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教徒。十分忠心,根本不会出卖她,或者说,不会出卖白莲教,根本不用避嫌。
吕月娥却看都没看茶盏一眼,直接说道:“本座听说,晋王有意提前动手,可有此事?”
夏芳菲连忙摇头否认道:“佛母误会了,王爷并没有这种打算。”
“这就好。”吕月娥说道,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虽然本座恨不得立即冲进京城,斩杀狗皇帝,但现在绝非动手的好时机,本座可不希望,自己的得力盟友,未战先败,你平时可要多劝着些,莫让晋王走错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忍。”
夏芳菲对吕月娥如此看轻晋王有些不满,她说的这些,王爷心里可都清楚着呢!根本用不着她多说。
但她心里极其畏惧吕月娥,就算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
“佛母说的是,徒儿一定会劝着王爷,绝对不会让王爷坏了佛母的大事。”夏芳菲一脸恭敬,信誓旦旦地说道。
吕月娥这才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蔑视,淡淡说道:“以本座的观察,这次的旱灾会持续很久,朝廷能应付得了一时,难道还能应付一年半载不成?本座一路巡视民情,发现已经有很多百姓食不饱腹了,想必朝廷很快就会开仓放粮,甚至南粮北调,这是我们的机会。”
夏芳菲眼睛微微一闪,说道:“佛母的意思是,咱们……”
她做了一个抢夺的手势,佛母的打算,跟王爷的打算不谋而合。
就算不是灾年,要打仗造反,粮食也是最重要的,更别说现在正值灾年,粮食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吕月娥先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语气有些阴冷地说道:“不错,皇帝买了那么多粮食,我们去‘借’一点又如何?再说了,我们就算借粮,也是用到百姓们身上,皇帝想必也不会怪我们,毕竟,我们也是用之于民呢!”
夏芳菲一脸的敬佩,欣喜道:“佛母深谋远虑,属下佩服。有了这些粮草,我们白莲教发展教徒,可就容易多了,而朝廷无力赈灾,肯定会失信于民,到时候可就是咱们白莲教的机会。”
现在,什么也比不上粮食重要。
吕月娥轻轻一笑,说道:“你让晋王也做好准备。”这是打算要分晋王一杯羹。
“是,徒儿遵命。”夏芳菲应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其实,晋王早就打上了那些粮草的主意,哪里用得着佛母来说,更别说,吕月娥还是一副施恩的口吻。
若是以前,她不会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但是现在,她听起来却很不舒服,甚至开始护短了,谁让晋王是她的男人呢!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是,少主吕琛被英勇伯傅黎给抓了起来,并且早就处决了,佛母的女儿吕氏,更是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佛母打算让吕琛做皇帝的愿望,自然不可能实现了,这无疑让晋王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若非吕琛死了,佛母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跟晋王合作?当初把她排在晋王身边,不过是方便监视他,适当的时候杀死他罢了。
但现在,吕月娥的儿子死了,她就不得不帮助晋王上位了。
以前,她跟吕月娥一样,心心念念想要少主登上皇位,但是现在,她心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就开始偏向晋王了。
等王爷成了皇帝,她成了皇贵妃,她倒要看看,吕月娥还敢不敢在她面前摆谱。
夏芳菲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吕月娥是什么人?白莲教的教主,被无数人崇拜信仰的佛母,又岂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怕是早就转投向晋王的怀抱了。
但吕月娥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杀意。
若非看在她有用的份上,她又岂会饶过这个背叛教派,背叛她的女人?
就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吧,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再找他们一一算账。
她可从来没打算帮助晋王登上皇位,吕月娥心里冷笑。
“话已说完,本座也该离开了。”吕月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夏芳菲说道,“好好辅佐晋王,他以后可是我们白莲教的依靠,将来我教的发展壮大,可都要指望他了。若是晋王真能登基,本座就允许你一直呆在晋王身边。”
夏芳菲没想到了佛母如此通情达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跪下来,感激涕零地说道:“徒儿谢佛母恩典,佛母对徒儿的大慈大悲,徒儿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