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微微一颔首,等其他将领全都出去后,便带着王伯当进入了这处住所后院的一间书房。
片刻之后,王伯当一脸油汗地走了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密公有令,速速去请沈军师前来议事!”他对站在书房门口一名护卫吩咐说。
护卫领了命令立即跑了出去。
王伯当抬头望了望暮色四合的天际,然后摇头微微一叹,满怀心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额?少主?!”才一开门,王伯当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自己房中的圆桌边低头品茶的李天凡,当即轻声惊叫出来,随即快速关上房门。
“少主,您几时回来的?为何不去见密公?”
李天凡放下茶杯,淡淡道:“我刚回来,只跟你说一些事情,马上又得离开,所以就不去打搅我爹了。此番惨败,他正心情不佳,我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还是不要去触他霉头的好。”
王伯当顿时做出哭笑不得的模样:“少主只是不显山不露水而已,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属下等人此生拍马都难及,岂能自贬为不成气候呀?”
李天凡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我李天凡大放异彩的时候。你知道的,我爹的心胸比之王世充,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即便我是他儿子也不行。”
“这……”王伯当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倒也是。对了,少主来找伯当,究竟所为何事?为何又要急着离开呢?”
李天凡叹道:“瓦岗寨怕是要保不住了,这是我的计算失误,也是我爹的宿命。”
“啊?!”王伯当顿时骇然失色。
“别慌。”李天凡摆摆手,微笑道:“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自可保住一条性命,并且不愁一生富贵。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改掉以前的坏毛病,否则你必定死期不远,信与不信在你,我只是尽朋友之意,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
“……”王伯当满脸惭愧地沉默了一阵,然后忍不住疑惑问道:“少主为何会说,我们瓦岗寨此番难逃覆灭之灾?是不是因为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弓辰春?”
“弓辰春?呵呵。”李天凡顿时冷笑:“他要是真叫弓辰春,小爷甘愿跪舔他的脚丫子!此人虽然藏头露尾地化名为弓辰春,但不可否认,他的修为相当高深,我若与之交手,恐怕仅有两三成的胜算。”
“唉!”王伯当当即苦叹:“连少主都这般说,我们瓦岗寨怕真是难以重振雄风了。今日我与元庆、士信他们组成六神合体之阵与其相抗,却连他的衣襟都无法碰到,从头至尾都被他戏耍,若不是此人贪花好色,我等只怕无法全身而回。”
“贪花好色?”李天凡不以为然道:“那应该只是他有意显露出来的表象吧?”
“额,表象?”王伯当疑惑道:“不像啊。他亲口承认,是为了‘洛阳双绝’之一的董淑妮,所以才会出手帮助王世充的。另外,我当时以提供绝色女子为条件,希望他就此罢手,两不相帮,他仅迟疑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并点名索要我们的军师沈落雁,以及小菊和小兰二婢……”
“你说什么?!”李天凡当即愤然站起,一把抓住王伯当胸前的衣襟,大怒道:“你刚才跟我爹在后书房内,所商量的是不是如何说服沈军师,然后将其献给那狗屁的弓辰春,以便换取瓦岗寨的安稳!快给我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