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很不错,心里充满了对楚琳的感激。
楚琳离开荆家的时候,顺便把荆喜也一起带到了剧团住的招待所,她担心留下荆喜一个人,会再次被打。
从荆喜收拾行李,到她跨出荆家的大门,奶奶都是面沉似水,没有丝毫的不舍和笑意。
两天之后,荆喜的父母同意了。
荆喜在芭蕾舞剧团在小镇的演出安排是一周的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荆喜去和老中医师傅告了别,老中医给荆喜带上了很多自制的中药,用许多拇指大的玻璃瓶装好,还给她塞了五百块钱,惹得荆喜扑到老中医的怀里又哭了一鼻子,红红的鼻子,都哭成匹诺曹了,回去后,闹得张子健和王莉雅又以为荆喜被人欺负了,抓住她一顿好问。
80年代,500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了,荆喜记得,明年的时候,爸爸会带着弟弟回来探亲,奶奶家也要盖新楼,就把家分了,因为荆喜的爸爸不在老家扎根,就得到了补款5000元。
爸爸的到来,让荆喜以为她要脱离苦海,可以回到父母的身边。
谁知现实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击,那个时候,荆喜的爸爸带着荆喜的弟弟还有钱,悄悄的离开了,本来他们来的时候,是因为荆喜学会写字之后,第一次写信回家,哭诉了自己的痛苦,现在看到父母有钱,她觉得爸爸一定会带她回家。
当奶奶告诉荆喜,她的爸爸走了,荆喜当时就觉得天塌地陷,她发疯一般冲到河边,看到载着他们的小船渐渐离开,荆喜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噬,从那以后,荆喜总是被孩子们嘲笑,她是个坏孩子,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荆喜的学习也一落千丈,从三好学生,落到了班里的倒数。
从那之后,荆喜也从来没有说过她的梦想,她把自己的心用厚厚的冰封住了。
就算重生,她心中的坚冰也不曾融化。
这辈子,两年的相处,荆喜和老中医早已相处的犹如祖孙俩,那淡淡的亲情不知不觉的融入到荆喜的心里,在分别时,荆喜除了迎接崭新生活的喜悦,也染上了几分离愁。
“滴滴!”汽车的喇叭响了几声,车子缓缓地开出小镇的东门,三叔的笑脸,小镇的石牌坊渐渐的远去,模糊成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荆喜视线中,一片片或浓或浅的绿色田野不断的从车窗外倒退过去。
张子健坐在荆喜的旁边,看到荆喜眼神没有焦距的注视着窗外,黑色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乌云,看不清她此时此刻什么。
“荆喜,放心吧,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你会觉得每一天都过的的快快乐乐的。我们在一起学习,一起跳舞,还可以一起到很多的地方演出。”随着张子健的娓娓道来,荆喜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涣散的眼神的眼睛重新有了焦点,双目变得黑亮清澈见底。
前尘往事似乎随着小镇的远离也随之慢慢的从荆喜的心头消散,希望第一次清晰的出现在荆喜面前,就像云歇雨收之后湛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