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顾府的人,何苦参与进来?”
蒋毓冷笑,恢复了毒舌本质,倨傲的道:“我不需你明白,也不需你同意。你若有胆子,就直接将我送来的人丢出顾府,若没有胆子,就留下她们,好吃好喝伺候着吧。奉劝一声,我既肯让八姑娘依靠,便不会丢下她不管。太太若是识时务,还是改了吧!”言罢,也不待回答,转而向简昊清道:“我素来不爱出门走动,之前你邀请我出来散心,屡次相邀,我都没有应,前日想请,鬼使神差竟然答应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突然起兴致出来走动,为的,竟然是遇上这桩事情。”
简昊清点头道:“的确,看来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转首看了简氏一眼,旋即道:“原本我是小辈,不该管姑姑的事情,但方才昊泽已经答允八姑娘,要助她一臂之力,我们自当兄弟同心。倘若八姑娘有所闪失,我们亦如蒋世兄一般,不会置之度外。”
简氏气得要发疯,怒向顾千柔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贱蹄子竟是个狐媚子,出门一趟勾引了镇南王府的二公子,在家竟也能勾一群人来,让他们为你出头,你……”
蒋毓不待她说完,冷哼一声,拂袖道:“顾夫人慎言,我素来清清白白,因见八姑娘可怜,这才相助了一番。我虽是良善之人,却也容不得你泼脏水。”
简昊清虽然也气恼简氏口不择言,此刻听了蒋毓的话,差点没喷出来。
这么个主儿,竟说自己良善。这话不管别人信不信,只怕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简氏被他冷言一激,这才清醒过来,眼前这个公子哥,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她心中愤恨不已,一双艳眸冷剜着顾千柔,却再不敢开口,唯恐得罪了蒋毓。
蒋毓不耐烦与她周旋,俊眸流转着幽幽冷光:“望你好自为之。”转首看向顾千柔,声音略轻柔了几分:“望你善自珍重。”
顾千柔抬首,看向蒋毓和简氏兄弟,神色郑重:“多谢几位公子倾力相助,小女子无力报答,只有尽力走好自己的人生路,不辜负公子厚望,让公子看一场精彩好戏。”
蒋毓点头,向简昊清道:“这样口蜜腹剑的人,这样龌蹉的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你们是继续留下,还是跟我一起走?”
简昊清还未回答,简昊泽已经叫道:“自然是一起走了,留下来干什么?”说着扯着蒋毓的衣袖,径直去了。
简昊清看向简氏,淡淡的开口道:“想来今儿个无论我说什么,姑姑都听不进去了,我还是回家将事情禀告给长辈,让他们做主。我言尽于此,就此告辞。”说着一理衣袖,转身去追蒋毓、简昊泽。
简氏登时如遭雷击。
父亲左相因公事繁忙,向来不理后院事。至于嫡母,虽然没有虐待的行为,却也不过是面子情罢了。近些年因自己极力奉承,夫婿顾耀仁又是个有能力的,这才得简家高看一眼。
正是因为简家的地位摆在那里,顾耀仁才不敢小觑,自己的正室地位才能稳如磐石。
倘若这事情让顾耀祖知晓,那还了得!
丢脸丢到娘家,必定逃不过夫婿的责问,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顾千柔这个庶女。
简氏再无法忍耐,怒向顾千柔道:“你这贱蹄子别得意,即便有人相护,今后,你还是得在我手底下讨生活。”
顾云淡也含怒瞪着顾千柔,痛心疾首道:“今天顾府这么丢人,都是拜你所赐。”
顾千柔容色淡淡,抬首望天,懒得跟他们争辩。
这幅模样激怒了简氏,简氏彻底忘记了素日所受的教养,如市井泼妇一般,直接冲到顾千柔面前,抬手道:“贱蹄子,我先打死你,不信会有人让我偿命。”
顾千柔自然不会傻傻站在原地让她打,身子一旋,飞快躲开,口中冷笑道:“蒋公子言犹在耳,太太便要动手,是不将蒋公子的话放在耳里了?”
简氏几乎气得昏过去,却没有再动手。
顾千柔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淡淡笑道:“太太一向极有贵妇风范,只可惜今儿个却是失态了。说起来我还要多谢太太请来蒋公子他们,不然,只怕我必死无疑。”明眸流转,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太太是不是很后悔很生气?以前你没有置我于死地,今后,你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
往日卑微怯弱如贱草的庶女突然变得这般咄咄逼人,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偏偏,正如她话中所言,自己再也不能轻易虐待她了。她身后,站着蒋毓和自己的娘家。
这几个人,是自己千求万请才求来的。费尽了心思,本是想着给顾府添些光彩,谋算千媚的婚事,不想到头来,却做了这个低贱庶女的靠山。
经此一事,一番打算付诸东流不说,只怕娘家那边,还会派人来训诫自己。
意识到这个事实,简氏再忍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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