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的器物,这算是古董,对不对?”
“对。”
“然后呢,我掏钱,组个挖坟……考古探险队,专门寻觅天竺的古玩珍宝,这物以稀为贵,价钱能抬起来对不对?”
“对。”
“然后呢,我再让人三天两头放点消息出来,就说这么个挖坟……考古探险队,今天挖着一件珍宝,明天寻得一处宝库。就先学着‘天竺票’,咱也在南市搞个甚么挖坟社,专门招募股本。这钱不就到手了?”
“然后呢?”
老张好奇地问道。
“甚么然后?然后当然是谁掏钱谁当家啊。老夫到时候把手里的股本都卖了,跟老夫有甚么干系?”
“……”
嘿,你这个小机灵鬼,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老张一看房遗爱这壮硕无比的身材,不得不承认,真不能以貌取人,你以为人脑袋里塞满了肌肉,万一塞满的是白浊呢?当然房遗爱连娇滴滴的公主也能暴打,显然塞满的不是白浊,这就不是一个会轻易精虫上脑的牲口。
这王八蛋……跟李世民一样,换个世界投胎,也是能混得风生水起啊。
惹不起惹不起。
“老兄你看这法子可行?”
老张有心说不可行,但还是开口道:“老夫以为可行。”
“成了!正月里就搂它一笔,来,干了!”
房二公子兴冲冲地给张德倒了一杯酒,“敬老兄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十分满意的房二公子跟张德道了个别,这就回转自己的位子。不多时,他又去找了老婆,高阳公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房遗爱一起走了。
也没说跟二圣道别,毕竟房遗爱给的理由是上厕所……
回家的路上,房遗爱兴致勃勃,在马车里翘着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打着拍子,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荤腥小调儿。同行的高阳公主一脸的抑郁,大概还是没忍住,对房遗爱道:“我们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跟阿耶道别。”
啪!
毫无征兆地反手一个耳光,房遗爱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高阳公主的头发:“你他娘的还在摆你的公主架子?!嗯?!”
怕归怕,但高阳公主还是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恶人,早晚……”
啪!
又是一个耳光,直接把高阳公主扇的嘴角流血,房遗爱目光森冷:“愚妇!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
房遗爱都懒得和这个女人解释,只要武汉存在一天,他房遗爱面对皇室,只要不是亲自提着刀去砍李世民,别说打个公主……打了亲王也就那样。
是现在的李皇帝和将来的李皇帝需要他们房氏,不是他们房氏需要李皇帝!
到了车厢内,就看到披头散发双眼无神的高阳公主正躺在座位上发呆,嘴角的血迹还没有揩去。
“殿下!”
“殿下,殿下还好吧。”
高阳公主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被女婢搂在怀中,好一会儿才道:“我无事,不必担忧。”
“殿下,这……这以后日子还怎么过?今日难道……难道殿下没有和二圣说么?”
“说甚么?说又挨了打?呵。”
高阳公主冷笑一声,将婢女披在她身上的袍子裹得紧了紧,身体在微微颤抖,“房遗爱这个畜生说得对,公主……甚么公主……”
她不过是二圣用来“和亲”房氏的工具罢了。
“殿下!慎言!慎言啊殿下!”
“呵……”
双眼透着嘲讽的高阳公主忽然喃喃道:“以往我还看不起李月……如今想来,愚蠢的是我啊。”
她在房玄龄家做儿媳,快活日子连两年都没有。
现在,更别提什么快活不快活,在丈夫的眼中,她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跟平康坊的婊子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平康坊的婊子,说不定在丈夫的眼中,要比她这个高贵公主还要入眼。
“殿下……”
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婢,犹豫了一下,“以后……以后还是顺着驸、驸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