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球日的!王根生没来由的心头一毛,刚狠骂了一句给自己壮胆,突然,脚下一空,噗通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那老头的声音再次飘来:“看!都提醒你了,前面路上有条沟,摔着了吧?唉!”
啊呸呸——王根生爬起来,吐出嘴里的泥,活动活动腿脚,还好,没有摔伤,扭头气愤的就去找那说风凉话的算命老头,但身后毛毛的月光下,哪里还有那老头的身影?!
球日的,跑得倒挺快!明天老子就赶你离开村子!万根生愤恨的想着,踮起脚继续往侄媳妇家里赶。
不一会儿,就到了侄媳妇的后门边,伸手推门试试,心头大喜,这门,果然没拴!
乡下的门都是木门,每一次的开关,声音都咿呀咿呀的,在黑夜里尤其显得刺耳,不过王根生开关多了,也摸出了点门道。
来到门前,先不开门,对着那门角的户枢转轴,解开裤子就是一泡腥臊热烘的尿,不但解决了事前的生理问题,还开门不带音……
…………
两个小时后,王根生才心满意足的溜了出来,心里哼着小曲,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抬起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尖下闻一闻,脸上泛着回味舒爽的笑。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满世界也万籁寂静,黑黝黝的村庄和起伏的山林,仿佛是黑夜里潜伏的怪兽,偶尔间还传出几声野猫子的叫春声,彷如婴儿泣血般的凄惨吓人。
王根生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刚刚走近水鬼河,忽然,从那湖面,没来由的吹来一阵阴冷的寒风,令王根生本能的脖子一缩、汗毛一竖;
原本满脑子的香艳画面,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各种诡异的毛悚。
球日的!这地方邪门得紧,老子得赶紧走!王根生紧了紧衣服,尽量强忍着回头看的欲望,后颈窝一阵刺凉发毛、一跛一跛的拖拽着腿往前快走。
眼看就要走出水鬼河,头顶的几片乌云裂开,露出白纱般的浅云,和一轮白毛毛的月亮,正是这月光,令他看见前面的河边上,也就大约三十米远的位置,笔直的飘立着一个人影。
不错,绝对是人,不是水猴子,水猴子没有这么高。
这人站在河水边,一双脚应该还站在水里,因为他的脚后跟,还有一片白白的河水。
冷不丁的看着这么一个人,王根生后颈窝仿佛被鬼吹了一口气般,猛的一抽,一阵发凉、发毛。
但随即,他就想起这人是谁了,噗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暗暗的骂了声:晦气!又是这算命老头,球日的差点吓死老子!
正待上前去破口大骂两声,突然,就看见那算命老头失魂落魄的、慢慢的趟着那河水,往水鬼河的河中央走去。
王根生刚想上前的步子,顿时就止住了,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个心尖直颤的念头:
这老头,是被水鬼找替身,迷下水去了!
有鬼啊!老子快跑啊!王根生吓坏了,他想跑,但整个人就像被鬼缠住了般,双腿软绵绵的,怎么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他想喊,但脖子仿佛被一双大手掐住,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王根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算命老头慢慢的走向河中央,那河水慢慢的没过他的腰、他的胸、他的脖子、他的头,而后,只剩月光下,那一圈圈缓缓平静下来的波纹;
月光惨白、河水也逐渐平静,等王根生能动的时候,时间至少过去了十分钟;
“妈妈呀——”王根生突然发出一声哭叫,连滚带爬的往家的方向逃去。
第二天,李王村传出了一条炸锅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