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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那坟堆里,有一个人,在猛力的抽嗅那烟雾般;
“鬼闻香?!”李暮心里惊叫了一声;
古语有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其实不但佛争,就连鬼,也争!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要在祭祖扫墓的时候,烧纸钱、燃香烛的原因。
因为鬼和神一样,都需要香火的供养。
它们见了香火,就像瘾君子见了鸦片一样,一定会忍不住的拼命吸食,这就是所谓的鬼闻香!
此时此景,足以说明,这坟堆下面,秋菊兰正躺在棺材里、贪婪的猛抽鼻孔、嗬嗬的吸闻着这香气。
见秋菊兰只占自己便宜,却迟迟不肯出来,李福天耐着性子继续撩:
“秋大姐,你也别害羞了,出来吧!我们唠唠嗑!很久没有碰到像你这样、身材这么丰满、脸蛋这么朴实、皮肤这么健康的大姐了,老头子我和你有缘分呐……”
“姓秋的,你说你要那魂魄有什么用?就像困在深山里的人、抱着块金疙瘩般,只能每天看着眼馋,却当不得吃当不得喝,不如你还给我,我给你烧一千亿的纸钱,让你在冥界包养十个傻白甜怎么样……”
…………
李暮和王黑子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腮帮子连连哆嗦,都细细的打量着李福天,想看清楚面前这老头、到底是哪路的过路神仙。
几句好话说完,秋菊兰还是羞羞答答的不肯出来,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李福天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心道:
就老子这些甜言蜜语,杀伤力堪比原子弹,撩妹那是从来没有失手过,你竟然还不给面子,那就不怪老子不客气了!
当下,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你这个小气鬼、泼妇,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就叫你看看,什么是真男人、伟丈夫!”
说完,一张符纸贴在坟头,又挥起那把反骨伞,掐指念决的捣鼓了一会儿,才将反骨伞对着坟头一指,嘴里爆喝一声:“收魂!”
咦?没有动静?
我再收、我还收、我收收收……
李暮终于看不下去了,慢悠悠的开口道:
“别折腾了,我刚才看了看,这坟里根本就没有魂魄,别说是我们班长的,就连秋菊兰的,也没有!”
李福天不收了,惊疑的看了李暮两眼,才恍然大悟的道:“差点忘了,你小子在古墓……哦是对古墓!你这小子对墓附近的阴气,天生就特别敏感的!”
从在古墓变成对古墓,随后成为墓,明显是李福天失言了!
李暮听的心头咯噔一愣,尘封的身世之谜再次浮上心头。
抬眼去看李福天,却见他装作无事的、取出一面八卦镜,对着自己的额头一照,见额头的那珠子仍旧只散发着绿油油的光,才嘀咕道:
“操!真是没有魂魄,不但这里没有,连整个黑松林都没有,奇了怪了!”
边说着,边手持八卦镜,匆匆的向另几座老坟转去,似乎是还想证实一下般。
不过看在李暮的眼里,却感觉他就是在逃避,他怕自己追问;
见李福天一走,王黑子就小声的开口了:“擦!你爷爷到底是真行?还是假行啊?折腾了半天,竟然摆了个乌龙?”
李暮正在沉吟思考,被王黑子喂喂了两声,才回过神来,撩撩头发,随口回答:“他在水里是条龙,但在岸上,却是条虫!”
“此话怎解?意思是你爷爷在水里行,在岸上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