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进门就看见何俊生的行李箱放在玄关柜子旁。他回家了。
林月上楼走进书房,何俊生正专注盯着笔记本,十指飞快敲打键盘。他回过头,笑着
“老婆,回来啦,看见老公提前回来有没有很惊喜啊?”
“公司临时有事吗?上午还在打电话,这么快就到家了。给我买的盘子呢?”
“老公重要还是盘子重要?”何俊生起身抱住林月。他家常穿着一件白色薄毛衣,奶咖色家居裤,刚吹干的头发蓬松垂在额前,薄唇上翘笑得很迷人。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重要啦,”林月笑着。
“快给我看看盘子嘛。”
“哎,你手里袋子装的什么?去买东西啦?”何俊生看到林月左手拎着的描花袋子。
“李冬夏下午给我的,他们公司新出的牌子,香氛蜡烛身体乳什么的,味道还不错,”林月举起袋子。
“还行,是面向中端市场的东西吧,我猜他价格一定不会定高。” 何俊生埋头嗅了嗅。
林月浅浅笑了,她觉得何俊生有种狐狸似的第六感,很多事,他瞄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们一下午都在讨论这东西?你什么时候当他公司顾问了?”何俊生嘴角线条依旧如花瓣般温柔,但细长的眼睛透着犀利,盯牢林月的眼。
“他下午忽然犯了肠胃炎,疼得脸都白了。我送他去医院输液。应该就是那时候吧,没听到你电话,俊生,你不会生气了?”林月坦诚的说。
“没有。”何俊生笑了。
“下次见面,叫我一起。新品牌如果不做微商的话,爱美物也是一个很适合的渠道。”他转身拉开书桌抽屉里买给林月的盘子。何俊生终于想起下午照片里的不对了,正常情况下,李冬夏高大的身材是不会那么重心下压搂着林月的。
“好美!”林月打开包装,她对美的设计有天生的极大热情。
这套杯碟,明明绘着油画般绚烂的繁花,确又是极为雅致的颜色,透着灯光像渲染得刚好的水彩画,底部写着小小三个字,濑户烧。林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这碟子适合用来放零食,水灵剔透的那种,对了,青梅果冻,太配了。”她充满喜悦。
“你就知道你会喜欢,”何俊生拿过她手中的盘子,贴向她耳侧轻声说,“月儿,怎么奖励我呢?”
林月愣住,这个奖励,好难。
何俊生抱住她,吻上她的嘴唇,暴风骤雨的吮吸她柔软的唇。他的舌撬开她齿间,缠绵的游走试探。而她,还是那样呆立着,连表情都没变。过去,她认为骂一个女人床上像块木头,是极大的侮辱。她很奇怪,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一块木头,还是在最深爱的丈夫面前。
他察觉了她的木讷,终于意兴阑珊的放开她。
“林月,你觉不觉得,自己是性冷淡?”何俊生犹豫了几秒钟,下定决心的问她。
林月咬咬嘴,低下头。这么多年,他们从未聊过这个话题。
她回想了下,最初几年还勉强正常。她虽从没体会过身体交融带来的极致享受,但愿意配合对方,二人亲密缠绵的时候和正常恋人无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结婚后?还是公司越来越大,收入越多责任更多的时候?还是她要操心每个月现金流,通宵看财务报表的时候?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完全忘记两个人除了相拥入睡,还要做件事。这件事从一个月一次变得几个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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