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成千上万把小刀在割着皮肤、刮着骨头,被无数毒虫厉鬼啃噬一样,我感觉世界都要毁灭了,偏偏意识却清醒的很。
我看见阿南在我身旁死命的按着我,焦急的跟我说着什么,小苧在一旁急得哭了起来,手足无措的帮忙把我按在床上不让我乱动。
偏偏我却什么也听不到,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
我张大嘴想要叫出来,却发现舌头根本不听使唤,嘴里一股粘稠的黑色粘液往外直流。
“痛,真J8痛死我了…”
在这剧痛之下,我觉得时间仿佛都变得无比缓慢,每一秒都流逝的特别慢…
我一直觉得当时身上的剧痛,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受过几次重伤,但却没有一次有那么难以忍受。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又或者更长时间,身上剧痛突然又跟潮水似得,迅速消失。
我浑身无力,跟一条死狗一样的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息着,眼睛瞪的老大盯着阿南和小苧看着。
只见他(她)脸上的紧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夹杂着惊讶的喜色。
我有些疑惑的躺了一会,感觉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后急忙抬手在眼前看了看,发现手上原本布满老年斑的皮肤重新变得光滑弹嫩。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我急忙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跑到了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照了照。
发现镜子里的我,一米七八的身高,五官还算端正,就是皮肤有些发白,看上去和之前一模一样,连脖子上的伤口都完好如初。
只是身上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层黑乎乎的粘液,有些腥臭。
不过刚刚高兴了一会,我心里忽的又生出了一股恐慌,发现身上的温度有些低的吓人,摸上去没有多少热度,比正常人低了起码好几度。
我不由得想到了昨晚那个“木头人”说的话。
服用了那什么尸花的根茎,果然应验了他的话,我恢复了容貌,但身体似乎和常人有些不同了。
对他说我只有一年寿命的这个事情,我不愿想也不敢想。
胡乱的在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后,我看到阿南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显然他也想到了昨晚那个“木头”说的后半句话。
“好好照顾自己!”阿南挤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我肩膀安慰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我没有拦他,以为他是愧疚不敢待在这里,让我没料到的是,他这一走,却从此让我们走上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当然,这些都是是后话了。
随后我换上了一身衣服,在床边坐了一会,准备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电话一连响了七八遍,最终鼓起勇气接了。
“喂。”
“
小淳,你马上给我回老家,不许耽搁。”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句严厉的话声,出乎我意料,说话的不是父母,而是我爷爷。
隐约还可以听见电话那头似乎有母亲哭泣,和父亲叹息的声音。
没有其它的话,爷爷说完这句后电话就挂了。
我放下电话,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同时也有些期待,前面说过我爷爷是个老神棍在家里十里八乡的也有些名气,说不定他还有法子治好我。
放下电话,我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让小苧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她开始还不同意,不过在我拍着胸脯保证已经恢复如此如初后,她最终还是去了。
期间医院的医生不相信我康复了,但见到我活蹦乱跳的样子后,一脸见了鬼的神色,浑浑噩噩的答应了我出院的要求。
离开医院已经是上午八九点了,外面依旧冰天雪地的,不过雪花总算小了一点,小苧送我回了在新区的家后,就被我打发去店里上班了。
在她走后,我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查了一下回老家的班车列表,没跟任何人说,就提着箱子直奔了火车站。
那时候虽然雪已经小了不少,但由于积雪严重,火车每天都在晚点、停运,临近春节车站更是人满为患,排了至少有一两里的人群队伍等着买票.
这些人都在等着火车票,希望能够早点和家人团聚过春节,但现实是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注定买不到票的。
我当然不会傻到老老实实的排队买票了,好在有个朋友就在火车站内上班,我打了电话给他。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那朋友就把我带进了站内,等了一两个小时后我顺利的上了火车。
我老家在安徽休宁下面的白际乡,火车并不直达,需要先到黄山再转乘大巴,距离常洲也就八九个小时的路程。
只是火车开的很慢,开了十几个小时才到,下了车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包了辆出租车直接开往休宁,经过快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终于到了县里。再接着我又包了辆破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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