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现在联系不到人。”
“剩下的一万五他显然不想要了。”冯朝阳低声补充道。
“这帮混蛋,还真是只争朝夕,”韩博冷哼了一身,想想又问道:“有没有派人去南非驻中国大使馆和驻东海领事馆蹲守?”
“派了,一发现余琳也神秘失踪我们就安排民警去蹲守,蹲了两天,同样没见着人影,我估计她是通过旅行社去办理签证的,守株待兔作用不大。”
“既然作用不大就把人撤回去,况且就算能猫着她也要按计划让她走,没必要把宝贵精力和经费浪费在她身上。”
“韩局,我们考虑的是她出国前不可能不和顾思成联系,要是能找着她,掌握其现在使用的手机号,就能通过技术手段锁定顾思成三人的位置,一天没搞清顾思成三人下落,我们心里一天不会踏实。”
“你们担心什么?”韩博若有所思地问。
冯朝阳抬头看看一直保持沉默的钱大海,欲言又止地说:“韩局,晚上吃饭时收到一个坏消息,老家的同志通过宗浩的手机通话记录,查到宗浩过去一年频频与一个叫杨春生的人联系。”
“杨春生是做什么的?”
“也是从矿区出去的,懂爆破,还有证,刚开始给私人老板干,后来嫌钱少倒腾起雷-管-炸-药,先后被处理过三次,最重的一次判了三年,大前年刑满释放的。”
问题比预料中更严重!
韩博和钱大海对视了一样,紧皱着眉头问:“找着这个杨春生没有?”
朱千里接过话茬,忐忑不安地说:“找着了,在强大的政治攻势下,他承认先后两次卖过雷-管和炸-药给宗浩,电雷-管十二枚,非法炒制的炸-药大约六公斤。”
假释犯和嫌犯手里不仅极可能有枪,而且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们手里有爆炸物!
钱大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盯着东萍同行问:“朱支,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们怎么不及时向我们通报?”
“钱局,对不起,确认他们手里有雷-管-炸-药的事我们也是刚知道的,”生怕深正不信,朱千里拿起手机,翻出一个通话记录。
顾思成三人不坐火车,不坐飞机,能因为什么,肯定携带了违禁品,知道过不了车站和机场的安检。
韩博同样担心十二枚雷-管和六公斤炸药流入深正,自己安慰自己似的说:“可能他们还在来深正的路上,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但也不完全是,至少可以对宗浩展开网上追逃。”
“报告韩局,已经上网了。”
“韩局,我去通知各环深检查站,把三个嫌疑人的照片和基本情况全发过去。”钱大海一刻不敢耽误,下意识站起身。
“去吧,”顾思成三人手里有爆炸物,韩博认为“将计就计”的计划行不通了,又抬头补充道:“联系边防,请边防部门代为留意余琳下落。”
“是!”
“千里,也请你立即联系姚局,请姚局准备材料上报,争取尽快将余琳纳入边控人员名单。”
情况发生变化,追捕危险的假释犯和嫌疑人,追缴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爆炸物是第一位的,之前的计划显然行不通。
省厅刑警总队领导和省司法厅领导全回去了,他们之所以来主要是体现对这个案子的重视,具体工作是自己和老冯在做,朱千里不敢再奢望来个“一网打尽”,不敢再奢望“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立即应了一声,当着韩博面给姚长辉副市长打起电话。
种种迹象表明顾思成三人不是疯狂而是疯了,他们报复韩博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面对面报仇,只要在深正制造几起爆-炸案就能把韩博搞得焦头烂额。
姚长辉同样紧张,一口答应韩博的提议。
“同志们,”等朱千里挂断电话,韩博看着忧心忡忡的众人,沉吟道:“不管顾思成三人有没有到深正,现在有一点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想找我报仇的计划是早就开始酝酿的,在东萍乃至深正做过很多准备,所以我们也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奢望能在治安卡口堵着他们,也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外来人口记录和酒店旅馆管理系统上。”
“他们在深正有落脚点,早就准备好的落脚点?”冯朝阳凝重地问。
“应该有,不,是肯定有!”韩博沉思了片刻,接着道:“萍盛集团当年在东广有房地产项目,这些项目全是顾思成负责的。换言之,他在东广乃至香港有很多熟人,只要有钱,让钱小伍和宗浩事先准备一个落脚点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