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您怎么能和我坐同一辆马车。”
苏景云直接绕过她,在车上坐下了:“你别急,这有个词儿,还是你教我的,让我想想叫什么来着,潜什么则?”
“潜规则?”何田田下意识地接了话。
苏景云笑容灿烂:“对,对,潜规则。”
何田田看着他的笑脸,有点怔,总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他的计似的。
就在她怔神的时间里,马车已然启动,苏景云半眯着眼睛,手指颇有节奏地敲着车壁,看起来惬意无比。
大狡猾!老狐狸!贫嘴货!何田田闷闷地在车门边坐下,懒得理他了。
苏景云偏偏心情好得很,冲着她勾手指:“过来。坐得离我那么远作什么?”
何田田根本不回头:“我又不是你老婆,干吗坐你旁边去?”
“你不坐我旁边来,我怎么潜规则?”苏景云说得顺口极了,好像这是一件非常自然、非常正常的事情一般。
“潜你个大人头!”何田田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苏景云,你少得意,你因为吃醋,公报私仇,介入我的工作,这个梁子,我们结定了!”
“别叫我苏景云,苏景云是你男人,我是韦公子。”苏景云像是玩游戏上了瘾,讲起这些话来,不疾不徐,悠然自得,“还有,欢迎来接梁子,何医生。”
让她狂,等回京后,看他不好好地给她一个“惊喜”!
“行,韦公子!”何田田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背对着他,冲他晃了晃,“你要是想对我潜规则,先问过我手里的簪子。”
咦,这簪子怎么这么眼熟?就是他先前帮她插上的那一支罢?这个小没良心的!苏景云横了她一眼:“本公子说着玩玩而已,当真以为我看得上你?你就算哭着喊着让我潜,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切,嘴硬!何田田撇撇嘴,想着他的小别扭,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马车在第二家医馆前停了下来,何田田进去探望伤员,苏景云照旧跟在了后面。这家医馆的郎中,亦是个俊俏的后生,他也想跟何田田学习一下西医技术,何田田瞅了苏景云一眼,故意应允,而且教这俊后生,比教施复生还要尽心,但苏景云神态自若,半句责备都没有,更没有强令她半途离开。
敢情他不是醋意泛滥,而只是针对施复生而已?这施复生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会让他如此紧张?以前竹山在的时候,都没见他这样紧张过。
何田田又是疑惑,又是好奇,八卦的爪子在心里挠啊挠,挠得她直痒痒,恨不得立时去找苏景云套套话,问个明白。
苏景云给她限定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但由于每家医馆的郎中,今天都想要跟她学点本事,就连她带来的太医,都被勾起了兴趣,缠着她问东问西,所以何田田回答完他们最后一个问题,收工上车的时候,还是已经累到疲惫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