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由,亲自送你一程。。”
他一边说着,突然对这人下腹狠击一拳,
这一下打的对方像是虾子一般慢慢蜷缩成团,呕出好些带血丝的秽物。,然后重新站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内里。
“然后宣布你染病卧床不起,应该能应付几天。。”
“这次不用蒙头了么。。”
我吁了口气道
“不用了,反正计划都是你参与制定,我们也很会很快离开这里的。。”
“那该说点什么好。。”
“后会无期,或者永不相见把。。”
陈子河再次呵呵笑了起来,
“或是在战场上相见,刀剑无眼,我是不会在留手的。。自求多福吧”
这也是一个有理想有志向的反贼头子,甚至还有那么点用一己之身,激发和触动上位者的殉道者情结。
我倒不那么想看他去死了。
“陈子河必须死,但是你未必要死。。”
我心情有些激荡,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
他错愕了一下。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你信么。。”
“是么。。”
陈子河有些苍凉的笑笑,却不知多少心思意味都付诸其中。
“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陈子河必须真正死了,才能让人放心啊”
好把,这位殉死情节,已经中毒到骨子里不可救药了,我只能放弃。
“就算你们是反贼之流,也应该有重视的人和事物把。。”
于是退而求其次,我继续道
“我至少可以提供给你们一条退路。。”
“当然承当风险也是有相应代价的。。”
“一切选择权在你手上,”
“可以相信我,在彼此厉害关系之下,不会把他们拿去出首冒功。。反而要好好隐藏安置他们”
“也可以然他们为你们最后的进军,送行和殉葬。。”
“我的私心,我当然有私心了。”
“我只是想获得一批富有军中经验却又对我感激的人手。。”
“那些想要的,只是你眼前的力量,我想要的,却是你身后留下的东西。。”
“你只是出口气,向那些人讨回一些东西而已,我可想比你走的更远。。”
“改变这个世道?,不布,我只想让那些愿意追随我的人,都得到好结果”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悖论,但是你没必要怀疑我的信心。。”
“其实你比我更像反贼啊。。”
听我前后不搭的说了这么一堆,他突然应了这么一句
“。。”
我囧然无语中,居然还能得到这个评价。
“只是恨生不逢时而已,说不定早些遇上你,可以合理做出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
“不过现在嘛,我只想把这最后一段路走好。。”
“虽然无法理解那些当权之流的宏图大业,但至阴错阳差的走到这一步,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证明,我辈也不是什么苟营之徒,可以轻辱的。。”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么。。”
“我。。”
我更急啊惊讶了,这管我鸟事。
“虽然我看不到那天了,不过我可以预感到,通过今时今日,我已经为国朝,留下了一个大天大祸害。。“
陈子河嘴角微微一咧,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物。
“我不过是冒险投机的逐利之徒,安能当您如此盛誉。。”
我有些荒谬感十足,又有些不知所错的辩解道,
天地良心,跑来这里纯粹只是我利欲熏心,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而已。
“乱世能臣,治世奸雄。。”
并没有理会我的辩白,他意味深长的再次抛出一句
“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我嘿然道,居然能在一个叛军头子嘴里,和曹孟德之流比肩。
”未免有些受宠若惊了。。“
“当然不是曹孟德,而是与之孑然相反的人物。。“
他似乎猜出我此刻所想,出声解释。
“啥。。”
这下我更加糊里糊涂了。
“似你这般的人物,注定不会安于现状,甘于平凡的。。”
“你的野心也不当局限于广府一地得失的。。”
他再次看了眼我,自顾自得道
”国朝的现状和体制是暮气渐生,若是朝廷最终容不下你的话,或是不能令你满意的话,”
他顿了一下
“你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去颠覆它的把。。这就足够了“
“当然了,若是将你放在危机四伏,举世皆敌的北朝,或许又是征定四方,平复海内的,最不济也能安民守土一方的贤能楷范把。。”
“因为你注定走的道路,要和别人有所不同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思已经被他给说的有些乱了,一路回来波澜不惊的见到留在原地接应我的人,头脑依旧有些混沌,
短暂的相处,甚至产生一丝名为惺惺相惜的东西,难道男人也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过老话说的好,果然是没有冒险就没有收获,相对于暴风眼一般死气沉沉的广府,我这几天得到的东西和讯息,已经远超过我回到广府之后的努力和成效了,就看我怎么用合适的理由和手段,去接受这些成果了。
说实话,看着满大街盘查和戒严的军士,在重新回到名为戒严和秩序下的,体制森严内束手束脚的按部就班日常,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混吃等死的闲淡安逸,果然不适合我么,还是只要是是男生就会有的,得到少许舞台就会勃然蓬发想做点什么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冒险情节,和名为理想追求的野望和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