才会如此的理解。
然,夜夕颜不会反驳她的言辞,因为帝王心,谁能拿准,玄阳帝既然没有明说,她自然也没有必要与这人说清楚。
就当夜夕颜准备借口先回房的时候,冬梅又传报,宫里又来人了,黑眸有着微讶,难道这玄阳帝又过来给这南异月送东西了。
“王妃,宫中的尚宫来了。”冬梅走进来对着夜夕颜说道。
听见是尚宫过来,夜夕颜的面上立马就转为了正色,素手有些微颤,脑里突然就生出一个想法,站起身,缓步的出去相迎。
“奴婢见过靖王妃。”身着暗花图文的尚宫,见到夜夕颜都是恭敬的行礼。
这尚宫夜夕颜认识,不过,因为这人在宫中的地位,所以,她也是上世见过,不过那时候,尚宫正在给白若溪准备风炮与凤冠流苏。
“尚宫快快起来,今日怎么过来了”夜夕颜走近将这面前的尚宫扶了起来。
尚宫站起身,小心的打量了面前的夜夕颜,果然是绝美无比,而且浑身的贵气,由此便是越发的恭敬。
“奴婢是来恭喜王妃的,今日陛下已经下旨将靖王封为太子,所以,奴婢现下过来,也是为了给太子妃量下尺寸,要赶在一个月以后,将太子妃的服饰做出。”
这话说完,夜夕颜的面上,未起太大的波澜,这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却没想过会这么快,还有就是,她没想过这个尚宫会亲自过来。
其实,这会的夜夕颜没有想过,因为北冥渊的被废还有死去,让玄阳帝对立太子,更为的认真,所以,在细节上就更加的考究。
“那就烦劳尚宫了。”
尚宫看着面前的夜夕颜如此淡定,心里更添恭敬,挥了挥手,便让一旁跟过来的女官,替夜夕颜量了量尺寸。
而被晾在一旁的南异月,则是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只觉这一切好像是似曾相识,心里也有些奇怪的想法涌出。
“南姑娘,若是无事的话,奴婢就先送你回房好了。”冬梅看着还站在这里的南异月说道。
被冬梅半是强制的带离,南异月的头还是不停的转了过来,就在两人已经走远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回府的北冥羿。
“见过太子。”冬梅看见来人,便是直接的弯身行礼,称呼也是第一时间就改了。
南异月则是没有丝毫男女之别,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北冥羿,然后,直接的走近,“你怎么才回来。”
北冥羿皱着眉头的看着面前的南异月,黑眸深沉,“你跟我过来。”
“我吗”南异月听着北冥羿的话,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说道。
只是回答她的是北冥羿的背影,没做多想,便是赶紧的跟上,被留在原地的冬梅站起身,秀眉紧蹙,她觉得王爷对这个南姑娘好像真有些不同。
心里情不自禁的开始埋怨自个,方才的她,就应该早些将这个南异月带回房。
一处假山旁
北冥羿看着面前的南异月,妖冶的眼眸中有流光转动,就在面前的人想要开口之前,那张红润的唇角轻启。
“那个诅咒你找出了什么”
“什么”南异月抬起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北冥羿,那张浓郁黑沉的眼眸里,都是凉薄,嘴角轻抿,有着几分不快。
这人还真是的将她带出南疆以后就将她丢到一旁,现在想到她了,还是因为那个什么诅咒,将头偏转到一旁,默不作声。
可是周围越来越阴寒的气氛,逼得南异月又将头转了过来,脑里像是有个声音,再教她说话一般,嘴里也是吐露着,脑里都没有想过的话语。
“我自然是找出了一些”
北冥羿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盯着面前的南异月,嘴角轻勾,“既然,找出了,那就说说”
若不是因为慧智那日的话,他或许早就将那些所谓的诅咒,忘的一干二净,但是现在他却是要查个清楚。
“下诅咒的人,恨你那么下的诅咒,必然也是针对你最在乎的。”
南异月说完这话,眼梢之中闪过一丝诡异,随后,又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北冥羿却因为那句最在乎的人,眼眶涌出戾气,对着面前的人步步逼近,“我劝你还是不要装神弄鬼。”
南异月看着那双黑眸涌出的红丝,下意识就是向后倒退了几步,带着几分结巴的说道。
“什么装神弄鬼,这些事情,你若是不信,大可不用问我,若是信的话,你就应该听我的。”
听了她的话,北冥羿的嘴角微微勾起,幽幽的开口,“哦那你倒说说我要如何听你的话”
明明就是听似温润的呢喃声,偏生在南异月对上那双浅浅的眸子时,心里陡然生出了恐惧,那种恐惧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般。
袖中的素手用力的攥起,脑里不可抑制的就想起,这双眼眸,再看见那个女人时的温情,一丝丝的不甘与嫉妒萦绕在心间。
“这个诅咒下在你的身上,我每日却连你的影子,都鲜少能看见,我如何能弄个清楚。”
这句话说完,南异月的背后都渗出了湿意,寒风微拂,一下子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冷噤。
北冥羿斜靠在一旁的假山石上,微挑眉眼,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空气之中的气氛越发的诡异,南异月的眼里闪过倔强,咬了咬唇角的继续,“所以,你每日要多抽时间,与我在一起,这样我才可以早些将那些诅咒找出来。”
南异月看着面前的男子,即便是静靠在那里,看不清面容,但是仅仅那双精致的眉眼,就已经让她感觉到了熟悉,还有一种叫做恍如隔世的感觉。
脑里浮现出,像是梦境之中的那张脸,还有那一大片的朱笔,描绘而出的花朵,以及那张妖冶到极致的面容。
“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抬起眼眸南异月将心中的话吐露,本就充满灵气的面容,在一身红衣的相衬下,让面前的人晃了神。
南异月见他还是不语,便是用素手在他的面前摆了摆,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调。
北冥羿只觉那铃声,像是带上了一种魅惑,身体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原本暴戾凉薄的眼,染上了一丝温度。
