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守城!”
“是!将军!”本来十三军团的人就不愿意打仗拼命,现在辛辰又这么说了,人们更是干脆利落的一同答应。
风军来得突然,北城这边毫无防备,城头上架起的一排排火炮,统统都成了无用的摆设,当他们发现敌情的时候,风军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了,火炮已完全派不上用场。
守城的将士,只能用火枪、火铳以及滚木礌石来抵御强攻上来的风军,有许多的兵卒,临时找来柴火,堆放到一起,点燃,再把火油锅架在上面加热,可都没等到火油被烧开,风军的兵卒就已经强攻上来了。
最先攻上城头的正是贞郡军。随着嘶吼之声,一名浑身上血的贞郡军兵卒跳到城头上,火铳随之直刺出去,随着噗的一声闷响,一名宁南兵被铳剑刺了个透心凉,惨叫倒地。
贞郡军兵卒抽出铳剑,片刻都未迟疑,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另有一名宁南兵中弹翻倒。
周围的宁南兵反应过来,调转枪口,向他齐射,嘭嘭嘭,贞郡军兵卒浑身上下腾出团团的血雾,身子依靠着箭垛,慢慢滑坐到地上。
可是就这一会的工夫,又有十数名贞郡军兵卒冲杀上来,先是射出火铳内的弹丸,然后不管不顾的扑进人群当中,铳剑向人群当中连捅,只顷刻之间,被杀伤的宁南军倒下一片。
眼瞅着这边的城防要被风军突破,北城守将紧急抽调将士,向这里增援。随着风军接二连三的攻上城头,双方的战斗逐渐变成了近身肉搏战。
就近战而言,贞郡军将士还从没有惧怕过谁。
上了战场,贞郡军真仿佛化身成发了疯野兽,哪怕浑身是伤,满身是血,就连白花花的肠子都从肚子里流淌出来,人们还能大吼着继续往敌军的人群里面冲杀。
不管双方的战力相差有多悬殊,光是贞郡军作战时这种不要命的疯狂劲头,就已经吓得宁南军将士魂飞魄散,明明是以多打少,但却被贞郡军冲杀得连连后退。
攻上来的风军越来越多,渐渐的,不仅是贞郡军登上城头,连宪兵队也上来了。
宪兵队使用的是清一色的火枪,人们在开火之前,先把身上的石雷投掷出去,将宁南军的人群先炸乱、炸散,然后再集火射击。
双方于天京北城的城头上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拼杀,眼瞅着风军的兵力越来越多,而己方的将士却越打越少,北城守将急得满脑门子都是汗。
无意中,他向城下一瞧,鼻子都快气歪了。
难怪己方的兵力如此之少,原来都在城墙底下待着呢!由上往下看,只见城墙下面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个数,无边无沿,少说也有数万之众的将士在这里。
可这数万将士,此时就如同木头桩子似的,对城头上发生的激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此情此景,又怎能让北城守将不气不恨?
他带着一群副将、参将、偏将,快步走出城门楼,顺着台阶,下了城墙,来到城下,就近抓紧一名兵卒的衣领子,怒声大吼道:“你们都等在这里做什么?等着风军破城吗?都他娘的给我上城头,参与守城!”
被他抓住衣领子的兵卒低垂下头,没有应话,当然,也站在原地没有动。守将两眼喷火地盯着他,又转头怒视其余的兵卒,人们都是满脸的木然,低着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守将气得浑身直哆嗦,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变紫。
风军已经攻上城头,京城已经危在旦夕,可己方明明有这么多的将士,可他娘的却无一人肯上城头,无一人肯与风军去作战,这是想把人活活逼疯啊!
“你们……你们没有听见我的命令吗?你们都想要造反不成?我再说一次,你们都给我马上参战!立刻、马上!”
守将五官扭曲,连吼声都破了音,但现在的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人们依旧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
“哈哈……哈哈哈哈……”守将突然大笑起来,慢慢放开面前兵卒的衣领子,扫视在场的众人,说道:“难怪陛下要赐死查斯坦,你们第十三军团,人人都该诛,人人都该死,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娘的是昊天国的耻辱,都是昊天国的败类!”
他的话,骂了十三军团的所有人,也成功拉来了十三军团的全体仇恨。原本耷拉着脑袋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目光隐晦不明地向他看过去。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守将把肋下的佩剑抽了出来,毫无预兆,挥手就是一剑,把站于他面前的那名兵卒砍翻在地,紧接着,又是一剑挥出,剑锋在一名兵卒的脸上划过。
那名兵卒惨叫出声,双手颜面,连连后退,鲜血顺着手指缝隙不断流淌出来。
守将须发皆张,充血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他提着滴血的佩剑,一步步走进人群当中,咬牙切齿地吼道:“临阵脱逃,畏敌不前者,一律就地正法!尔等都听见了没有?要么,你们去给我死在风人的手里,要么,你们统统都死在本将的剑下!”
他站于人群当中,提剑指向一名兵卒的胸口,喝道:“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那名兵卒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有吭声。守将点点头,猛然把手中的佩剑向前一捅,噗的一声,剑锋从兵卒的心口窝刺了进去,剑锋在他后心探出。
他狠狠拔出佩剑,对着毙命倒地的兵卒尸体吐了口唾沫,厉声喝道:“这就是不服军令的下场,我再说一次,尔等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于他的背后,突然传来剑锋出鞘之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