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暂时无法确定,不过我已组织警力以现代康复医院为圆心向周围展开搜捕。老冯负责外围,扩大包围圈,扩大封锁范围。”
城市不是农村,常驻人口和外来人员多且地形复杂,又是大半夜,能不能搜捕到韩博真不抱多大希望,想想追问道:“医院有没有他的电话,他办理住院手续尤其交费时是刷卡还是支付的现金?”
“病历上有一个手机号,不过是假的,是空号;办理住院手续时交得是现金,没刷银行卡。”钱大海看看刚走进来的丁新强,补充道:“病房和前几个落脚点一样,他在潜逃前收拾过,没遗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从监控视频上看,他这次跑得很狼狈,没之前几次那么从容。”
“还有呢?”
“在医院期间,每天输三瓶液,据护士说滴的速度很快,不过我觉得他没有真输,至少没把药全输进去,因为他谎称懂点医,每次输液都不需要护士拔针。他和医生护士及其他病人也不怎么交流,输完液要么出去散步,他跟护士是这么说的,要么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反锁病房门,清洁工早晚打扫卫生都要敲门。”
“保洁人员在打扫卫生时有没有看到什么?”
“住院三天,就第一天下午打扫过一次,他自己动手,不需要清洁工帮忙,清洁工求之不得,后来再也没打扫过。清洁工第一次进来时和护士每天过来扎针时一样,没发现任何可疑。”
这混蛋,真够谨慎的。
不过东边不亮西边亮,抓捕行动失败了,但这边有了新收获。
他曾经的部下陈安妮极可能是那个帮他管钱的人,二人甚至可能一直保持着联系,只要路中才能找到并盯死陈安妮,那么顺藤摸瓜逮着他并非难事。
韩博权衡了一番,冷冷道:“你们继续搜捕,治安部门继续清查治安死角,今晚他只是狼狈,接下来我们要追得他如丧家之犬,彻底打乱他原来的计划。”
追得他如丧家之犬,难道不怕他狗急跳墙?
钱大海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明白,韩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刚挂断手机,丁新强便疑惑地问:“钱局,怎么做?”
“抓捕行动虽然失败了,但我们没全输,至少赢得了主动权。”
“钱局,什么主动权?”
“之前与其说是搜捕,不如说是被动防守,每次他都走在前面,每次都能抢先手。这次和前几次不一样,是我们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可以说从现在开始才是搜捕。”
钱大海越想越有道理,不再郁闷沮丧,甚至带着点豪情万丈地说:“他躲在这儿干什么,明明没病,每天扎针的滋味儿好受吗?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没身份证或者本人的和陆志为的那个身份证不能用,只能窝这儿逃避我们的搜捕,二是以这里为窝点筹划什么,极可能两者皆有之。
我们今晚的行动虽然失败了,但打乱了他的步骤。这跟下棋一样,一步错步步错!总之,从现在开始他首先考虑的只能是怎么跑怎么藏,而不是怎么搞事。可以说他已经废掉了一半,接下来我们要考虑要做的是怎么把他逼出来!”
听上去有点像为刚刚失败的行动辩解,甚至有点阿Q精神。
不过细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丁新强反应过来,边走边说道:“韩局肯定留有后手,肯定有办法让他再次暴露。”
“先干活儿吧,先用我们的办法。”
正如钱大海所说,顾思成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不过此刻倒是相对安全的,得益于前段时间的闲逛,一路有惊无险赶到一栋大厦楼顶,趴在水箱背面的平台上,俯瞰着下面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警车。
警察不太可能找到这儿,就算乘电梯经过中央空调的设备机房爬上天台,也想不到他躲在水箱后面。但这里只能作为临时避难所,旅行包里虽然有水,有早准备好的压缩饼干,甚至可以用水箱里的水洗澡,但不能永远躲在这儿。
身份证倒是有几张,但不是很像,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唯一的办法只有过两天冒险回去拿快递,只要能拿到定制的“人皮面具”,只要面具做得和卖家所说的那么逼真,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不过这只能想想而已,公安肯定会调看骗子医院附近的监控,肯定会发现他去过那个写字楼,就算没注意有快件没人签收,也会在写字楼埋伏,再回去只会自投罗网。
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给香港那边打电话,让香港那边的朋友帮着网购几副面具送过来?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联系。
顾思成几经权衡,最终决定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到明天再看看情况,如果风声还是这么紧就在天台躲几天,看谁耗得过谁。等公安耗不下去鸣金收兵,再想办法伪装一下离开这儿,重新找个收快递的地方,重新找个卖家网购几副面具。
如果没记错再过两天就是“笑面虎”的生日,实在不行可以给他送点礼,给他来个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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