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说着,峒箫边点着头,好像是为了配合木槿所言一般,在木槿稍一停顿,就赞同道:“自然,人族聪明,可也有犯蠢的时候,其中一条是自以为儿女才是最不会伤害自己的,岂不知,被儿女反噬的比比皆是。”
这话就是说给张潇晗听的了,毕竟在张潇晗的记忆里,有几件儿女逼宫篡位的事情。
木槿哼了一声道:“魔君这般,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布局的?说出来也无妨,毕竟就如魔君所言,这布局若是不说给魔君,也可惜了我这三十万年的忍耐。”
峒箫呵呵一笑,木槿也冷笑了一声:“你说得不错,都是为了帝尊这个称号,如果天帝仍然还是五界的天帝,自然没有我们帝子妄想的,可天帝与凰既然有了分歧,这五界,天帝就不能完全插手,有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顶在前边,我只要坐收渔人之利就可以了,为什么不做?”
峒箫扬扬眉毛,眼角的余光看了张潇晗一眼,她沉静地看着木槿,好像不存在一般。
“你不会是拿你佛界所有佛修来下这个禁制?”峒箫问道。
“我为什么要把禁制直接下到千杳身上?千杳难道不会提防?”木槿再冷笑声。
“难道……”峒箫面色微微一变。
“当然,还有把禁制下到你们魔修身上更好的做法吗?利用你们魔修来反噬千杳,千杳也就只当是因果了,我佛修的数量虽比不上你魔修数量,可也没有一个佛修只能给一个魔修下禁制的说法。”木槿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这是一石二鸟,你大概一直不明白五界为何生生地成了四界,你那魔族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从前,千杳为何要如此斩草除根,就是因为这一点,我们佛族的推波助澜。”
张潇晗看着木槿,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木槿的口中说出来,不,这已经不是木槿了,他得到了佛君的记忆,他完完全全地是另外一个人。
峒箫的面色也阴沉下来,声音阴郁得好像要将木槿碎尸万段般:“怪不得魔界会变成如此,你为何不连我也一起除掉,你完全可以直接拿走我的神力。”
木槿歪歪嘴角,脸上有瞬间熟悉的表情,可出口的话却是全然陌生的,“我是可以拿走你的神力,可我佛族的力量已经削弱了,怎么能拿走人界、神界、和妖界的神力呢,我说过了,有千杳顶在前边,我只要坐收渔人之利就好了,只要我隐藏了起来,千杳就成不了五界的帝王,呵呵,事实证明,我这么做是对的,说来惭愧,我对千杳下手,本来也是为了要制约颜卿的,想不到颜卿却栽到了千杳的手里,一时不查,我就只好封印了我的传承。”
木槿说得简单,张潇晗却听得几乎是一身冷汗,这些帝子在三十万年前就开始布局,表面虚与委蛇,暗地里心狠手辣,为了一个帝尊的称号和权力,不惜赔上佛界魔界所有的神祇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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