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儿真担心他,不是说来让对方高兴,像所有母亲嘱咐自己的孩子一样。
傅庆儿喜欢夏宇,但不是年轻人纯碎的喜欢,是撮合了岁月沉淀后的郑重承若,如果两人在一起,不会因为爱情不如意争吵,不会因为婚后不是希望的模样有错差,不会因为夏宇一个错误就否定他的全部。
傅庆儿这个年级,爱情更多的是相互扶持的一路相守,彼此包容、相互磨合,无论好的不好的通通接受,彼此给与彼此约束,让彼此相携一生。
在这场爱情里,傅庆儿对夏宇,注定自己是付出更多的一方,她的心思爱情多一分,也郑重几分。
她不会去怀疑束松璟的喜好,会不会波及夏宇,就算有一天波及了,她也会与夏宇共同面对,婚姻不只要承担爱情中的甜蜜,还有彼此对彼此的照顾和能挽救时绝不妥协的放弃。
束松璟也好,任何人也罢,她不疑虑也不干涉,因为相信他。
夏宇心中激动不已,如果不是在车里他能高兴的跳起来,有什么比你爱的人在关心你,更令人愉快的。
夏宇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指轻快的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连周围无趣的街景、考验耐心的红利灯都变得可爱起来。
当初闷头学习,有点学傻了的自律男人。说自律是好听的,用束松璟的话就是没有犯错的成本,干脆什么错都不犯的傻子。
但再傻白的人也出社会几年,有了顺遂的心事,追到了想都没想过的女神,在他眼里,他的世界现在是彩色的,虽然没有粉色的泡泡般甜腻,但确实彩色相片,有了新的色彩。
傅庆儿打开门,波浪如瀑的长发蓬松的落在胸前,穿着孩子气的半袖连身睡衣,对着他温柔小意的笑。
夏宇立即血液上涌,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即打乱他向来顾忌的理智。
傅庆儿看着他那傻样就想笑,忍不住把他拽进来,揽住他秀逗的脑袋,吻上可爱男朋友的唇角——
两人已经私下交往两个多月了,傅庆儿也不是保守的人,没有遇到夏宇的时候她也谈过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恋爱,而且这种事,她年长,主动一些也没什么。
在夏宇吻下来的时候,傅庆儿踮起脚尖,热情的回应他,勾的血气方刚的夏宇呼吸深重……
时间长的很,她可以教他更多……
……
夏妈妈见儿子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不禁有些抱怨束松璟,手里的插花也不像玩了:“他又不是没有司机,非让二宇送他……”
夏渺渺提着很重的水管往外走,她妈就那样,千好万好,她家最好,随便低估都是轻的,不当着人家束松璟说就行了,她也知道她妈的性格,懒得小题大做。
夏渺渺穿着运动衣裤,把胶皮管连上后院的水龙头上,身上套着防水的大围裙,脚上穿着靴子,一手拿着洒水管,一手转着开关,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在抱怨百米长的胶皮管重要:“胳膊都要断了,累死我了。”
耳机里传来男人厚重无波的声音:“三十多斤,自然重,让下面的人做不是一样。”
夏渺渺绕开缠绕的地方:“我妈这是折腾我呢,嫌我没有向着她说话,非要我亲自弄。”所以现在夏渺渺任命的在后院帮她妈妈浇成片的花,水花洒下来,清凉的冷意降低了些夏日的焦躁,生出悠然的田园心境来。
夏渺渺忍不住笑道:“你说我对着她娇贵的兰花冲下去,给她冲的七零八落,我妈一会儿会不会做地上唱作俱佳的骂我。”
“你想多了,妈会你让你再给她买一院子心的。”
夏渺渺笑着;“想的美,不过说真的,想不到我妈挺有养花的天赋,你看她把这些花草照顾的真好,牡丹现在还开着,就说这盆兰花,我看着它都体弱,竟然无端有着茂盛只感,不比咱家让人照顾出来的差,我看我妈可以应聘职业园丁了。”
“是吗。”何木安站在窗口,望着床位白雪皑皑的世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神色温和的凝视前方,在谋长的会议中途休息中,能静静的听会她说话,便不那么沉闷了。
夏渺渺哈哈一笑,自己把自己逗的瞎乐:“当然不是!你见过有园丁要把兰花移栽到院子里想培养成苍天大树的吗!”她妈是要笑死她了。
何木安嘴角的笑意也扩大了一点,站在异地冰封世界会议室楼内,无端温暖起来。这里半个月前开始实行军事管制,极地边缘的风光目前没有一个游客,放目望去,是日积月累的白色凝成的冰山,让人不分不清是冰山成了山,还是山体上冰冻着百丈厚的雪。
何木安的声音依旧那样沉稳:“妈妈也是有想法的老太太。”
“切,还想法,你岳母又不在,夸了也白夸。”夏渺渺拧上开关,托着沉重的管道往前移,明明给她安装了自动洒水,却要这样折腾她,要不是好久没做,觉得也挺有意思,才不出来。
夏渺渺手里忙着就忘了说话。
何木安久等不到,还是等着,听着听筒里杂乱的声音,神色依旧,但感觉夏渺渺估计是快忘了她,提醒道:“我不在这半个月,记得督促尚尚,麻烦你多照顾她了。”
夏渺渺的确快把他忘了,刚才皮管打结,忙完,还没有想起他来,:“知道了,我会看着尚尚的,对她那么好,她现在都不看你一眼,你理她做什么,没良心的小东西。”
何木安的声音很稳很慢:“她还小,长大就好了。”那次的事吓到她了,她会想疏远他,何木安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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