这样的转变,让面前的南异月有些呆愣,“你怎”
话未说完,下巴一阵微凉,眼眸低垂,便看见那双好看纤细的手指,正在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一股清冽的气息涌入南异月的鼻间,娇俏的脸颊浮出了绯红。
这一暧昧的一幕,落在了不远处冬梅的眼中,素净的手指,紧紧的捂住,唇角,满眼不可思议,双腿向后倒退了一步。
“啪嚓”一声,晃神中的北冥羿,抽回神识,偏转过头在对上那双惊诧的眼眸时,眼眶的戾气回笼。
捂住胸口,冬梅惊慌失措的离开了原地。
“你怎么了”南异月将方才未问出的话,重新问了出来,只是这一次,下巴却是一阵疼意。
“两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还找不出那个诅咒,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敢如此的戏耍与我,我都不会轻饶与你。”
窒息渐消,南异月用素手,摸了摸已然发红的下巴,看着北冥羿离开的方向,红润的唇角用力的咬住,然后,直接的转过身离开。
刚将尚宫送走的夜夕颜,还未坐好,便看见冬梅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而且神色也是极其的慌张,这样的冬梅夜夕颜还是第一次见。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夕颜秀眉微蹙,看着冬梅开口问道。
像是被夜夕颜的问话说惊醒一般,冬梅这个时候,才将视线落在王妃身上,看着她如玉的素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之上,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止于嘴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个侍卫的行礼声,夜夕颜也就忽略了冬梅,瞬间就惨白了的面容,起身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
北冥羿大手,轻轻的将夜夕颜素手执起,像是在托着自己最宝贵的一般,这样的他,也让站在夜夕颜身后的冬梅神情一顿。
“你们都先下去吧”夜夕颜对着屋中的人说了一声,看着屋中的人都散了以后,没有回身,身体就被人拥入了怀中。
“今日尚宫局的过来了吗”北冥羿将头靠在夜夕颜的肩上,却没有用一丝力气,有的只是亲昵。
“嗯”夜夕颜点点头,只是面上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心里反倒是有隐约的不安。
“夫人,我说过,我要把这最高的权势,都捧在你的面,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北冥羿的视线,落在夜夕颜的小腹之上,唇角勾起,眼中都是流转不尽的惑人心弦。
假山边上,被北冥羿丢下的南异月,看着早无人气的地方,低着头,一步步的往回走,本就有些摸不清现在身处什么地方的她,原想着一会找个下人问问。
谁知,刚一走到一个小石路上时,突然,有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看着那个步步逼近的人影,南异月慢慢的后退,眼中也是一片惊恐,这人他虽没有见过。
可是,却有一种蚀骨的恐惧。
“真没想到,你果然有些本事,也不枉费我花了这么大的功夫。”黑色兜帽之下,一道暗哑的声音传出,像是砺石相磨的声音,即便在白日听来,也是那么的恐怖。
南异月摇着头,四肢的铃铛因为颤抖,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就像是她此刻的心跳声一般,下一秒,身体却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不做控制的开始快速的走着。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南异月惊悚的感觉,那人一直在暗处跟着,嘴角发抖的说道。
“现在的你,只要好好走路就好,至于我是谁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像是不满足南异月的速度,黑影扑了过来,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之前,就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再一次重见光明,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内。
看着熟悉的摆设,方才还提着的心,稍稍的放心,然,当眼眸在触及那个黑色的人影,就坐在桌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尖叫出声,结果,却是没有任何声音。
“还真是吵闹”将兜帽放下,露出一张诡异至极的脸,那已经快要覆盖住,大半张脸的黑色曼陀罗,让南异月瞬间的安静下来。
“父亲”
“父亲”大祭司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就坐在那里大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让南异月有些不安。
“还真是个乖孩子,既然,你做的这么好,我总要给你一些奖励才是。”大祭司的应阴森的话语,刚落,身形也是直接,站在了南异月的面前,在她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只见那大祭司,空空无物的手中,竟然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朵,诡异到极致。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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