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暮城凉薄开口,“好奇。”
岳麓翰将烟捻灭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再抬眸看他时,神情陡然认真,“万千世界,长得相像的人,并不鲜奇,我知道,与墨家联姻,情势所逼,也非你所愿,既然娶了,好吃好喝养着就行,她嫁你,不过是为了让玺氏注资墨氏,互惠互利的婚姻关系,不必费心思。”
玺暮城菲刃的薄唇一角微扬,勾起一抹弧度,自嘲嗤笑,“对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人而言,还会费什么心思?”
岳麓翰冷峻的五官攸地冰凝,知道安慰的话,对他作用不大。
这些年,他是亲眼看着玺暮城怎么熬过来的,各中苦难,常人难以想象。
指间夹着的一根烟燃尽,扔了烟蒂,玺暮城沉然起身,一双笔直长腿往门口走,淡淡俩字,“回了。”
“急着走肾?”
“......”玺暮城脚步顿了下,没理他,推门出去。
岳麓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跟上去。
两人进入电梯。
岳麓翰望着玻璃墙壁上映着的那道修长的侧影,神情凝重,幽幽道,“二爷,以后的事情变幻莫测,没想好之前,别和她过多纠缠,也别和她睡。”
玺暮城俊逸的五官悠地冰沉,侧眸,睐他一眼,“没想到你有当老妈子的潜质。”
岳麓翰皱眉,瞪他,“别特么给我装不懂。”
“我自有分寸。”
“若是憋不住,给你安排几个女大学生,干净的,没开过苞的。”
“不需要。”
“好歹把你这老处男给破了!”
“你不也是?”
“……”
电梯门开。
玺暮城不鸟他,双腿生风,走出去,直奔停车场。
岳麓翰越过他,走到一辆黑色悍马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玺暮城坐进副驾驶。
车驶离。
玺暮城眯着长眸,落向窗外霓虹渐淡的夜景,一路沉默。
一个小时之后,车停在别墅门口。
“她是一个警察,别忘了这点。”岳麓翰提醒。
“知道。”玺暮城下车。
“走肾别走心。”
“心?你觉得我有几颗心?”
凛冽秋风,路边两排法国梧桐,金红色叶子片片凋零,玺暮城冷然卓立,身影修长,却显寂寥。
?
二楼卧室。
玺暮城从浴室走出来,身型半靠软包床头,望着身旁蜷缩一团的墨初鸢,一头云黑瀑发缠着她纤细身体,睡颜安静,眉头却蹙着。
他伸手,指腹轻轻地将她眉心拂平,却换来她更紧的皱眉。
正欲移开,却被她攥住了手指。
他一怔,仔细看她,眼睛没睁,还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