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七修塔里,璀璨的金光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殿内的几块照明用的晶石散发的光辉孱弱无力,映在罗飞那张苦涩、沉闷、铁青的脸上,显得另类的苍白和郁结……
“混蛋,又摆段七修摆了一道,这个亏吃的太大了。”
事实上不止罗飞,就连邪也被段七修离开之前那莫名奇妙的一段话惊的哑口无言了。
谁能想到,罗飞得到了七修塔之后,段七修仍然安排了一个天大的局,把他死死的困在局上。
葬神禁咒,这四个字听起来就无比邪恶,不用想也知道,倘若不留下誓言,自己的结果将会多么的可悲。
瘫软在地上,长达一炷香的时间里,罗飞仍然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怔怔的望着那曾经令多少高手强者为之疯狂的七修卷谱,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恨不得把七修卷谱撕的粉碎、把七修塔砸的稀巴烂也不想要了。
“可恶的段七修,小爷跟你誓不两立……”悲愤中,罗飞抻着脖子在七修塔内大声嘶吼了起来,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可惜,无论他喊的再响,也没有人能听到了。
“行了,别喊了,省点力气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邪无语的摇着头,对于段七修的神鬼莫测的巧妙安排,老仙邪只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是罗飞不干啊,咆哮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事儿都摆在眼前了,我得到了七修塔,炼化了器灵,又在器灵上滴了精血之元,显而易见,这誓言我必须立下不可,否则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并且你要知道啊,一旦我把誓言立下,就必须完成段七修的心愿,先不说那圭琊宫、华蓬莱是何来头,首先我就没办法把七修塔交上道门总坛,你想想,龙大长老亲自安排我们三个来取七修神诀,倘若让他知道我将七修神诀据为已有,他该怎么想?”
罗飞不傻,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僵局当中,他以炎天道门亲传弟子的身份为道门效力,目的就是为了将七修神诀抢到手事回总坛,上缴给龙秋陨,现在可到好,七修神诀是找到了,连七修塔也是自己的了,可就是不能交上去?
因为七修塔里有七修卷谱,七修卷谱不仅是七修塔的中枢所在,更还包藏着一个葬神禁咒,而这个禁咒已经融了自己的精血之元,必须立下毒誓,否则自己将死于非命。
说白了,现在他正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扔都扔不掉,天底下还有没有比这还要郁闷的事了?
就算认命了,把誓言立下,铲除那个劳什子圭琊宫,去杀那个叫华蓬莱的家伙,眼下可是无法办到的,须知道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自己呢,退一万步说,即使把七修塔带回总坛又能如何?交不上去,还不是被人视作私吞至宝、叛逆道门的存在,到时候别说继续留在炎天道门了,能不能活着找到圭琊宫、找到华蓬莱都是问题呢。
话说,那个华蓬莱究竟是谁啊?居然让段七修安排这么大的局去对付他。
邪怜悯的看着罗飞,神情中尽是蛋疼的表情:“那能怎么办,适才你已经留下了葬神禁咒,这禁咒怕应该是凡间的禁咒,老仙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可是我觉得段七修不像是在危耸听啊。”
邪说着,歪着脑袋打量着罗飞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回炎天道门呢?既然事已至此,为何不遵循段七修,立下誓言,去找华蓬莱好了,杀了他,取出头颅,誓言便破,多好……”
“好什么呀好……”罗飞懊恼道:“我只是炎天道门一个小小的亲传弟子,修为还及不是龙秋陨一根手指头呢?要是让他知道我挟宝私逃,炎天道门不追杀我才怪,再者说了,你以为只有一个炎天道门等着对付我吗?就现在,外面还不知道多人想要我的性命呢?这该死的七修神诀,早知道宁可不要,也不能让段七修摆我一道啊……”
“啊……”罗飞说着,郁闷的大殿里喊了起来。
邪满头黑线:“那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罗飞喊完,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徒步走到茶几前把手按在七修卷谱上道:“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在这等着葬神禁咒把我干掉吧。”
气苦不已的罗飞按着七修卷谱咬牙着极不情愿的把段七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吾以七修之名、精血之元、歃立为誓,终吾一生,诛杀华蓬莱、铲除圭琊宫,以华蓬莱之颅告慰七修前辈之英灵,如违此誓,地灭天诛……”
誓言立下,罗飞只觉得元神一荡,一道血色雾光慢慢的浮现在元神之上,内视识海,罗飞看到了一个血赤赤的“葬”字烙印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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