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吹了吹她的手,说:“以后不准了。”
桃花挣扎了一下,小声地为自己辩驳:“那时候我才五岁,身子还是小搓衣板。”
而且,还不是满满怂恿的,说扭扭捏捏就怂了,然后她便硬气地扒了自己在湖里摸了一条好大的鱼。
不过,后来哥哥知道了,说不成体统,把满满给狠狠揍了一顿。
凤青捏了捏她手背的软肉,轻斥她:“你七岁时,也是搓衣板,还不是照样让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
低了头,凤青就不再说了,露在外面一截白皙的脖子有些红了。
桃花见了,特别欣喜雀跃,故意坏兮兮地问:“让你怎样?”
凤青不言。
她就伸手去戳他有些发烫的脖子,缠着他的目光嬉闹个不停:“嗯?怎样怎样?”
小姑娘,就是不知道怕!逮到机会便闹腾他。
抓住她的手,凤青无奈:“别闹。”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哄,“乖。”
嘿,他爱吃醋,还会害羞。
这才是凤青,越发有了烟火气,桃花喜欢极了他这个样子,抱着他的脖子就不撒手,把手上的墨水蹭他身上。
“青青,我不想抄了,我要吃桂花酥。”
凤青总是不许她晚上进食。
不过,次次他都会妥协:“快睡了,不准多吃。”然后便唤了妖侍去取。
她笑眯眯地说好。
凤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神情立马严肃了,扶着她的腰坐好:“那只兔子也脱了?”
“……”
怎么又绕回去了,诚实如桃花,愣愣地点头了。
凤青眉头一蹙:“脱光了?”
坦白从宽,她弱弱地继续点头。
凤青把她放在椅子上,不抱她了:“还没抄完,继续。”
“……”
此刻问候兔子一百遍!渣兽!
桃花瞟了一眼那本厚厚的《女则》,底气不足地挣扎:“那桂花酥呢?”
凤青把笔递给她:“会积食,别吃了。”
“……”
此刻再问候兔子一百遍!渣兽渣兽!
桃花接过笔,默默地受着‘家规’。
凤青给她研墨,一点偷懒的机会都不给,突然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我想拔光那只兔子的毛。”
真的,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跟开玩笑似的。
可桃花知道的,她家青青从来不开玩笑的,那他一定是真心想拔了满满的兔子毛的。
这事儿可就大了,桃花手上的笔抖了抖,墨水花了,她委婉地仗义执言了一下:“你毛绒族群不服,会长疹子的。”
凤青不咸不淡地:“我可以用药毒他。”
桃花拿笔的手狠狠一抖,宣纸都给戳破了,终于切身体会到鸣谷爷爷的话了:妖尊他老人家啊没很多喜恶,可但凡他有几分兴趣的,别的妖碰都不准碰一下,比如他最宝贝的那副玉子棋,因为太钟意,便深埋在了雪山里藏着。
凤青对自己的所有物,向来都是极致绝对的占有,尤其是对桃花,兴许之前还会克制,而之后……鸣谷也曾道,这种独占欲,只会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像直根在身体里的业障,是会自己修炼茁壮的魔,会无穷无尽地占据更多。
桃花对这一番话,有些似懂非懂,总觉得鸣谷爷爷话里有话,又藏了几分难言之隐,她怎么都推敲不出来这一番‘修魔论’,不过,她同样喜欢对她这样锱铢必较的凤青。
她觉得二白说的更对,风月里的计较,都是情趣,风月里的偏执与独断,也是情趣。
“青青。”桃花凑过去抱凤青,乖巧得不得了,主动认错,“是我错了。”
就算鸣谷爷爷说的都对,也没关系,她家青青,特别好哄的。
凤青推了推她,没推开,便任她抱着了。
“你没错。”他似乎还是有些意难平,说,“是那只兔子的错。”
对于脱得只剩亵裤的这件事,看来他是很耿耿于怀。
桃花抬头,目光缠着他的。
“青青~”
“青青~”
她故意软着嗓子,要他消气。
凤青不理她。
她就凑上去亲他,啃他的唇。
他躲了一下,就一下,然后便乖乖不动了,让小姑娘在嘴上乱啃,像舒服又像不舒服的闷哼了一声,然后弯下腰,把唇凑近她,让她亲得更方便。
桃花得逞地笑了。
看吧,她就知道,凤青特别好哄,亲亲抱抱就会特别听话。
桃花便更卖力地啄他,像小鸡啄米,一下一下密密麻麻的,凤青显然觉得不够,把她抱到腿上,托着她的下巴,用力汲取她唇齿间的气息。
怀里的小东西不听话,往后躲,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说:“不给亲。”
凤青眸子湿润,不满地皱眉:“桃花……”
声音有点哑,好像有点委屈似的,凤青盯着怀里的人儿,眼神滚烫。
他俯过去,要亲她。
桃花继续躲,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还下毒吗?”
凤青犹豫纠结了很久,摇头,然后凑过去亲。
她还不给,眯了眯眼角:“《女则》呢?”
“不抄了。”
“桂花酥呢?”
凤青盯着她的唇:“给你吃。”
“还生气吗?”
他摇头。
哪里气得起来,本就是他魔性未除,越发克制不住这样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是他无理取闹在先,何况,她百般讨好,何况,他对这种耳鬓厮磨简直上了瘾。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他说:“我以后尽量理智,尽量都听你的。”
------题外话------
在一起后,凤青性格的转变,越来越独占,跟他体内魔性有一定关系,后面会讲
如果不喜欢这样黏人的凤青,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