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道:“我是来顾家做客的,因见姑娘在屋顶喊叫,心中奇怪,特意过来瞧一瞧。”
顾千柔微笑道:“多谢公子怜悯,既如此,我也将自己的身份如实相告。”说着,看了顾云淡一眼,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凝:“我乃顾家庶出的八姑娘,与贴身丫鬟被囚在这里多日,几天来只以稀粥度日。因今日无人送饭,我饿得实在受不了,烤了十几只鸟吃了,这才有力气爬上屋顶求助。”
淡然的声音,陈述着冰冷的事实,一字一句,似乎叩打在人的心上。
顾云淡愤怒了,气得眼前金星乱冒。
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女子是自家大房的人,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不但敢爬上屋顶闹腾,还敢将家事公之于众。
苛待庶女,连吃食都不给,将她蹂躏得连丫鬟都不如,这样的话若是传扬出去,只怕简氏和顾家的名声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一个庶女,竟敢做出这种事来,忒不要脸面,忒无所顾忌了!
羞恼之下,他想也不想,便往顾千柔跟前冲,骂道:“下贱胚子,竟敢胡说八道,该死!”说着手一扬,便往顾千柔脸上招呼。
顾千柔自然不会傻呆呆站在原地等着他甩巴掌,敏捷的跳开了。
顾云淡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正要继续掴她时,蒋毓不紧不慢开口道:“顾二少好气概,当着我们的面也要这般对付一个弱女子,私底下,也不知是怎样的‘正人君子’呢。”
他说话时特意咬重“正人君子”四个字,讽刺得意味不言而喻。
简昊清也看不过去,开口道:“顾兄不可动手,这女孩言语属实,只管查证便是,动手就下作了。”
顾云淡脸登时涨成猪肝色,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再动手,转而怒目看着顾千柔,目光透着滔天的恨意,狠狠的道:“这几位都是府里的贵客,你千万不要像刚才一般胡言乱语,惊扰了他们,后果只怕你承担不起。”
顾千柔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顾云淡,神色也不见慌乱害怕,反而冷笑道:“到如今你还想威胁我,不让我扯下那层遮羞布吗?对不住,我这个人向来极有主见,我下定决心做的事,走的路,凭别人怎么劝阻,都不会动摇半分。”
蒋毓听她言中之意,倒与自己不谋而合,不由起了惺惺惜惺惺之意,眯起眼睛看着顾千柔,神色间多了些郑重。那边简昊泽上下打量着顾千柔,吃惊的道:“你竟然吃鸟?连喜鹊也吃?要知道,喜鹊是福鸟,从来没人敢吃呢。”
顾千柔淡淡道:“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能活,吃鸟算什么?至于福鸟什么的,我是不信的。退一步说,既是福鸟,我把福气吃进肚子里,岂不也能变得有福?”
简昊泽听了她的歪理,不由得怔住了,眉心微皱,似乎陷入了沉思。
简昊清见自己的书呆弟弟因顾千柔的几句话变得呆傻起来,自是哭笑不得,咳了一声,向顾千柔道:“不知姑娘将我们引来有什么用意?听姑娘话中之意,似乎与顾家有些纠纷,俗话说得好,只怕我们爱莫能助。”
顾千柔叹了一口气,方慢慢启唇,声音落进众人耳中,说不出的幽怨:“但凡有别的办法,我绝不敢麻烦几位。我与顾家,可不是一点纠纷那么简单。当家主母下定了决心,将我困在这小破院子里,居心如何,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明白。寻常女子落到这个地步,只能默默承受,但我却不愿认命,这才想求各位伸出援手,救我一命。”
她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眸中的期盼光芒灿若星辰,衬得她的脸也生动了几分:“今儿个我闹了这么一场,已经没有退路了。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天下不平事,天下人都能管。我既不被嫡母所喜,又丢了顾家的面子,倘若几位置之不理,我必定难逃一死。”
为了生存,顾千柔只能拼命安利自己了。
简氏兄弟听了这话,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言语。
蒋毓见她三言两语,竟将毫不相干的事情扯到自己与简家兄弟三人头上,心中暗自为她的口才叫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薄唇吐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你这话忒好笑,你死不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顾千柔用尽心思,不料换来他这么一句话,登时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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