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人自然也是不同意,南昌那地界,吏员的贴补都涨到一个月两贯多,就是为了留人,我要是去挖人,大人能打断我三条腿!”
再说了,挖哪里也不能挖江西人啊,那可是他们房家的地盘,哪有挖自己人去给别人方便的?
他又不是败家子。
“那你挖哪里?”
“湖南啊。”
“嗯?”
老张一愣,“湖南哪里有……呃……”
“操之兄,想起来了?没错!就是湖南!”
一拍手,房遗爱笑得欢畅,搓着手笑呵呵道,“徐湖南当年筹备的师范专科,眼下也正好出成果了。他是你正牌的老丈人,操之兄,拉小弟一把……”
“老子拉你个几把……你他娘的歪脑筋动得比谁都快!”
“这个数!”
房遗爱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张德,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百万贯?”
“……”
下意识把惯常的手段用在了土豪身上,房遗爱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道,“钱多钱少是缘分,这湖南的事情,兄弟绝对能帮上忙。”
“老子还要你帮?”
“荆襄!荆襄那里小弟有门路,耳目多得是。老兄不是想弄死那帮杂碎么?只要帮了小弟这个忙,操之你到时候动手,您瞧好了,跑了一个荆襄佬,我房俊的脑袋你随便割,眉头皱一下,我白来人世间走一遭!”
“……”
你他娘的誓言发起来这么快,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啊。
然而房遗爱脸色又是一变:“老兄你喜好公主,我家那婆娘……”
砰!
忍无可忍的老张抄起拳头,就给房遗爱肚子上来了一拳:“入娘的,你脑子都在想些甚么?!”
“写封信,写封信就成,给徐湖南写封信就成。哥哥,你拉小弟一把……”
王八蛋明明是个两百斤的壮汉,居然直接躺地上抱住了张德的一条腿。
这畜生自称无赖,从来不是说说的。
房二公子从来都是有口皆碑的,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起来!”
“哥!亲哥!”
“……”
“荆襄那边我真有门路!不骗你!哥哥,帮小弟这一把,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
“我去……房公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我是我娘生的!”
房二公子斩钉截铁十分肯定。
“……”
良久,老张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跟正牌老丈人开口。
徐德这个人吧,挺好说话的。可这特么不是关系有点尴尬么,还有一个徐小芳,谁都知道她是他张某人的老婆,偏偏从未过门。
“老哥,你倒是写啊。”
房遗爱有些急躁地催着,先是给张德倒了一杯茶,又是给张德磨了墨、铺好纸、奉上笔……他知道张德不喜欢毛笔,可这不是写给徐孝德的信么。
文化人,得讲究一点。
说罢,房遗爱又给张德揉捏肩膀,“柔情蜜意”地问道:“哥哥,这力度,可还舒服?”
“左边再大力一点。”
“哎!”
老张也是无语,办公室里的幕僚们,也是为房二公子的“风采”而“倾倒”,这他娘的太不容易了。
要不人家能有这江湖地位呢。
这可不是光靠房天王之子就能讲得通的。
要不怎么不见杜二公子混到这个份上?当然了,杜二公子在某些才能上,也是独步天下就是了。
“这他娘的真难写啊。”
老张思忖了再三,喊道,“张贞!”
“宗长?”
“你帮老夫写封信给徐湖南,言辞要婉转一些,内容要详实一些……”
“……”
张四郎一脸无语,但毕竟是自家宗长的吩咐,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写一份,宗长还需自行誊抄。”
“放心,写我不会,抄我还不会吗?”
老张一脸骄傲,毫无压力的样子。
正给张德敲腿揉肩的房二公子也是脸皮一抖,他本以为即将上任的湖北总督是个讲究人,仔细一看,这他娘的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啊。
家书诶,居然找人代笔。
房二公子内心默默地鄙视了一下某条江南土狗。
“右边用点力。”
“哎,老哥您看这力道怎么样?”
“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