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我怎么批?”
这话……
程远航哗啦举起手,“谢三爷!”
王天星一拳头打的程远航向下顿,“卧槽,这都可以!你们俩真成!”
三爷目光认真的跟着移动的红点走,“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日子还没定,得看白狐的父母,哦,对了,小松今天回国,这个点儿,人已经到了。”
三爷寒眸沉沉的翻动黑色波浪,“嗯,盛夏去接机了。”
程远航尴尬的咧嘴,“那……”
“晚上我做东,你们都去。”
王天星狗腿的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也去?”
“你想得美,你去干什么?你是哪家的?”三爷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下面还有一个会议,散会后差不多出发。
王天星苦逼了,“你说的你们都去?”
“老子说白家。”
王天星:“……”
不带你这么省事儿的,说话太会节约力气了。
不过……王天星摸摸下巴贼笑,晚上他也有自己的安排。
晚上,京都翡翠轩食府。
京都高档中餐厅最好的包厢,低调奢华上档次的古典装潢,宽敞的偌大空间,一张圆形的大餐桌,围着餐桌等距离摆放了六张木椅。
三爷是东家,又是最大的领导,坐在主位,盛夏坐在他右手边,白松和三爷面对面,这边两人是白狐、程远航,那边是白家父母。
几年不见,白松和当年青涩的少年有很大的区别,换了一身正式的西装之后,显得身材修长挺拔,五官立体深刻,眼神多了事故的聪明,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个机灵,有点滑头的小痞气。
在三爷打量白松的同时,白松也在看三爷。
几年不见,他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不过,很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变了。
比曾经的三爷更威慑,更霸气,更有官架子。
时间沉淀的冷静和智慧,让他不露声色就给人睿智的感觉。
到底……他还是抵不过他。
盛夏的眼珠子从三爷飘到了白松,又飘回来,心里敲锣打鼓。
我靠,两人这是干啥?相面呢?
白狐和程远航面面相觑。
三爷没开口,他们也不好抢了三爷的第一把交椅,只好这么等着。
白松的父母更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碍于三爷的威严,两人也不敢问。
终于,在一桌子的人心思都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三爷的视线平淡的收回,“白先生,白夫人,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口味?”
啊?
哈?
啥?
三爷你这……话题跳的是不是太快?比龙卷风太快!
白夫人温柔的把菜单主动递给了盛夏,“我们都可以,让她们选吧,盛夏,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白夫人和白父对盛夏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白松带她吃饭那次。
那年他们还是高中生,一转眼时过境迁,没想到再次同桌吃饭,各自的身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当初……他们以为白松在跟盛夏谈对象,私心里都把盛夏当未来儿媳妇了。
“谢谢伯母,那……我选几道北方菜怎么样?咱们都是北方人,还是北方菜和合咱们的口味。”
白夫人连连点头,“对,北方菜。”
女人们假装认真研究菜单,男人们则开始切入正题。
白松和三爷直线菊林最远,可是两人恰好正对着,所以交流的反而方便,一抬头,就是对方的眼睛。
很快,菜陆续上桌,作为VIP贵宾,连上菜速度都是开挂的,不到二十分钟,餐桌已经摆了八道菜。
白父见火候差不多了,主动斟酒,站起来对三爷举杯,“这次犬子能顺利脱险,都是冷三爷上下奔走的帮忙,我敬你一杯。”
白家父亲主动敬酒,白家的人全都起立,准女婿程远航也忙站起来,除了白若初,其他人都端着酒杯,对三爷一番感谢。
三爷捏一只酒杯,里面摇曳着白酒,“这杯酒,我跟白松喝。”
白松眉头不经意的耸了耸,“好,我敬三爷一杯。”
三爷面色严肃,并未讨好谄媚,“你和夏夏同学一场,过去的事,我多少听说了一些,不管发生过什么,喝完这杯,都算是前尘往事。”
白松心里不是滋味,喉咙滚了滚,扯嘴微笑,“是,都是往事,干杯,三爷。”
两个男人举杯,一饮而尽!
大半杯的白酒,就这么没了。
盛夏抿抿嘴唇,端起一杯橙汁,“白松,我怀孕了不能喝酒,欠你一杯酒,今天先用橙汁跟你喝一杯,咱们的交情,废话就不用说了,来,都在里头!”
白松的笑容酸的如一坛陈醋在舌头上打翻,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茅台,“什么都不用说,以后好好的。”
三爷压住盛夏的手,斟满酒杯,“酒怎么能欠?我替你喝。”
在众人的诧异中,三爷给自己倒满了酒杯,酒水沿着玻璃杯的边缘,稍微晃动就会洒出来,但三爷端的很稳,酒纹丝不动。
“来,咱们喝。”
程远航看这势头不对劲啊,怎么饭局成了拼酒大会了?这要是喝下去,还不得喝出胃溃疡?
程远航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三爷,小松,咱们能遇到一起就是缘分,刚才不是说好了吗?前尘往事不再提,这杯酒,咱们不敬过去,敬明天,以后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