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江亭枫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圆滚滚的身子挤到她怀里,责备道:“笨当歌,不是说好了要来救我的吗,我差点被那个丑女人剁了双手了!”
“什么?”
“呜呜呜,我好可怜,身为一个‘弱小’不被重点保护也就罢了,还要遭遇这种非人的折磨,天理何在!”
小不点哭着,轻车熟路的从她袖子里抽出手绢擦了擦眼泪鼻涕。
“多大的事咱们自己不能解决?你怎么把他叫来了?”她将他抱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帘子后面那人。
江亭枫一愣,反问:“不是你叫他来的?”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吃饱了撑着,没事给自己找事那种人吗?”
“……”
两人沉默。
这时,帘子后面那人忽然乐呵呵的道:“怎么了,莫非是嫌父王来的不及时,不高兴了?”
那声音浮浪轻佻,很是欠揍。
“你……你是郡主?”钱雨梦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恐怕她也没想到,横行了这么久,这次以来就踢到了块铁板!
“我是不是郡主,似乎跟之前那事没什么关系。你既然敢当街欺压百姓,就要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
“不!不是这样的!”跪在地上她急行了两步过来,扑倒在纱帘前,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小女子冤枉啊!”
“哦?说说。”帘后的声音依旧慵懒。
“是……今日是郡主的马车撞了我们的人,小女子本想与她理论,郡主却推说自己没有带医药费,要先把这位小公子抵给我们,自己回去取……”
“你胡说!你刚刚还叫人砍我的手呢!”江亭枫气得脸都鼓了。
他实在没见过比她更不要脸的人。
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当老百姓们都是瞎的吗?
这时钱镇也摇头道:“小公子误会了,雨梦是怕你饿着,准备让下人杀点鸡鸭做给你吃,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这么血腥的事情了?”
两队人马发生冲突的事他也略微听说了一点,本来这件事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有些口角。
只要他们死不承认行凶之实,别说是贤王,就算是皇帝陛下亲自来了,也一样治不了他们的罪。
更何况,一国之君会无聊到来掺和两个小辈之间的打闹吗?
此事只要他略微润色一下,也就能够揭过了。
贤王?他还不放在眼里!
“这么说,这是个误会?”
“自然是天大的误会!”钱镇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眼中都是奸滑,“本来两个小辈闹闹矛盾,我等是不方便多管的,可既然王爷今天都已经来了,不如就把这件事说清楚吧。”
他拍了拍手,下人立马带了个伤痕累累的少年上来。
“这是?”
少年脸上都是血污,看不清容貌,只是那双眼中充满了惊惶。
他环视周围,最后将目光落在卓当歌身上,惧怕的往后缩了缩:“你……你别过来……我不要当你的面首……呜呜……”
此话一出,周围哗然。
原来,郡主还有这个爱好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我们救了你,难道还想狗咬吕洞兵吗?!”江亭枫气得不行。
卓当歌看了他片刻,忽然出声道:“不对,不是他,他不是刚刚那个人!”
“一会儿说他证词不实,一会儿又说他不是证人,两位说话前,能否先把口供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