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山手中的军刀快速锋利的割断了对方的喉咙,完全不给对方发出声音的机会,随即将尸体拖走丢到一边,又对躲在另一边季苏菲的打了一个OK的手势,露出得意的笑容。
顾齐禹看了一眼余成山,又看了看季苏菲,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重新将狙击枪架在肩膀上,时刻注意着别墅里的状况,这栋别墅原本是一个富豪的,内战爆发后,这栋别墅就被国王的叛军占领,有传言说富豪一家跑路了,毕竟这年头,不少难民都想尽办法的跑到了欧洲各个国家,能成为难民的,原本多少都是有些钱的,也有人说,富豪一家其实是被国王给杀了,因为这个富豪手里有一块矿产地皮。
众说芸芸,但是在这个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杀戮和死亡的国家里,这样的一件事也只能被困苦、挣扎和求生给掩埋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去关心别人的生死,因为他们更关心自己的生死。
季苏菲抽出腰间的佩剑,这是一把锋利的武士刀,削铁如泥,世间最厉害的刀法是杀人不见血,但季苏菲是不相信的,至少她不曾见过一刀下去不见血的。
于成山看到季苏菲手持武士刀,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习惯用冷兵器,而季苏菲一直是他心中挑战的一个目标,可惜季苏菲极少出手,很多时候都是用热武器,难得可以看到季苏菲用刀,他自然也有一种见到同道中人的兴奋感。
季苏菲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颗手雷,打开锁环用力向房子里丢进去,随后背过身,不出三秒钟,别墅里的一个房间便是被炸开了,被炸死的这辈子是不会出来了,没有被炸死的,因为这动静都拿着枪跑出来了,只是刚出门,就遇上了“刽子手”的于成山,于成山完全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手中的军刀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四溅。
顾齐禹手中的狙击枪瞄准每一个目标,不放过任何人,一群逃跑的人在遇上了季苏菲堵住了去路的时候,都楞了一下,见只是一个女孩子,便是没有太放在心上,何况季苏菲手中只是一把刀,他们手中是枪,子弹总是要比刀更快。
相互看了几眼,决定从季苏菲这里杀出一条血路,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开枪,眼前便是寒光一闪,人群中便是刀光剑影,季苏菲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快步的走着,一个刚抬起手要对季苏菲开枪的男人只见眼前一闪,手臂就被砍断了。
于成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季苏菲,这是一场杀戮,有多久没有看到季苏菲这般痛快的杀戮了,十几年了,十几年前金三角一战是最痛快的,血流成河。
空气很燥热,就连风都是热的,卷起沙尘,周围一片安静,远处公寓楼躲着的平民偷偷的从门缝或是窗帘后面看着这边,刚才的混战已经结束了,不该说是混战,完全就是一场屠杀,属于那个女子一个人的杀戮游戏。
季苏菲手持武士刀,鲜血沿着刀刃流淌,从尖端滴落地面,季苏菲的身上沾染的鲜血,连脸颊也被溅到了少许的鲜血,她是嗜血的,与生俱来的。
季苏菲踩踏着遍地横尸,走进了别墅,军靴走过的每一步,偶尔还能听到骨头被踩碎的声音,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悚,让人毛骨悚然。
顾齐禹放下举起枪,拿在手中跟在季苏菲的身后,于成山挑眉笑了笑,“大小姐你刚才酷毙了,真想这辈子就这么跟着你,不去管那些军队的破事,做一个刀客。”
季苏菲清冷的看着前方,别墅里一片狼藉,除了被炸毁的废墟,剩下的几个房间还算是完好无缺,只是里面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地上还倒着酒瓶和饭盒。
“大小姐,你在找什么?”顾齐禹走到季苏菲的身边问道。
季苏菲没说话,目光落在一个木头小门上,于成山立刻明白了季苏菲的意思,踹开那扇门,果不其然,这扇门后是一个地窖,门被踹开,那股难闻的味道更重了,三个人走到地窖,便是看到,这个地窖里关着五六个个女人,还有几个小孩,然后角落里还有三个男人,身上被打得很惨,衣衫褴褛,已经看不出来衣服原本的款式了。
女人看到季苏菲等人出现的时候,都惊恐抱成一团,她们的脸上很脏,距离她们不远处还躺着几具尸体,看得出来是被虐打致死的。
季苏菲目光清冷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那三个男人的身上,“你们谁认识这个别墅的主人?”
沉寂了很久,终于有一个男人开口了,他棕色的头发蓬乱的如鸡窝,满脸的络腮胡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剃须了,双眼凹陷,身上有伤痕,明显是被殴打过的。
“我……我是这里的主人……”声音在颤抖,也透着一种坚定,似乎是在赌博,赌博眼前这三个人不是国王的人,应该不是国王的人,若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外面的动静太大,他们刚才也听到了。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叫艾利克斯!”男人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你们是政府的人吗?救救我……我不想死……”
季苏菲看着这个男人,“你不想死,他们为什么不杀你?”
“我不知道,可能是为了矿产,但似乎又不是……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艾利克斯喃喃着,“一年前有人找我,说要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却又不说是什么东西,只说让我交出来,那意思可能是我家传之宝还是无疑得到的东西,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准备逃离这里的时候,就被国王的叛军抓住了,囚禁在这里。”
艾利克斯说的含糊不清,季苏菲思索着,“你还记得是什么人来找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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