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声闷响,小圆盾被击打的猛地一沉,接着对手的狼牙棒向下击中了鲁厚财的左臂,一阵剧痛传来,鲁厚财疼的满脸通红,他还是挥出了反击的一刀。
对手对自己的臂力极为的自信,他自认绝对能将对手击打下马,这是多年征战的经验,几乎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全力一击,何况对手还是单臂格挡,但是没有想到对手力量也是极大,竟然挡住了他的全力一击。
所谓一击不中须得立即远遁千里,问题是怎么个远遁法,这个巴牙喇已经来不及远遁了,因为受伤,鲁厚财的后背大刀没能将对手的双臂全部砍下,但是砍下对手的左小臂就足够了。
巴牙喇立时抛去了狼牙棒,他右手捧着如泉奔涌的左断臂大声哀嚎着,直到被一个破虏军骑兵刺于马下。
鲁厚财的左臂疼痛难忍根本抬不起来,不用看鲁厚财也知道手臂骨折了。
按说鲁厚财受了重创可以退出战阵了,但是他担心如果退出会动摇伤亡惨重的兄弟们的斗志,他还得坚持。
前方一个建奴巴牙喇冲前一枪刺向鲁厚财,鲁厚财急忙侧身,同时后背大砍刀劈砍对手的手臂,这是鲁厚财十年练出的必杀技,可谓是熟练无比。
但是今天不同,左半身的受创,让鲁厚财转身缓慢,他没能全部让开虎枪,虎枪破开了他的胸甲,将他的胸口血肉破开,露出里面的胸骨,登时鲜血淋漓。
鲁厚财稳定的右手还是挥动下去,他没有砍断对手的臂膀,只是砍下对手的左手,这也足够了,这个对手被后面冲入的破虏军的骑兵一刀两断。
鲁厚财两处重创,失血过多的他迷迷糊糊的从马上滑落,随即被战马践踏身亡。
那个从十年前出征济州,先后在铁山、涿州击败建奴甲兵,随同楠勇讨伐倭寇的铮铮辽东男儿阵亡于济南城下。
吴晗身上的板甲上插着三只羽箭,他催马向着前方冲击着,他的千总队由于折损太多,已经出现断续的场面,相互的配合已经很不周全,反过来就是军兵伤亡越来越多。
但是他还不能撤下均不服修整,直到后面的主公发布信号才行,此刻还得咬牙硬顶。
吴晗此时的护卫也只有三人了,其中就有从来不离身边的季刚,折损这么多的兵丁可见战况的激烈。
对面又是大股建奴生力军奔涌而来,吴晗晓得又是恶战来了。
他回身对后面的骑手和鼓手大喊道,“挥动旗帜,鸣响号角,同建奴死战。”
吴晗决然的带领军兵冲锋陷阵,为在辽东为国捐躯的父亲和大哥报仇他是什么都可以不顾,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家中娇妻幼子自有吴群照料,他不担心这个,那就同建奴决一死战,用建奴的人头祭祀吴家上下。
对面的巴牙喇身上都是身穿防护最好的鱼鳞甲,由于身上负重太大,因此他们骑乘的战马也相对高大,让他们不至于从较低的不利位置冲杀。
双方接近到十余步,吴晗千总队的军兵将手里仅存的骑枪飞掷出去,立时骑枪雨降临巴牙喇们的头上,顿时前排的几十名巴牙喇措手不及下或是本人为骑枪刺伤或是战马被骑枪刺穿,整个前排倒地一片。
这给了吴晗千总队喘息之机,吴晗的千总队相比骑枪他们更擅长马刀和圆盾的配合。
他们纷纷抽出马刀扑向接近的建奴甲兵巴牙喇们,也许很多的明军见到建奴甲兵立即吓得屁滚尿流,甚至做出背叛祖宗之事,但是破虏军从来不怕,他们是从血海尸山走出来的。
也许在此的军兵有些不是从十年前就同建奴交手的老兵,但是他们都是参加了最近的讨伐倭国的战事,强大如倭国能如何,还不是跪伏地上求降,这是他们无比的荣耀。
这些军兵内心极为的自负强大,他们是百战不殆的破虏军,从不畏惧任何敌手,包括建奴,用赵烈大人时常同他们讲的,虽千万人吾往矣。
在他们看来在赵烈大人的统领下他们没有什么不能战胜的,失败神马的就不要提了,破虏军从无败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