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我,突然一转的死死盯住了我。
原本娇艳的面容顿时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嘴里露出了一排细长利齿,猛的向外蹿了出了。
这番变故吓了我一跳,本能的就要转身逃跑。
突然,我耳边传来一声厉喝“孽畜尔敢…”
就见爷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桃木剑闪过一层红光,重重的拍在了血花上面。
“啊~”血花表面冒起了一层青烟,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迅速缩了回去。
这时,爷爷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拽到了水缸旁边,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把小刀,二话不说的就在我手腕上一划。
我痛的叫了出来,无奈爷爷的手掌像是铁钳一样,我挣脱了一下居然没挣开。
眼睁睁看着手腕上鲜血往下直流,滴到了水缸里面的血花上面。
这时,我才看清了这花朵的具体样子,根部泡在一滩黑乎乎的腥臭液体里面,一条蔓藤露在外面扭曲不停。在水下面有一个火红的皮球,乍一看像个胎盘似得,表面还正在砰砰直跳着。
我的血液低落到花朵上的时候,诡异的就被吸纳了进去,花蕊中的那个妖艳女子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陶醉神色。
我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想要问他,却发现自己意识突然模糊起来,不一会就晕了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家里的床上,旁边只有母亲红着眼在守着,告诉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不过醒了之后,我就发现身体比之前有了些变化,体温虽然还是很低,但之前的那种乏力感好像减弱了一些。
屋堂里似乎来了不少人,一阵嘻嘻哈哈的交谈话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
我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叹了口气,说:“你爷爷不行了,恐怕挨不过今晚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顿时蒙了。
就在昨天晚上爷爷还在我面前生龙活虎的做法,现在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
愣了好一会,我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起了床,走出房间就发现在屋堂里一群人摆了两桌麻将,喋喋不休的磕着瓜子聊着天、打着牌。
这些人我都认识,其中有我两个大伯和三个姑父、堂哥表姐们和一些远房亲戚在内。
我匆匆打了一遍招呼,直奔向爷爷的屋子。
只见在那三间瓦房门前,围了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的,叨叨絮絮个不停,我拨开人群走进内屋。
看到了爷爷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有些发黄的被褥上面沾了一些混合着唾液的呕吐物,他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褐斑,两只眼睛浑浊无神的盯着房顶。
我握住爷爷皮包骨头的手,手心满是老茧,没有一点反应。
父亲跟我说已经请过医生来看过了,老人家身子已经垮了,送医院也没用了,就这样吧,省的来来回回遭罪。
对于父亲的话,旁边的三个姑妈一个劲的哭,但也没反对。
我爷爷一共有三儿三女,我父亲最小也是唯一留在这山窝窝里的,家里条件自然也是最差的了。
基本上都是我家在照应老人家,因此对父亲的决定,几个平日里连孝都没尽到的姑妈伯父们,也不好反对什么。
我出了屋子,搬了张凳子坐在外面闷头抽着烟,期间几个姑妈婶婶、堂哥表姐们找我说话,我也是心烦意乱的随意回了几句。
这些亲戚们说的无非就是工作怎么样啊、有没有谈对象啊之类的,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其它话题了。
另外,我发现家门前的那颗澡盆粗的老槐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了。
爷爷一直神智不清的昏迷不醒了几个小时。
到了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守在里面的一个堂嫂突然跑出来,说爷爷醒了要见我们。
我们大家一群人闹哄哄的跑了进去,见到爷爷靠在了床头,目光无神的在一众晚辈们身上移过。
但落到我身上时,爷爷眼睛突然一亮,对我招了招手:“小淳,你来了啊!”
“爷爷,我来了。”我鼻子一酸,急忙跑过去拉着他的手。
握住我的手后,爷爷突然之间变了个人似得精神好转了很多,并能够自己下了床,并指挥着父亲来到最左边的那间屋里。
让父亲把房间中央的大水缸移了开,拿着锄头挖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匣子,里面有一本纸张发黄厚约半寸的线装书,和一枚血红的玉佩。
在这期间我发现,那口大水缸里面除了一滩黑水之外,已经没有那株诡异血花了。
爷爷接过匣子后,把那些亲戚们都赶了出去,唯独把我留了下来。
并将匣子里的线装书和玉佩,还有一个巴掌大表面雕刻了一层古怪符文的木牌一同交给了我…
当天夜里,爷爷就走了,走的还算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