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一时还查不到我的身份,顶多是些阿娇长门怨的话,怕后宫人心不安宁,劝皇上尽早把我接入后宫。后宫那里不知道会做什么手脚,不过,我相信,风浪已起,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安静下去。”
沈登说道:“姑娘放心,行宫不比皇宫,殿下的势力终究多一些,她们也没什么下手的机会。”
我看了沈登一眼,缓缓道:“如果行宫里的人干净,沈登,你说,皇贵妃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呢?”
沈登想了想,回到:“许是皇上来行宫的次数太频繁了吧,让后宫里的人起了疑心。”
我给八宝挠了挠下巴,它舒服的把脸卧在我的手上。我道:“可再怎么起疑,也只是疑心罢了,皇贵妃可是实打实的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抬起头,眼神锐利,看向沈登,问道:“皇后娘娘,当真是帮着太子殿下的?”
沈登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一向是支持殿下的。皇后娘娘与皇贵妃不睦多年,这不可能是假的。且不论真心与否,若是福王登基,对皇后娘娘也是绝无好处的,她不可能帮着皇贵妃。”
确实是我想多了,皇后娘娘没有嫡子,她会扶住一个母妃没有势力的太子,但绝对不会扶住皇贵妃这样一个悍敌。只不过,她那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道:“恭妃在宫里情形如何?”
沈登叹了口气道:“娘娘幽闭在景阳宫,皇上还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生不如死。好在殿下听进去姑娘说的那番话,沉住了气,在朝局上越发进益。”
我把八宝放在桌子上,它自己跳下去跑出去玩,我道:“躲在这行宫虽然安全,但到底帮不了他太多。”
沈登试探问道:“姑娘是打算入宫么?”
我懒洋洋道:“我和殿下在宫里,根基薄弱,而且我实在不愿太搅入后宫太深,行宫里自在,偶尔也可以见他一面。你怎么这么问?”
“奴才是觉得,姑娘在行宫里,虽然更安全些,但若她们做什么手脚,姑娘也难以反击。”沈登回到:“会不会是姑娘想得太多,虽然皇贵妃是我们的敌人,但她此刻并不知道姑娘的立场,即便入宫,她也只会当姑娘是个普通嫔妃,未必会对付姑娘。”
他说的不无道理,现在在她们看来,我最多不过也就是个争宠的新人罢了。这些疑虑和担忧,未免是我太过谨小慎微、杞人忧天了。我忽的心生疑窦,对沈登笑道:“怎么好像你盼着我入宫似的。”
沈登憨憨笑着,解释道:“是奴才太担心殿下和恭妃了。”他见我目光凌冽忽的跪下,对我道:“请姑娘恕罪。”
我点了点头,挥手让他起来,道:“你不忘旧主,是谓忠心,这点我很欣赏。不过你现在是我的人,当知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
沈登磕了个头道:“奴才记住了,奴才以后一定记得!”
我会心笑了笑道:“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再及时告知我。”
这时荷兮端进来一盘枣泥山药糕,对我道:“小姐午饭用的不多,这个时候该是饿了,吃点点心吧。”
我凑上去看了看,拿起一块儿递到嘴边,只觉得那枣泥山药糕即油且甜,胃里满满当当一阵恶心,便又放下道:“给我倒杯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