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良在发号施令,实则仍是萧震天在指挥全局。
萧震天一方面防范萧逸的权势扩张,另一方面开始在暗中培植新力量辅佐萧良。靖王党对此心知肚明,却极奇怪地忍气吞声不争不怒,尤其是靖王爷萧逸,索性彻底扔掉手中大权,动辄称病不去早朝,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一个月倒有大半的时间在府中与妻儿厮守。
靖王党有样学样,很快,在左丞相沐忠国的带领下,一干把握着粮食、矿藏、冶金、漕运、盐运、纺织、金融等国家经济命脉行业的众老臣们都开始倚老卖老不去早朝,明面儿上赋闲在家,实则大权死死捏在手中。除了二皇子萧寿仍吊儿郎当与九皇子萧楠每日早朝都一搭一档地大动干戈,故意找茬地将反靖王党的人排挤辱骂一番外,便只有上官云清正正常常地游走在朝堂之上。
萧震天虽觉得这种局面有点棘手,但到底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索性明目张胆地要求萧良扶持上官云清。
萧良听之任之,不赞成也不反对,如同一个精致的玩偶任由萧震天摆布。然受迫于萧震天,心头依然会苦恼,常常在府中借酒浇愁。这般下来,萧良对诡谲的依赖更是一日胜似一日。
有了大把的时间,靖王党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日本沉没计划中去。朝堂上一团糟的同时,千机阁和兵工厂的运转却极其隐蔽顺利,虎贲军、水师和水鬼部队的训练也一日不曾耽误。
彻底撇开萧震天的天下,萧逸过得心满意足,暗中部署运筹帷幄的同时将宝贝娘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还自创了许多新姿势和新方法,每日里孜孜不倦地尝试,乐此不疲。
期间,靖王夫妇更是抛家弃子多次,悄悄离开靖王府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美其名曰赴各国调查民意,弄得老顽童又当爹来又当娘苦不堪言,上官云清等人更是极度不满。
然,每回责问时,沐之秋都会涨红了脸虚心认错,但下回又会被萧逸煽动得蠢蠢欲试屡教不改。
这般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便到了盛德皇帝三十二年初春。
早上醒来,一睁开眼睛便对上萧逸深情款款的桃花眼,沐之秋心头一慌,下意识地往后缩去。
尚未缩得太远,已被萧逸舒展猿臂揽回怀中,瞬间,二人重新肌肤相贴严丝合缝。
“秋儿跑什么?难不成为夫是大老虎?”
“哦!你怎么可能是大老虎?呵呵,真有才,你是大英雄。我,我就是才睡醒,冷不丁没认出你,吓了一跳罢了!”
“没认出为夫?吓了一跳?”不满地皱皱眉,“秋儿竟连为夫的模样都记不得了?可不是这段日子总是坐船嫌为夫爱你太少把为夫都忘记了?”
“不少不少,昨夜才到家,都是托了夫君你的福我们才这般顺利。我很满意,很满意。”
“满意吗?满意怎地会不认得为夫这张脸?”微微思忖,萧逸眯起凤目道:“为夫决定了,当再多给你一些爱,免得以后连它秋儿都不认得了!”
“它?哪个它?”才战战兢兢地问完,小腹上某个不安分的物件已抗议般地弹跳了两下。
“你说呢?”邪肆地勾唇一笑,萧逸猛一翻身,已将宝贝娘子压在了身下:“眼下,为夫便将爱一股脑都弥补给秋儿吧!”
额滴神,昨晚补了一夜还没补够吗?这般大补,不会拉肚子吧?
好一番撩拨,沐之秋渐入角色,正兴致高涨神魂颠倒,寝殿的门突然被人叩响,“娘亲?爹爹?师祖爷爷说你们回来了!”
萧逸大惊,下意识地伸手捞了一床被子盖住二人的身体,尚未来得及从宝贝娘子身上下来,殿门已被人推开,探进来四颗圆圆的小脑袋。
“娘亲?爹爹?我们能进来吗?”
噢!这群熊孩子,进都进来了,还问。
凌儿性子跳脱,曦儿眼疾手快,不等爹爹娘亲回答,二人已隐约瞧见隔着层层纱幔的床榻之上有人,欢呼一声便扑了上来。
揭开纱幔,突然瞧见爹爹和娘亲正叠在床上,爹爹还在上面,娘亲被爹爹压得面部充血满头大汗,像是连气都喘不上来的样子,凌儿顿时不满,大喊道:“大哥快来瞧瞧,爹爹欺负娘亲,爹爹欺负娘亲!”
曦儿眼珠转了转,哇地一声哭起来:“爹爹坏,爹爹坏!大哥,洁儿,我们找师祖爷爷去,让师祖爷爷来打爹爹!”
宸儿和洁儿原本顾虑不前,突听凌儿和曦儿的哭喊声,顾不得其他赶紧冲上前来,待瞧清楚后,竟是个个眼泪汪汪牙呲欲裂,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的爹爹生吞活剥。
沐之秋呆若木鸡,萧逸满头黑线。看,这就是养孩子的杯具,若不是家里有这四只妖孽捣乱插足,他何苦总是要带着宝贝娘子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整日窝在这张床上该多好啊?
话说,老顽童和云清是怎么带的孩子?还有绿衣她们,这么一大早地让四只小妖孽到处乱跑,这府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本想板了脸斥责几句,然,对上四个小妖孽粉嘟嘟的脸蛋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萧逸愣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头脑一热,脱口道:“那个,爹爹没有欺负娘亲,娘亲身体不适,爹爹在给她运功疗伤,这是双修,明白么?是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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